微粒小说网提供恶弟的“强宠”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
微粒小说网
微粒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总裁小说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耽美小说 架空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重生小说 校园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乱的桥梁 男按摩师 岁月人生 极品流氓 舂心萌动 朝夕承欢 邪神风流 百美娇艳 兽人老公 女扮男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微粒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恶弟的“强宠”  作者:相琪 书号:47479  时间:2019/1/1  字数:42514 
上一章   第80章 大结局    下一章 ( 没有了 )
“咔…咔嚓!”仁福惊了一下,快速拉着还在吐的主子道:“打雷了,要下雨了,娘娘,我们先快些进去,奴才去找蒋太医!”匆忙将人搀扶到了殿内。

  挽香都准备好了喊平身的,结果四周荒无人烟,奇怪,那些宫女太监呢?难道元玉泽不在这里?

  果然,不一会滂沱大雨便密密麻麻的落下,伸手拍了拍裙摆,方才还炙热得叫人无法忍受,怎么这一会就开始下雨了?

  经过烘烤的地面接受到雨水,顿时冒起烟雾,不到五分钟,四周便氤氲模糊,湛蓝的天空被飞速飘来的乌云掩盖,远远望去,好似春日的清晨,稍远的建筑物都几乎一片朦胧。

  殿内,龙上,元玉泽正缓缓褪去苗温娇的衣裙,后低头开始及女人的脖颈。

  “啊!皇上!”苗温娇面颊酡红。

  如果他真的可以要她,那么或许可以改变策略,只要云挽香一死,那么就当先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从此可以正常侍寝,无力的望着男人俊美张狂的脸,我们…可以吗?

  元玉泽闭目,不断的幻想,奈何脑海中总是出现一幕幕不愿去想的画面。

  “洛儿,你不要哭,爹娘虽然没了,但是姐姐可以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吃苦的!”

  “洛儿,我第一次做菜,你就当填肚子,不好吃也吃好么?”

  “洛儿,女孩是一开始是比男孩子长得高的,你不要难受了,等过几年,你就超过姐姐了,乖啊,听话!”

  呵呵,她就在外面,为什么还是老去回忆这些?原来不管她在不在身边,心里始终忘不掉,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敢想象再次陷入会是怎样的后果,眯眼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了口中。

  云挽香,你休想骗我再相信你,休想。

  苗温娇猜不透男人的心思,但也知道他是要亲自和她同房了,心,骤然刺痛,如果你要早些忘记该有多好?

  我该怎么办?是继续沉沦还是…不不不,我不能再这么傻了,不能了,瘟已经吃下,不出五天就会有效果,且这种癔症无人能解,现在想后悔似乎都不可能了。

  那就让我们享受这最后的一天吧,这是你欠我的。

  果然,不一会元玉泽的呼吸开始变得重,的脸颊也呈现了红晕,身体内仿佛有着无数把烈火燃烧,看着女人娇滴的瓣便疯狂的吻住。

  “嗯…皇上…臣妾…”

  苗温娇察觉到男人进入了状态,兴奋得热泪盈眶,斜睨了屋外一眼,云挽香,过了今天,你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没有了…

  元玉泽快速褪去龙袍,那些不该出现的回忆再也不具备影响,虽然心里万分疼痛,可比起再次被伤害,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云挽香,朕已经不屑你的爱了,我们没有爱也可以过下去不是吗?不用猜疑对方是否真的爱着自己,会不会再被欺骗,没有爱了,就不存在什么欺骗。

  屋外,挽香不断捏紧手中的布料,心为什么还会痛?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没用?故意的吧?故意让我来听来看,所以遣散了所有下人。

  元玉泽,爱不是互相伤害,打我也可以,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亲热呢?这真的很残忍知道吗?

  呼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声。

  幔帐内,元玉泽已经忘却了所有,笑着抓住苗温娇的肩膀,边褪去女人的亵边故意道:“小妖,求朕啊!”苗温娇等这一刻已经等得要发疯了,也故意放大声音:“皇上,臣妾求您…”

  就在最最关键时刻,云挽香阴冷的抬脚,明知山有虎,却硬要向虎山行,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

  ‘砰!’元玉泽怔了一下,所有的火瞬间熄灭,咬牙愤恨的瞪向门口。

  云挽香将做好的罗裙仍到了地上,冲进屋掀开幔帐,看着里面银秽的一幕,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可现在还真就不怕了,残忍的一把推开愣住的男人,揪着苗温娇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扯,瞬间手里多了一把青丝,指着门外怒吼道:“滚!给我立刻滚出去,以后再敢勾引他,我就杀了你…”外带狠狠的踹向对方外脯。

  “啊…皇上救命…啊…呜呜呜皇上!”苗温娇头皮痛得发麻,口还在不断的被柔躏,这云挽香莫不是疯了?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妒忌,她倒好,明知故犯?

  元玉泽张口结舌的看着云挽香发疯,忽见苗温娇呕出一口鲜血来就快速下大力拉过女人的手臂:“你干什么?你疯了?”

  云挽香却笑了,边挣扎边踹向苗温娇,好似有要直接踹死的趁势:“放开我…狐狸…去死吧…啊!”‘啪!’一巴掌打来,挽香扑倒在地,这才清醒,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只想让男人以妒忌的名义再把她废了的,怎会下手如此之狠?再怎么说苗温娇也是宰相之女,苗树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要杀也得用别的理由,而不是这样…

  不过想想,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一咬牙便起身捂着刺痛的脸,看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道:“你打我?为了她打我?你不是说爱我吗?”

  “呜呜呜皇上呜呜呜臣妾不活了呜呜呜!”苗温娇转身就要撞向柱。

  元玉泽没想到对方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如此的振振有词,咬牙道:“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挽香顿时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谓的硬碰硬。

  “呜呜呜皇上!”苗温娇想推开抱住她的男人,奈何挣脱不开。

  男人捏拳看向屋外,推开苗温娇拉着盛气凌人的云挽香向屋外扯,后一把扔到了屋檐水下,眯眼道:“跪下!”

  挽香感受着打在头顶的水柱,顿时觉得冰冷刺骨,却没有要下跪,阴郁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你杀啊,怎么?舍不得?元玉泽,你真的很令人讨厌知道吗?”

  “冥顽不灵!”元玉泽走到雨中,狠狠一脚踹向了女人的小腿。

  ‘砰!’膝盖沉重的落地,骨头仿佛瞬间碎裂,而心也瞬间千疮百孔,捏拳不再说话,如果他杀了她,心里或许会好受了一点,可他为什么不杀呢?为什么?

  真的是舍不得吗?什么不举,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苗温娇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免有些舒坦,管他爱不爱这人,反正他表面上向着她就够了,见男人进屋就再次泣了起来。

  “爱妃,怎么样了?”元玉泽烦闷的将女人的发髻整理好,后哄:“不哭了,朕不是已经惩罚她了吗?”

  “可臣妾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堂堂一个贵妃,被喊成狐狸,皇上…臣妾不依!”转身蹲在地上大声哽咽。

  元玉泽看看屋子外跪着的女人,又看看苗温娇,伸手眉心,继续哄道:“好了,朕陪你下棋如何?”

  哄了半天,苗温娇才破涕而笑,拉着男人走到棋盘前开始消磨光

  云挽香干呕了一下,没有做声,双腿痛得厉害,而雨水拍打头皮的感觉更是难受异常,看着屋中和乐融融的一幕,并不后悔,反而越狠越好,这样等哪一天想起你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后,我也就可以彻底放过我自己了。

  或许那一天,还是杀不了你,可不会再难过,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纠,也会心如止水,那个时候,也许你连做我的仇人都不配。

  旁晚,雨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大,永无休止一样,何林站在台阶上无奈的看着云挽香,心里不舒服也不要这个时候出气是不是?怎么着也要等明天以后吧?

  这个时候这么做,这不是着苗树明去和段云涛合谋吗?

  而元玉泽则坐在台阶上的龙椅之中,淡淡的望着女人,在心中不断长叹,天意吗?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忘记,为何你又突然闯入?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御药房。

  “蒋太医,您可算回来了,快快跟奴才走!”仁福等得直冒冷汗,见雨势变小就赶紧拉着一身的蒋博文跑向叙衍殿。

  “怎么了?”蒋博文本想说拿药箱的,手里还抓着一些草药,这是给阿樱去毒用的,也没想到天会突然下雨,又在树林中,打雷自然要在山里避雨了,否则定会被劈死。

  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人拉着跑。

  “娘娘一直干呕,想必是吃坏了肚子,您快去看看吧,奴才都等您一天了!”

  干呕?蒋博文狐疑的拧眉,莫不是那药她喝不惯?

  等蒋博文来到叙衍殿时,已是雨过天晴,火红的太阳再次出脸,空气清新,四周绿叶葱葱,草儿油油,鸟儿们都在四处歌,万物容光焕发,大自然画出比以前更美的图画,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下,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大地上镶嵌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雨过天晴时的景令每个人陶醉…

  云挽香眨眨惺忪的眼皮,终于无力的倒下。

  苗温娇坐得部疼痛难忍,起身步伐怪异的行礼:“多谢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有些疲倦,先行回宫了!”

  再不走,又不知道还要坐多久,第一次知道龙椅原来可以硬成这样。

  蒋博文没等元玉泽传召就大步向前蹲下身子抱起浑身透的云挽香,把向脉搏。

  元玉泽等苗温娇一走便要夺过女人。

  “皇上,云妃娘娘已有身孕,您为何…”还要这样来折磨她?

  “啊?娘娘怀孕了?”仁福张口结舌,这…是真的吗?

  何林也惊喜的咧开嘴:“皇上,娘娘有身孕了!”

  元玉泽木讷了半响,后皱眉看向云挽香,快速一把接过,走进殿内,小心翼翼的搁置铺上,怀孕?居然怀孕了?

  自己要…当爹了吗?

  为什么不早说呢?几乎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命令道:“你赶紧给她看看,快点!”

  “哎!并无大碍,不过寒气入侵,皇上若想保住胎儿,就不可再让她受寒,特别是淋雨,不可动气,微臣回去给她开几副保胎药!”说完就要离去。

  元玉泽起身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待朕明办了段云涛再声张也不迟!”

  “微臣遵命!”

  何林和仁福激动的热泪盈眶,怀孕了,居然怀孕了,这是老天在可怜她吗?

  入夜,由于下了一天的飘盆大雨,空气特别的凉爽,叙衍殿外人人脸上带着喜庆,皇上这次能增添皇子吗?

  殿内,出奇的安静,元玉泽坐在边瞬也不瞬的望着女人的小脸,明天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来老天非要我们在一起呢,这次,你不会再逃了吧?

  挽香突然睁开眼,后看了一下环境,偏头见元玉泽正笑看着她就自嘲的笑了一下:“皇上,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怀孕了,朕怕你着凉,所以在这里陪着你!”

  怀孕?闻言挽香呆住了,伸手摸向小腹,口水,本想讥讽男人几句的,然而却突然失去了力气,抿想忍住酸涩的体,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苦涩道:“皇上不觉得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吗?”

  本以为女人会开心的,没想到会如此,元玉泽继续笑道:“你不高兴吗?”

  “皇上觉得我高兴得起来吗?”

  男人缓缓站起,见女人眼里全是绝望就明白的点点头:“朕不想和你吵架,太医说你不可以动气,云挽香,既然你已经有了朕的骨,往后就不要再想着离开了,朕答应你,往后会好好待你的!”

  “如此我不想呢?”

  “今天…朕并非存心,如今段云涛已经调兵三十万将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困住,不过朕早有防范,杭野派的亲信昨已经率军五十万回朝,现如今正囤积在城外,只要明段云涛一造反,朕便立刻除掉他!”

  云挽香淡漠的坐起身,扬眉道:“我不想听!”每次你都有理由,而每次都是差点将我置于死地,在你的心中,江山永远排在第一位,而我…算什么?

  为了你的母亲,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的双腿,为了你的江山,你可以把放在雨里一天,以后还会有什么?

  元玉泽强行忍住怒火,双手背在身后仰头道:“朕只是想告诉你,并非有意,倘若你这个时候得罪了苗温娇,朕又不处置你,她定会去找苗树明,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回瑞华宫,永远住在哪里,不想见任何人,可以吗?”孩子来了,她也不想再放他走,想亲自生下来,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那你…回去吧!”

  “皇上也不可去找我,可以吗?”

  感喉结沉痛的滚动,点点头:“好!”挽香有些意外,他把这孩子看得这么重要吗?蹙眉继续要求:“不可以伤害皇后和段鸿砚!”

  “朕本来就没想过要杀他们。”

  “哼!”挽香边下边冷哼,不知道是谁说要全部斩灭的。

  元玉泽瞪着女人穿鞋抿道:“你仿佛从来就不相信朕!”

  “是你自己说的!”

  “啧啧啧!算了,回去吧,仁福,好生服侍,需要什么尽管找朕!”语毕也走向了朝阳宫。

  挽香没有再去猜测对方的话语,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想再见,似乎开始有点厌恶了,好现象。

  翌,丞相府。

  “恩师,一切准备妥当,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团团包围,御林军和卫军全都聚集向了宣政殿!”

  书房内,八十多名官员个个红光面,边关传来消息,杭野快要抵抗不住,这个时候丞相篡位了,去与公孙离炎和谈,到时候老百姓不用面临战争,那么谁做皇帝不都一样?

  元玉泽为了个女人而不顾百姓,着实让人不齿。

  段云涛撑开双手,任由两位大臣上前为他穿上金黄龙袍,顿时不怒而威,后套上原本上朝时穿戴的朝服,戴上帽子,笑道:“承蒙诸位看得起,本官往后定不会亏待于尔等!”

  在座的人,全体连升三级,至于苗树明等人,全部一并处死。

  敢和他作对,早就说过,会有他后悔的一天。

  “皇上驾到!”

  何林走到龙椅前大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树明等人一并下跪,后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段云涛,怎么都不跪呢?都傻了?

  元玉泽边上台阶边阴郁的看着那八十多人,也没发怒,坐在龙椅上笑道:“怎么?诸位爱卿这是想造反了?”

  “没错!”段云涛趾高气昂的看着元玉泽。

  何林在心中冷哼一声,好在皇上聪明,派了俞槡过去,否则今定得不偿失。

  男人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狂肆的笑,扬道:“段爱卿,你可想好了!公然造反,可是什么罪!”

  “哈哈!”段云涛仰头大笑,后不屑道:“皇上,先皇曾命老夫为辅佐皇上的一品重臣,而老夫确实有做到,可皇上您呢?处处防范老夫,先是段曲元帅之位,后是老夫手下的兵权,如今又对皇后娘娘不闻不问,请问皇上,您有遵照先皇的遗命吗?有听过老夫的吗?”

  元玉泽依旧没有动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手叉,临危不,摊手道:“那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造反的!”

  段云涛慢慢将朝服褪去。

  “!”

  苗树明瞠目结舌道:“段…段云涛,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贼抓起来!”

  然而发现无一人上前,这…怎么回事?难道…瞬间惊惧,跪拜道:“皇上,微臣立刻调兵前来!”

  “调兵?苗树明,你看看他是谁!”苏云龙将一个男人拉到了前方。

  “护国…”苗树明不可思议的起身,难道护国将军当真还是愿意投靠段云涛?那不是自己的大军已经被控制住?且皇宫内可全是段云涛的人。

  难道真要变天了吗?那自己…早知道就答应和这段云涛合谋了,这下惨了。

  元玉泽玩着玉扳指,瞅着段云涛一身威风的龙袍点头道:“厉害!段云涛,想得还真周到,可你有听过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吗?”

  段云涛愣住,什么意思?转身看看,发现周围的将士依旧全是他的人就有恃无恐道:“皇上也不差,至今都还如此镇定,不过老夫这也算是替天行道,纷纷劝阻过你,可你就是不听,我们有什么办法?堂堂三品官员之女仅仅只是个才人,而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尽然荣升为皇贵妃,皇上,自古以来,老夫可真没见过此等事,更是为了一女子开战,试问皇上,在您心里,真有为江山社稷着想过吗?”

  “继续!”元玉泽十指叉,不动声

  紫宸殿。

  “皇后娘娘,不好了,段丞相要谋反了!”

  段凤羽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何骇正头大汗,气吁吁就又慢慢坐下,冷笑道:“反就反吧,有什么好惊慌的!”

  “娘娘,您这么爱皇上,真的舍得他死吗?”何骇怔住。

  “哼!爱?他不配,行了,这事你也别瞎心,爹爹做了君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本宫也算是一位公主!”且不再受窝囊气了。

  苗温娇,你的死期也快了。

  栖凤殿。

  “太后娘娘,出大事了,段丞相要造反了!”

  一个小太监边跑边大喊,慕枫闻言惊喜的仰头,元玉泽,你不行了呢,你要垮了知道吗?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太后闻言顿时石化,后快速带领着大伙道:“走走走,摆驾宣政殿!”

  宣政殿。

  段云涛还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元玉泽,你年少轻狂,根本就不懂为君之道,事事一意孤行,着实令人发指,今天老夫便取你狗命!”

  何林嘴角了一下,这段云涛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大胆!段云涛,你想取谁的狗命?”

  这时,太后仪态万千的走出,站在元玉泽身前看着朝文武咬牙道:“段云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造反,就不怕降罪吗?”

  “老巫婆,麻烦你看看如今的形式再说话也不迟!”苏云龙双手叉,嚣张的望着太后,一脸鄙夷。

  “你!”太后指向苏云龙,怒吼道:“来人啊,将苏云龙给哀家拉下去斩了!”

  元玉泽挑眉,依旧不说话。

  果然,没一个人肯上前,太后目瞪口呆,捏拳道:“段云涛,哀家待你不薄吧?皇上一登基,哀家便让羽儿做皇后,你还想怎么样?”

  段云涛不屑的转头:“皇后?试问你的乖儿子何曾当她是过皇后?说关押冷宫就关押冷宫,终临幸一个宰相之女,太后,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太让哀家失望了!”太后愤恨的撇开头。

  瑞华宫。

  仁福无奈的看着云挽香,真的不管吗?要真造反成功了,皇上就死了。

  挽香只是无摸着小腹,听闻段凤羽没去呢,这说明什么?能让她和苗温娇同时不在乎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们已经知道夜夜和她们**的是蒋博文。

  随便吧,生也好,死也好,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这元玉泽是否能化险为夷,都不关她的事了,这次是真的心寒了,倒是希望他死呢。

  宣政殿。

  “退位…退位…退位!”

  无数人呐喊,段云涛上前笑道:“元玉泽,念在你与羽儿同多年,此刻你若走下来,老夫便饶你一条狗命,从此华为庶民,倘若你宁愿死在那龙椅上,老夫!”

  没等老人说完,元玉泽便翘起二郎腿,玩味道:“朕要说不呢?”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卫军统领立刻率领两百人上前准备拿人。

  “本将军倒要看看谁敢!”

  一道空灵般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道身穿铠甲的身影自房梁上跃下,样貌俊朗,难得一见的好儿郎,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头长发飘飘逸逸,威震八方。

  “天啊,是…楚御风!”

  杭野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将军之一,关键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边关打仗的吗?

  段云涛微微后退一步,瞪眼看向至今都一派从容的元玉泽,中计了吗?

  不一会,陆陆续续的大军自四面八方蜂拥而入,将所有朝臣团团包围,楚御风森冷的指向那两百个卫军怒喝道:“统统给本将军杀无赦!”

  “属下遵命!”

  屋子外也被密密麻麻的将士们围得水不通,吓得卫军统领不知如何是好,但打不打都是个死,立刻挥剑道:“拼了!”

  “皇上饶命!”

  然而两百多人立刻跪地求饶。

  楚御风见状,转身单膝跪地道:“请皇上指示!”

  元玉泽站起身看向那些卫军摆手道:“于林,身为卫军统领,却与叛贼狼狈为,试图谋反,斩,王凯,身为御林军统领,却目无王法,斩,苏云龙、万新南、胡盂…统统给朕拉出去,砍了!”

  太后抿笑了起来,看向段云涛苍白的脸道:“这叫不胜正!”

  段云涛惊骇的看着元玉泽,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俞槡,多年来为朕东奔西跑,忠心耿耿,不惧权威,不被金钱惑,实属一大功臣,故此封为左丞相!”

  “俞槡!”段云涛咬牙切齿的看向俞槡。

  苏云龙也惊愕的偏头,居然是他?

  俞槡含笑上前叩拜道:“谢主隆恩!”这样也好,从此两位丞相互相扶持,不过和他平起平坐的右相…似乎有点小了。

  褚奜铭,以后见了叫什么?褚兄?

  段云涛身心颤抖,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龙袍加身,也顿时失去了威严。

  “段云涛,多年来不断的拉帮结派,试图谋反,念其女段氏皇后贤良淑德,免其死罪,外,终生不得踏入帝月国!其家属或走或留,朕并不干涉,皇后段氏乃罪臣之女,不利于一国之母,贬其为昭仪!”

  楚御风看向下方的人们,后命令道:“拉下去!”

  苏云龙见四个男人上前来就大喊道:“皇上饶命啊,一切都是段云涛的主意,与臣毫无瓜葛,皇上饶命!”

  被点名的十多人纷纷被拉出,剩下的人都快速跪地,大气儿也不敢一下,可见这招杀儆猴很是管用。

  元玉泽看着段云涛继续笑:“褚邦国之子,褚奜铭文韬武略,无一不,做事谨慎,朕决意他十六岁时接管右相一职,段云涛如今的府邸便是他往后的栖身之所!”

  苗树明擦擦冷汗,苦涩道:“皇上,微臣呢?”怎么一下子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苗树明,年事已高,特准告老回乡!苗氏贵妃,因妒忌成恨,先是杀害宫女刘月,后是迫云氏贵妃之养女喝下毒药,砍断宫女阿兰双手,从此关押冷宫,秋后处决!”

  慕枫阴冷的捏拳,他输了,彻底的输了,斗不过这个男人呢,始终都斗不过他,元玉泽,你真行啊。

  苗树明瘫软在地,大力磕头:“皇上,别赶老臣走啊皇上!”

  元玉泽见无人再说话就上前一步,哼笑道:“段云涛,朕并非你能玩之人,退朝!”大甩衣袖,消失在人前。

  殿外,段云涛被人押着前行,本来还很痛心疾首,但见苗树明面如死灰就笑道:“哈哈,苗树明啊苗树明,老夫早就告知过你,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自以为是,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起码我没被放,回乡了我还是富甲一方,而你,贪污了这么久,结果一无所获啊!”互相唾弃,不而散。

  后宫也瞬间翻了天,仁福冲云挽香报喜道:“娘娘,这可太好了,如今这后宫就您最大了!”说不定生了太子,就做皇后了。

  挽香无奈的长叹,这结果确实令人讶异,原来这元玉泽什么都知道,还以为他被苗温娇晕了呢,要是以前,或许会高兴,可是现在,想高兴也难了。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你为了你的江山,害了多少人?

  紫宸殿。

  段凤羽被赶出,这次却没有再悲伤,反而心平气和了,败了,爹爹败了,家也没了,皇上,为什么你能对爱你的人这么狠心呢?

  何骇痛苦涕零,怎么会这样?

  落月宫。

  “走!看什么看?快走!”

  苗温娇不断被推搡,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元玉泽,云挽香,我会诅咒你们的,我会诅咒你们的。

  “呜呜呜娘娘呜呜呜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了呜呜呜娘娘!”封葆和翠荷互相抱头痛哭,天啊,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给了人希望,又残忍的夺走?

  都要死了,他们都要死了。

  常清宫。

  眼看两个侍卫押着苗温娇前来,慕枫立刻上前拱手道:“二位,这些钱拿着,她们,我帮你们送过去!”

  “哇!慕公公出手真大方,好吧,给你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说完就拿这钱乐呵呵的离场。

  苗温娇头发凌乱,身穿囚衣,极为落魄,却还是保持着往日风采,冷冷的瞪着慕枫:“你想做什么?”

  封葆和翠荷赶紧求饶:“慕公公,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啊!呜呜呜。”

  慕枫温柔的笑道:“你说我要对你做什么?来人,带走!”脸色顿时转变为阴郁。

  隐藏在四周的五名太监立刻上前将三人打晕,后扛着朝栖凤殿走去。

  瑞华宫。

  “太后驾到!”

  正在高兴的仁福立刻形同惊弓之鸟,她又来做什么?不会是得知了娘娘怀有身孕来…

  坐在桌前喝茶的云挽香没有再起来行礼,继续品茗,再无恐惧。

  太后进屋后幽幽的望着云挽香,后抬手道:“都下去吧!”

  “太后娘娘呜呜呜求求您饶了娘娘吧呜呜呜!”仁福哭着磕头。

  “哀家…不会再伤害她的,下去吧!”

  挽香不解的抬眸,见老人此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点头:“都下去!”

  “奴才告退!”仁福长叹着走出,希望不要有事。

  ‘噗通!’云挽香惊愕的捏紧茶杯,后垂头不去看,心顿时融化,泪珠再次打转:“何必呢?”也是来为你儿子求情吗?你们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不惜来给我下跪吗?那我呢?我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吗?

  太后抿泣道:“孩子,我对不起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你就是抚养泽儿的云挽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林涛只告诉我,你的后背有个胎记,并未告诉我你的长相,找了好多年了!”

  “你…不是想杀我吗?”挽香擦了一把眼泪,痛苦万分。

  “我杀你做什么?”太后跪坐在地上,不断摇头:“天意,这就是天意,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说过,找到你,定向你磕三个响头,我现在给你!”说完就直起,连续磕了三下。

  “呜呜呜!”挽香伸手捂着脸不断泣,为什么又变了?为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没有脸再待下去,起身走向了屋外。

  朝阳宫。

  元玉泽见老人脸泪痕就微微偏开头。

  “哀家决定了,这里也不适合哀家,明便去大佛寺,削发为尼,泽儿,为娘的确实有错,恩将仇报不说,还差点将她…哀家知道错了,不求别的,只求你…以后好好的,当初你父皇让人把你抱走时,哀家的心真的很痛,你都不知道我听到自己生了个儿子时,有多高兴,每天都在祈祷,都在盼着你的到来,可一生下,都没多看几眼就被抱走了,当初你若不走,元玉锦就是你的下场,哀家不忍心啊!”太后抹了一把泪,转身缓缓走出,哪有母亲愿意把自己亲生的孩子送走的道理?

  元玉泽没有挽留,还是无法接受突然多出一个娘,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可突然要他叫别人娘,还是有些无法释怀,爹娘早就死了,把他抚育成人的也不是她,要他如何开得了口?

  见老人走到院中就大声道:“她怀孕了,是朕的孩子!”

  太后顿住,后转身回屋,继续教育道:“不管孩子是谁生的,始终都是你的孩子,瞧瞧你的公主们,一个比一个惨,老二至今下落不明,老三!”

  “她们不是朕的孩子!”元玉泽出声打断。

  “你说什么?”太后不可思议的倒冷气,难道…难道…见他点头就无力长叹:“命啊!”语毕,再次转身。

  怪不得,自己总是不待见那三个女娃,原来毫无关系,我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认为这么做值得,莫要后悔就成。

  何林见太后离去就带着褚邦国进屋。

  “微臣参见皇上!”

  元玉泽笑着将男子搀扶起:“爱卿不必多礼!”

  “皇上,您要微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褚邦国激动得语无伦次,后再次拱手:“总之微臣谢过皇上!”儿啊,丞相啊,太争气了,褚家要光宗耀祖了,爹一定把你扶持好的。

  “斐铭本就聪慧过人,爱卿往后多加教导他,且俞槡也甚是喜爱他,有你们帮着,朕想不久的将来,斐铭定必成大器!”

  褚邦国越听越欢喜,连连称是,后继续道:“对了皇上,您让微臣查证的事,微臣查到了,云姑娘确实并无成亲过,她收养的那个女儿,微臣查到是一对乞丐夫妇所生,由于无法养活,所以丢在了破庙内,如今那对夫妇已经去世了,还有慕枫一事,纯属他胡编造,根据一些线索,微臣还查到云姑娘曾有过滑胎,给她看的大夫说两个月内,并没有行房过的迹象!”

  元玉泽点点头,笑道:“不愧是褚大人,这些都能查到,好了,朕知道了,斐铭正在御药房,你去看看他吧!”

  “微臣告退!”

  等人走了后,何林才摇摇头:“皇上,云姑娘是爱您的!”可是您却一直伤害她,如今这份爱还存在吗?

  “摆驾瑞华宫!”

  丞相府。

  哭声喊声一片,好不可怜,段鸿砚站在远处看着家人一个个被赶走,顿时悔恨难当,看着爷爷如今被戴上枷锁就跑上前跪地道:“爷爷,都是我不好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段云涛蹙眉道:“你又惹什么事了?”

  “是我…把您如何想为爹爹复职的事告诉了别人,爷爷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是你?居然是你?”段云涛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孩子,后一脚踹了过去:“滚!”

  “呜呜我不走,爷爷我不走呜呜呜!”段鸿砚跪着抱住老人的腿不放:“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干什么呢?走开!”两个侍卫上前要拉开孩子,却见对方死都不走,就问道:“你也想被放?”

  “我跟爷爷走呜呜呜我跟爷爷走!”

  段云涛垂眸无力的叹气:“爷爷不怪你了,走吧,以后…好好的活着,走吧!”

  段鸿砚站起身伸手道:“抓我吧,我跟爷爷走呜呜呜我愿意跟爷爷走!”他不能丢下爷爷的,一定要照顾他,他怎么放心让爷爷一个人被放?

  “抓起来!”

  段云涛鼻子:“好!我们爷孙俩一起走!”他也舍不得啊,从小看着长大的。

  瑞华宫。

  挽香见元玉泽前来就要转身进屋。

  “云挽香!这么不想看到朕吗?”元玉泽大摇大摆的进屋,后坐在了首座上,不的瞪着女人。

  仁福乐呵呵的转身退出,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你说过,不会来打搅的!”挽香冷漠的移开眼,毫无感情。

  元玉泽闻言抿笑笑,上前讨好道:“你看,这是云家的钥匙,你要想回去看看,朕就陪你!”

  挽香一把接过钥匙扔到了地上,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啊?我很想离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为我好,拜托你放我走,放柴雨跟我走好不好?”

  “你不喜欢啊?那这个!”元玉泽抿抿薄,从怀中掏出一发簪道:“这是朕特意为你挑选的!”

  挽香冷冷的瞪了一眼,转身又要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做皇后吗?好啊,朕让你做,你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也答应你,将所有嫔妃都放出宫,如何?”

  “我不喜欢这里,更不想见到你!”

  “你想去找公孙离炎对不对?你觉得他好,比朕强一百倍,所以你想去找他?”元玉泽捏紧发簪,口水。

  挽香走到窗边,点点头:“嗯!”元玉泽倒退一步,后上前抓着女人的双肩大力摇晃,疯了一样大吼道:“我不会让你去的,以后你最好不要在朕面前提他的名字,否则朕定将你一辈子关在牢里,你听到没有?”

  “随便你!”现在和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吧?

  “哼!”大力推开,冷漠的离去。

  云挽香烦闷的落座,看来要他放自己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再不走,恐怕以后都走不了了,孩子生在这里,后又带走,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抓的。

  只有逃跑,要怎么逃?

  找蒋博文,会不会害了他?真是烦死了。

  大街上,柴雨推开人群,看着段鸿砚戴着枷锁就上前拦住,给了官差五十两银子才冲过去抓着段鸿砚道:“孩子,你不是不用去吗?皇上可没说要放你!”

  段鸿砚抬起小脸,望着柴雨道:“是我自己舍不得爷爷,如果…有一天阿樱醒了,你帮我转告她,我不恨她,如果…将来她和褚奜铭成亲了,那我会祝福他们的,柴雨姑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很爱她,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我拼命的读书,可是还是没有超过褚奜铭,我真的很没用!”

  “我会告诉她的!”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就说我外其实还有很多朋友,我过去不是吃苦,是去享福了,柴雨姑姑,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对她,不要再让她受伤了,我走了!”鼻子越过女人,追逐在了老人身后。

  柴雨淡淡的看着男孩离开,说不出的感动,可又能如何?阿樱就一个。

  五后,朝阳宫。

  “咳咳咳…怎么样了?咳咳咳!”

  元玉泽边咳嗽边红着脸看向为他把脉的蒋博文,最近一直严重发烧,原以为是感冒,就好,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蒋博文眉头越皱越深,伸手吩咐道:“张开嘴!”

  看了一下,继续把脉,口水快速后退一步,冷喝道:“来人啊,快速将此处隔离开,记得戴上面纱!”

  “博文,你干什么?”元玉泽收回手,再次咳了几下。

  “皇上!”蒋博文皱眉认真道:“是瘟疫!”

  “啊?瘟疫?怎么会有瘟疫呢?”

  门口的几个宫女吓得快速捂住鼻子,天啊,她们有没有被传染啊?这种病最容易传染了。

  元玉泽呆住了,瘟疫?垂眸死死的瞪着桌面,怎么会中瘟疫呢?听闻这种病无药可解的,自己是要死了吗?

  “皇上,请您立刻移驾到叙衍殿,哪里坏境好,有助于…康复!”蒋博文边解开带蒙在鼻子上边说道。

  这江山才刚刚稳定,怎么就出这事了?这种疫病他可真没办法医治,得看师傅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瑞华宫。

  “娘娘,不好了!”仁福火急火燎的冲进大堂,焦急的指着叙衍殿道:“皇上得瘟疫了!”

  正在做小虎鞋的云挽香闻言木讷的抬头,后继续制。

  “娘娘,您听到了吗?皇上他!”

  “得瘟疫了!”挽香平淡的重复。

  仁福还以为娘娘会急切的冲进叙衍殿呢,是皇上把她伤得太深刻了吗?沉痛道:“您不去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挽香自嘲一笑,死了才好,他死了,自己也就可以逃了,到时候没人阻止,到了天星国,一切都安全了。

  叙衍殿。

  “滚!都给朕滚!”

  元玉泽见一个个全都蒙着面纱,就愤怒的大吼,更是将药碗扔到了地上,后将木门关闭,瘫坐在地,云挽香,你高兴了是不是?

  做梦都会笑醒是不是?狠心的女人,狠心的女人。

  殿外,何林痛苦万分的擦擦眼泪,这可如何是好?药也不喝,太医也不让进,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

  “何总管,这可怎么办呀?皇上不吃药,蒋太医说不吃药十天就会死的呜呜呜!”

  何林抬手:“我去找云贵妃!”

  瑞华宫。

  “呜呜呜娘娘求求您去吧,奴才可您磕头了呜呜呜娘娘!”

  云挽香看都没有去看,慵懒道:“何总管,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去的,一切也该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

  何林抿抿,无奈的走出,皇上死了,江山可怎么办?谁来掌管?

  三后。

  几乎没有一人去探望,太后也不在宫里,后妃们一听是瘟疫,谁都不敢来,何林靠在门框上望着烈,皇上一天不如一天了,听说最多活不过七天了。

  太医们正在拼命的找法子解决,奈何至今都一无所获。

  门窗紧闭的殿内,元玉泽躺在上猛咳,双手撑着沿,极为狼狈,后平躺好,大口气,浑身都烧得通红,刚躺好就又咳了起来。

  栖凤殿一间密室内,可谓残忍至极,慕枫面无表情的拿着针线看着被绑住的女人道:“你放心,不会痛的,从今往后,我们谁也别说谁不配不上谁,因为我们都会一样!”

  全身不着寸缕,苗温娇胆颤心惊的看着慕枫:“慕枫,你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好好说!”他想干什么?什么叫都一样?

  四肢被铁链绑住,四下无人,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了一眼脚边的两具尸体,四肢被分解,堆在一起,疯子…疯子…

  慕枫穿好线就上前道:“苗温娇,我受够了,元玉泽也得瘟疫了,这是他自作自受,我的仇也算报了,可是你,我还是没有得到,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你别来,我跟你说过,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苗温娇见他越走越近就再次劝阻,救命啊…救命…

  “呵呵,是吗?我会让你喜欢我的!等你哪天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求饶的!”说完就冷着脸蹲下身子,针尖刺在女人的小腹上,一路向下。

  “啊!”一连串的尖叫着实惊人,而男人却没有停手,不管对方怎么哭怎么喊,这只会令他更加兴奋。

  收线后,慕枫笑着站起身,狠辣的捏着女人的下颚狠狠亲了下去。

  “呜呜呜呜…走…唔开!”苗温娇嫌恶的摇头,从未觉得这么恶心过。

  ‘啪!’慕枫愤怒的狠狠一巴掌打下,咆哮道:“恶心是吧?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啊?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现在嫌弃我恶心了?苗温娇,你也好不哪里去!”说完就取过旁边的匕首,直接将对方属于女人的象征全部摧毁。

  “天啊呜呜呜呜救命!”苗温娇痛得冷汗直冒,仰头哭喊了几句昏厥了过去。

  瑞华宫。

  云挽香正安静的躺在榻上安眠,手里抱着做好的小虎鞋,嘴角挂着笑意,可见正做着美梦。

  一带着铜皮面具的男人再次出现,大半张脸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住,没敢靠近,远远的望着薄纱内的人儿,只不过这次没再穿太监服,而是一身金黄里衣亵,手上的玉扳指证明了他的身份。

  原来我要死了,你做梦都在笑呢,深深纳一口空气,转身悲痛的离开,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怒哀乐,谢谢你将我养大,更谢谢你让我明白有些痛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叙衍殿。

  “何林,朕若死了,就将这圣旨予云挽香!”

  何林缓缓接过,见君王又关上门就忍不住偷偷打开,后又长叹着合并,这又是何苦呢?

  瑞华宫。

  “娘娘,奴才也不想说什么,您自己看吧!”何林将圣旨送了过去,后转身离去。

  炎热的夏天总是很烦人,挽香坐在秋千上优哉游哉的晃,感受着一袭凉风,打开圣旨,秀眉微微蹙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命不久矣,即将归于五行,特此写下遗诏,云氏贵妃面貌清秀,品行端庄,生善良,虽没有过人的才华,却深得朕心,故此封为皇后,其诞下皇儿,可即刻继位,左相俞槡一手扶持,诞下皇女,封为享乐公主,褚家斐铭继位,则,云氏贵妃为皇太后,钦此!”

  捏着诏书的手抖了抖,挽香深深闭目,混蛋,元玉泽,你就是个混蛋,起身快速小跑着冲出了大门。

  “娘娘…娘娘!”仁福不解的小跑着跟上,见是去叙衍殿的路线就笑了起来。

  云挽香见殿外人全都戴着面纱就面无表情的要进屋。

  “戴上这个吧!”何林递上面巾。

  “不用了!”

  “走开!朕说过不喝,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非要朕立刻死了就满意咳咳咳!”

  见三个戴着面纱的宫女走出,挽香拧眉将托盘上的碗取下,冲身后道:“都下去吧!”怪不得不喝,全戴着面纱,仿佛他会传染一样,这个人自小就不喜欢被人歧视,被人隔离的感觉。

  元玉泽有气无力的躺在上再次吼道:“朕不…你…怎么来了?”一见是云挽香,先是笑了一下,后冷下脸:“怎么?不是想朕死吗?”

  挽香抿凝视着男人过于憔悴的俊颜,走上前道:“喝药!”

  “不喝!”不屑的转头。

  “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历眼瞪起,怒喝。

  元玉泽怔了一下,眸子闪躲的转,后不道:“你凶什么凶?现在朕不怕你!”

  挽香坐在沿上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怎么烧成这样?端起药碗继续迫:“喝掉!”

  男人先是看了一下女人的脸色,发现很是难看就指指碗道:“苦!”

  “苦口良药,快喝,不喝我灌了!”这么大了,喝个药还推三阻四的。

  “喝还不行吗?”烦闷的夺过,仰头全数灌入,刚喝完就皱着脸趴在沿呕吐:“呕,呸呸呸,好苦!”

  挽香无奈的伸手:“出宫令牌!”

  元玉泽瞪了一眼,没有理会。

  “我让何林去给你买南瓜粥,这样就不苦了!”这个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她要跑还来这里?

  果然,元玉泽快速从怀里取下令牌递了过去,不一会果真见她回来就笑道:“还是舍不得我死吧?”

  “我很想你死!”

  “口是心非!”

  女人无奈的看着男人长叹:“你没发现你现在真的变得很可恶吗?”

  元玉泽扬眉:“还行吧,人是要改变的嘛,像以前那样,怎么统治江山?好了,你来了朕这心里也就好受了点,你走吧,免得被染指!”

  “我不怕!”弯开始整理铺,后拿起一堆脏衣服将男人吐出的秽物擦干,放到了篓子里送了出去:“把它们全部烧了!”

  “奴婢遵命!”

  仁福也没带面纱就进屋道:“娘娘,奴才来伺候好了!”

  挽香拍了拍仁福的肩膀道:“还是你最好,没事的,我自己来,你在外面伺候!”

  “那奴才出去了,需要什么,就叫奴才,奴才不怕死!”

  “嗯!”“莲妃娘娘!”

  阿莲进屋见挽香也在,就上前伸手抱住:“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元玉泽还沉浸在女人的那句‘我不怕’当中,见阿莲进来就摆手道:“出去吧!”

  “皇上,阿莲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没事的!”后拉着挽香坐在凳子上偏头道:“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说了!”

  云挽香不解的点点头,什么事?

  “其实啊,当初你和公孙离炎走,是我告诉皇上的,而我呢,其实不是妃子,也没有侍寝,皇上让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挽香,不生气吧?”眨眨眼,装可爱。

  “我说生气有用吗?”你救我那么多次,想怪也怪不起来,不过没侍寝倒是意外,还以为也和蒋博文…

  阿莲看看元玉泽,又看看云挽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奴婢此刻悟出了许多道理,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请皇上恩准奴婢从此在云贵妃身边做贴身宫女!”

  “阿莲…这…不好吧?”挽香瞠目结舌,她做她的宫女?

  元玉泽点点头:“嗯,有你保护她,朕也放心!”

  “娘娘,往后奴婢就跟着您了,希望莫要赶奴婢走!现在奴婢去御药房看看情况,皇上肯吃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好转的!”说完也不等云挽香回复,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这样日子才算美好嘛。

  挽香烦闷的眉心,转身走到沿坐下:“我…我想…出!”

  “姐!我很久没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元玉泽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

  挽香无奈的垂头,看了看男人,后起身道:“我去准备热水!”

  雾气袅袅的屏风后,元玉泽光果着身子坐在木桶中,乖乖的任由对方清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转头不道:“前面也要洗!”

  喝过药,不再咳嗽,但都知道,病情还在加重,高烧始终没退,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险。

  可女人不惧怕传染的照顾他,着实感动。

  “前面…你自己洗啦!”把澡巾扔了过去,想想当初,这人真是坏到了极点,每次都要和她一起洗,绞尽脑汁的要一起洗,不害羞。

  元玉泽干脆靠在木桶上不说话,一脸的怒容。

  挽香嘴角了一下,绕道前面在那膛上用力洗:“低头,先洗头发!”鲁的将那颗俊美头颅按到了水里,柔

  “呸呸呸…水眼睛里了…你轻点!”

  “别吵,快好了!”

  这么大了,还怕洗头,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御药房。

  “这个…还有这个!”

  大堂里,药味刺鼻,无数人穿梭在各个角落,将一些药物送到了孙仲余身边,仿佛不努力,天就会崩塌一样。

  蒋博文边翻看医术边喃喃道:“师傅,你看这里,有说用洗胃可以清除癔症!”

  “我看看!”孙仲余拿过竹简,后缕缕胡须笑道:“光洗胃不可行,你立刻去准备没有成的麦苗,刚成的蒜头,快去!”

  能不能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的话,他也没这个能耐了。

  叙衍殿。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打我的脸,我是男人!”

  云挽香边用巾给男人擦头边挑眉道:“做错事可不是要打?玉不琢不成器!”

  “那以前你只打我股的!”

  “你干嘛非要做错事呢?不做错不就不打了是不是?”

  元玉泽脸漆黑,悍妇,知不知道打脸很没面子?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没尊严?奈何每次这女人一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换套衣裳,你以前穿过的都得烧掉,还有用过的杯子不能再用第二次,任何东西都一样,单每天都要换一次!”

  “姐!”男人突然垂头,很是迷茫的看向女人:“我会死吗?”

  云挽香见他这表情,顿时心里一软,弯捧着那俊脸摇摇头:“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元玉泽鼻子一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继续道:“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那天在定华门,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知道我的,一生气就口没遮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每时每刻,你不在,我就觉得很害怕,就像现在,你不来看我,我就感觉我快死了。”

  “谁叫自己那么坏?皇后那么爱你,你却…你为什么要让蒋博文代替你去侍寝?”这真的很伤人,皇后现在肯定生不如死吧?

  “你都知道了?”元玉泽不可思议的瞪眼。

  “嗯!博文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半响,后起身走向铺,躺了上去,无比痛苦的看着顶:“当时我脑海里全是你背叛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母后又硬着我登基,成亲,登基的前一晚,苗温娇她自己勾引我的,当时我本来就想顺了她的意,好忘记你,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你,根本就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就找蒋博文代替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很残忍,活生生将男婴掐死,你们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我本来都打算让他把那些孩子放到宫外找人抚养,可他说我必须以江山为重,这些事不用心,他好似很害怕我不做皇帝一样,本来他说都要把女孩都杀掉的,不过我说通了他,公主嘛,反正都是嫁人的,我都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什么,很怪的一个人,心狠手辣!”

  挽香长叹一声,也坐在沿,蒋博文到底为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洛儿坐稳天下?背后肯定有隐情吧?可他要不说,谁又能知道?

  元玉泽翻身将头颅枕在了挽香的大腿上,由下到上盯着女人道:“你…很想离开对吗?”

  “嗯!我很想离开这里!”这里太黑暗了,不适合她。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大手玩着女人的秀发,见她点头就笑道:“只想和公孙离炎在一起?”

  挽香不解的垂头,见他这次并未生气就蹙眉道:“嗯!”元玉泽怔了一下,后问道:“那次…送他走的时候,你…有杀我吗?”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问?摇摇头:“是你自己要杀你自己,着我留下的!”

  原来如此,伸手环住女人的纤,将俊颜埋进了小腹中,那里正住着他的孩子呢。

  感觉男人越抱越紧,挽香也没有安慰,不一会,传出了哽咽声,诧异的垂眸,见对方正在颤抖就伸手抚摸了几下那还带着水气的后脑,对不起,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即便你是真的,可我不敢再继续,这份爱,太沉重了,我要不起,

  这天,孙仲余边取出一边捏着元玉泽的下颚,慎重道:“皇上,过程相当痛苦,微臣希望您能忍住!”

  挽香握着男人的手给予鼓励:“你一定可以的,洛儿,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当是为了姐姐,一定撑住!”

  如果我撑住了,你可以不走吗?

  元玉泽没有去看女人,点点头,感觉到鹅伸进了咽喉里,顿时干呕了起来,趴在沿尽力将胃部的污秽全数吐出。

  “按住他!”孙仲余这一刻不再当对方是君王,而是一个需要医治的普通病人,见吐得差不多了就命令。

  蒋博文和三个侍卫立刻爬上将男人紧紧压制住。

  挽香看男人胃都仿佛要吐出来就站在一旁捂着嘴泣。

  孙仲余面无表情的将一碗麦草和大蒜水用力灌入,后直接伸手在男人嘴里掏。

  “呕!”

  元玉泽痛苦难当,开始挣扎,疯狂的摇头,而一碗碗过于苦涩的水还是被灌下:“唔唔…呕!”

  挽香拿过手帕将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擦干:“洛儿,你不可以昏倒的,一定要吐完知道吗?”

  “我…不行…了!”元玉泽变的极度虚弱,实在吐不出来了,好难受,胃好痛,紧紧抓着心爱之人的手祈求道:“姐…我不要吐了…肚子好痛!”

  孙仲余冷漠的捏开男人的嘴,再次强行将手伸了进去,残忍道:“不吐也得吐,你这并非一般的瘟疫,定是吃了生病的瘟,好在那瘟病情不够严重,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再不吐出来,就真无力回天了!”

  瘟?元玉泽突然想到那天…苗温娇…

  胃部仿佛在痉挛,在翻腾,仿佛有利刃在里面将他的一片片割碎,每吐一次,就割一片,蚀骨之痛。

  不行了,好困,不行了…

  见男人眼皮开始打架,蒋博文便怒吼道:“元玉泽,你现在要睡了,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狠狠一巴掌打下:“给我吐!”

  “你别打他呜呜呜他很痛啊!”云挽香紧紧抱住男人的头颅,阻止人们施暴,焦急道:“洛儿,姐姐在这里,你快吐出来,全都吐出来好不好?”

  元玉泽睁开眼,咬牙趴在沿,对着已经有半桶的污水道:“姐…你…来!”

  挽香颤抖着将手伸进了男人的嘴里,后抠向喉咙。

  “呕!”

  孙仲余看看身后还有大半桶药没有灌进去就有些于心不忍,可这必须得做,舀起一碗又灌。

  直到最后一碗,男人终于支撑不住,有气无力道:“姐…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洛儿…苏先生…怎么办啊?”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孙仲余看看最后一碗道:“应该也差不多了,三更前要是醒不过来…哎!”摇摇头起身离去。

  一场极致折磨到此结束,大伙纷纷提着水桶离开,能不能活着,就看他的造化了。

  挽香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一旁,眼看着天色逐渐黑暗,而男人一直昏厥,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阿莲将一碗粥放在桌子了上:“挽香,太医吩咐,如果醒来,就先喂他吃这个!”没见好友回话就长叹一声,跟着走出,关好房门。

  小手拨开那些细碎的浏海,描绘着俊颜,为什么你的性格如此偏激呢?时好时坏,而我,始终对你下不了手,舍不得吧?毕竟是看着长大的,谁能下得了手?

  如果我没有和慕枫演戏,你还会是皇帝吗?即便你是了,我们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是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挽香察觉到有人在给她盖毯子就惊愕的坐直身躯,怎么睡着了?见铺上空无一人就缓慢的转头。

  元玉泽脸色依旧苍白,但嘴角却挂着笑意:“你又把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了!”

  挽香起身,点点头。

  “这个!”男人递出一封写着‘休书’二字的信笺道:“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云挽香,朕…明便封你为公主,将你…风风光光嫁过去。”

  默默伸手接过,其实我们也没成过亲,休书又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就是古代,只有拿着它,我们才可以彻底一刀两断。

  嫁过去?如今只有这个方法,他才会放手,那就嫁过去吧,过去了再另做打算。

  “好!”既然你好了,那我也该走了。

  “姐,不管如何,我始终在这里等你,虽然我脾气很暴躁,变得很坏,很不可理喻,让你害怕,可是我会等你的!”

  挽香不想再听下去,害怕一个不忍心又掉进去了,转身道:“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语毕,转身走向了殿外。

  御药房。

  厢房内,褚奜铭给阿樱清洗完身子就叹息道:“哎!伯母现在恢复自由了,阿樱,很快你就要跟着她一起去宫外了,是不是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因为我决定把你接到我家去,爹娘都说不要她带你走,也许你会舍不得,但是蒋太医不会去天星国,我们就在帝月国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后天伯母就要嫁去天星国了,这场战争也要停止了,老百姓又可以安稳度,蒋太医说你康复得很好,毒素每天都能清除许多,三年后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复一,转眼间,到了老百姓最期待的一天,虽说有些怪异,毕竟这云挽香与皇上有过夫之实,突然间要嫁去天星国,虽说有些唾弃那公孙离炎,但是对他们来说,只要战争可以平息,那比什么都强。

  所以举国同庆,赞美皇帝的决定,为了百姓,连子都可以割舍,令人感动,也对这云挽香感到无比的愧疚,当初因为一场误会,大伙谁不唾弃?

  结果只是一场误会,褚大人亲自查证,无人怀疑,她是为了帝月的安定才嫁的吧?

  老天真是会打鸳鸯。

  听闻这皇帝可是爱这女人爱得紧,曾经都以为他只宠爱苗贵妃,后来才知是为了社稷的稳固才不得不宠爱。

  且皇帝得瘟疫一事,也让大伙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各自飞,除了那云挽香去照料,那些所谓的妃子们,谁去探望过?

  所以一点不同情君王将她们送出宫,如今这后宫,空无一人,若这云挽香不嫁去天星国,要做这皇后,还真没人反对。

  没有出众的外貌,没有过人的才华,可重情重义的心无人能及,听闻要不是她,皇上如今都驾崩了。

  这么相爱的一对璧人,为何就要分开呢?

  而他们永远都只知道一些表面的现象,真正的实情如何,又有几个人明白?

  挽香身穿红嫁衣,站在铜镜前木讷的望着自己,终于,穿上了这身嫁衣,曾经多次幻想过有一天会穿上它,嫁给一个青年才俊。

  美梦成真了,为何心情如此的低落?

  “挽香,你真的想好了吗?”阿莲换上了宫女装,脸儿上有着忧愁。

  “嗯,走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

  挽香转身,不解道:“为何?”

  “当初我答应过皇上,誓死保护你的!”

  “娘娘…云姑娘!”仁福风风火火的冲进屋指着门外道:“有人说慕枫把苗…苗温娇关押在了栖凤殿的密室里!”

  “与我何干?”挽香一听到苗温娇三个字,顿时一脸嫌恶。

  仁福笑道:“娘娘,听说这苗温娇被整惨了,咱先去看看?”好想去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皇贵妃如今到底有多惨,然后再离开也不迟,是的,他绝对跟着娘娘走。

  “哼!自作自受!”阿莲鄙夷的瞪眼。

  云挽香想了想,抬手道:“带路!”

  “好嘞!”

  就这样,穿着一身的红嫁衣,走向了栖凤殿。

  “姑娘小心,这边!”

  到达一间臭气熏天的密室前,挽香伸手捂着鼻子,这还没进去,怎么就这么臭?看着仁福打开一个暗格,顿时…

  “呕…天啊,这什么味啊!”阿莲边吐边抱怨。

  “哭啊…怎么不哭了?苗温娇,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听着这声音,挽香拧眉,看向一旁十个战战兢兢的太监。

  “里面…我们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最近这边越来越臭,结果偷偷一看,吓死了!”

  “是啊,已经派人去请示皇上了!”

  云挽香闻言立刻带着大批人马走下密室,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倒退数步。

  只见简陋的密室内,到处都是尸体的残骸,而苗温娇则被绑着大字型吊在石壁上,浑身光果,蓬头垢面,而同样疯疯癫癫的慕枫正拿着皮鞭不断的打,四周有着许多的碗筷,而苗温娇的嘴角还挂着饭粒…

  “啊!”几个胆小的宫女一见立刻吓的捂着眼尖叫了起来。

  正准备打的慕枫阴郁的转头,当看到云挽香时,立刻拿着鞭子就冲了过去:“人,都是你们这些人!”

  “保护公主!”

  十多个太监一起上前扑倒慕枫,将其擒获。

  “皇上驾到!”

  挽香瞬也不瞬的瞅着苗温娇,后偏头看了一眼同样呆住的元玉泽,一起走下台阶,来到女人的面前。

  苗温娇抬起脏兮兮的小脸,自发丝的隙中看着云挽香和元玉泽,笑道:“皇上…你没死啊?”

  “苗温娇,你怎么成这副模样?”元玉泽瞪眼。

  苗温娇闻言又垂下头:“你问我怎么成这副模样?真是可笑,因为爱你,以后这样了,为了你,我苗温娇付出了所有,付出了所有!”

  可我的爱在你眼里,却一文不值,到最后落得这番田地,你对得起我吗?

  挽香抿抿道:“把她放下来,请太医医治!”

  “不用!”苗温娇摇摇头:“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云挽香,要不是你,我苗温娇不会变这样的,不会的。”

  “是你自己过于贪婪,你愿得了谁?”挽香深一口气,转身冷漠的走出。

  落井下石的事还是做不出来。

  中午,蒋博文从落月宫走出,冲云挽香道:“命保住了,但是身体…彻底残了!其实还不如不救!”这样只会让她痛不生。

  挽香进屋看着躺在上的女人,苦涩道:“人活着,不一定就要为了男人,可以看着世界如何变化,看着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件件现世!”

  “呵呵!你们就要成亲了吗?”苗温娇偏头淡淡的望着云挽香,终于明白皇后为何如此喜欢你了。

  “没有,我晚上就要出发,嫁去天星国了!”

  苗温娇怔住,后翻身而起,忍着剧痛低吼道:“云挽香,你这是来向我炫耀的吗?皇上为了你,辜负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挽香摇摇头,鼻子颔首道:“我没有!”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呵呵!我为了他,变成了这样,而他为了你,让我和段凤羽生不如死,而你,却不知足,去,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你好自为之吧!”挽香沉重的转身,你爱不爱他,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累了。

  天牢。

  元玉泽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慕枫道:“朕曾经说过,你倘若骗朕,定要你尝尝什么叫肠之痛!”

  “放开我!”慕枫疯狂的挣扎,后阴郁的咬牙低吼道:“元玉泽,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哈哈!慕枫,你真有本事,真的,居然将朕耍得团团转,这一点,朕佩服你的演技,至于朕会不会不得好死,也不是你说了算,行刑!”嚣张的眯起凤眼,嗜血自眼底划过。

  押住慕枫的几个狱卒立刻取来刑具,将披头散发的男人按在了地上,子…

  “元玉泽…我做鬼也会诅咒你的…诅咒你的!”

  元玉泽不屑的扬:“当初若不是母后仁慈,救下你,那时候朕就将你千刀万剐了,居然敢跑到宫里来掳人,这本就是死罪,放你一马,居然不思进取,还兴风作,慕枫啊慕枫,你没有机会了!”

  “拉!”

  狱卒大喊一声,后面拉着铁链的四个男人顿时狠狠一

  慕枫瞪大眼,瞬间感觉腹中一空,后连呕血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这么闭目倒了下去。

  元玉泽这才起身阴郁着脸离去。

  傍晚。

  御药房,柴雨边给阿兰上药边笑道:“这下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阿兰,你放心,姐妹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阿兰幸福的笑道:“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了,姑姑,谢谢你!”只有你们才是最真实的,没了双手,可她不沮丧,因为身边还有这么多双手呢。

  父母一听说她这样,都将她赶了出来,说养不起,只有这些重情重义的姐妹,会永远爱戴她,很幸福。

  “哎呀阿兰,别说得这么麻啦,斐铭,你把阿樱抱起来,挽香一会就要上花轿了,我们得赶紧过去!”小玲边说边掀开棉被,把阿樱放到了褚奜铭的怀里。

  褚奜铭看看还在沉睡的人儿,笑道:“走吧!”

  朝阳宫。

  挽香边踏进边环顾四周,要走了,这里的点点滴滴,也会画上句号,段凤羽也去了大佛寺,削发为尼,后宫是真的空无一人了,阿焉自己带在身边,元心怡五年后代替阿焉嫁去外,元灵陪同着潘媚儿回了外婆家,可谓一下子冷清得好无人烟一样。

  “参见皇上!”

  元玉泽换了一套紫纱长袍,恢复得很快,红光面,笑看着门口的新娘子道:“起来吧,这个你给公孙离炎送去!”将和谈书递上:“有了它,朕想他会善待你的!”

  也会善待我们的孩儿。

  “谢皇上!”

  “你…还会回来吗?”见她如此拘谨,元玉泽抿忍住想哭的冲动,为什么这么生疏呢?

  挽香想了想,微微摇头:“不会吧!”

  男人伸手将女人搂入怀中,哽咽道:“哪怕骗骗我也不可以吗?”都要走了,就不能说一些值得去回忆的话吗?

  “借酒浇愁愁更愁,自欺欺人只会更难受,皇上,我…走了!”伸手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姐,可以再像以前叫叫我吗?”

  挽香闭口不言,你这又何苦?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何林想阻拦,但是见苗温娇摆手就赶紧后退,难道她有办法留住云姑娘吗?

  苗温娇进屋后就直接到龙上,把玉枕拿开,取出一本厚重的册子上前拉开两人道:“云挽香,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是…请你带着它!”

  这一幕令无数人惊惧,她偷看过?

  元玉泽却没有发怒。

  苗温娇说完就擦擦眼泪,没有去看元玉泽一眼,直接捡起地上的包袱向宫外走去,步履蹒跚。

  是啊,人生活着,不是只为了男人,我还有爹娘,还可以看着这个世界变化。

  但是,云挽香,你比我幸运,我享受不到的,你都可以享受到,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真的很希望和你做朋友,而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互相伤害。

  好好珍惜吧。

  既然这个男人不属于我,那我把他还给你,没有力气再去恨去怨了,我会祝福你们的。

  挽香捏住册子,没有立刻打开,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殿外。

  “姐,洛儿会等你回来的,十年,二十年,这辈子都会等你的!”

  阿莲羡慕的抹了一把泪,跟在了云挽香身后。

  宫门口,八百人组织的长龙队伍,宏伟壮观,嫁妆二十车,好似一嫁过去,立刻就会成皇后一样。

  “挽香…啊啊啊啊挽香!”柴雨一见云挽香前来就就激动的跑上前抱住好友不放,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

  挽香也高兴的咧嘴,擦掉眼泪,仿佛一下子也擦去了所有的悲伤。

  拉过阿兰的手道:“阿兰,我没能杀了苗温娇,对不起!”

  “我看到她了,背着包袱,刚走不久,听说她…算了,比起我们,她已经很惨了!”

  “嗯!”挽香欣慰的点头,是啊,一个女人,那样了,活着得多痛苦?算了吧。

  褚奜铭抱着阿樱缓缓冲云挽香跪地,祈求道:“伯母,我想带阿樱回我家,可以吗?”

  挽香蹲下身子抱过女儿,又长高了一点呢,见褚奜铭一脸的诚恳就把孩子送了过去:“好!有空我会回来看她的!”

  “谢谢伯母,谢谢伯母!”

  “娘,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阿焉上前拉着云挽香的手摇晃。

  “这!”挽香有些舍不得了,怎么两个女儿都要离开她吗?

  褚奜铭阿焉的前额,起身道:“伯母,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柴雨拉起挽香,安慰:“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回来,走吧!”又不是真的要嫁人,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哎!只能这样了,无奈的走进花轿,感觉到马车开始移动就垂头打开了册子。

  “朕从未有将一天发生之事如此写下的经历,但从今开始,不得不续写,因为朕惊觉一觉醒来,竟会忘记昨的许多事情,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回想起来,对她的记忆似乎全部都只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今,朕见到了她,朝思暮想十余年,始终都无法忘怀,但何林却告诉朕,已经见过了多次,朕知朕病了,此事朕不打算告知蒋博文,不想告知任何人,因为朕不想再重蹈覆辙,不记得,那么每天对她的憎恨都会在离去的那一天,便不会再深陷其中,可又忍不住想记录下点点滴滴!”

  挽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迅速翻到后面。

  “今天朕看着苗温娇将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心如刀绞,可朕无法阻拦,接管了江山,就得背负上责任,如今朝中分为两派,父皇留下的江山过于破碎,一团麻,很难梳理开,这个时候,她的到来并非好事,有试过将她送出宫,待局势稳定,她若想来再接,奈何朕不想,有她在身边,朕发现更有自信对抗那些臣贼子,可又不能对她太好,此女头脑过于简单,秉善良,如果搁置后宫,定成为各路妃嫔的眼中钉…”

  “今朕万念俱灰,盛怒之下,朕打了她,博文说朕有狂躁症,可十年都未发作,一直将脾气控制得很好,奈何每次一见她对别人好,口里念着别的男人,就好似要发疯,哪怕是女人,看着她对皇后好都想杀人,这一刻朕明白了,自己的心眼确实比针眼还小,以前她的眼里只有朕,记得有一次,她捡了只兔子回家,看她天天对着那兔子有说有笑,于是朕就把兔子给烤了,当然这事她一直不知道…”

  “今,朕发现自己又在慢慢的陷入,而她却将皇后送上了龙,朕很气愤,不明白她为何总是想把朕推给别的女人,由此可看出,她的心里从未有朕,于是决定和皇后同房,奈何依旧力不从心,十年里,一直是博文代替朕侍寝,他说由心生,心里不想,那么就做不下去,最终还是他来代替…”

  “今,发生了很多事,段云涛企图造反,哼,还真把朕当三岁小孩了?任由他玩于掌?他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等时机成,朕第一个办他,苗树明看似忠心耿耿,却也是野心,朕同样不会让他好过,那个笨女人说朕不了解她,可她有了解过朕吗?只知道硬碰硬,所以今在定华门朕奚落了她一番,不过本来就是,水性杨花不说,还成天妄想嫁给公孙离炎做皇后,就她那点本事,还做皇后,亏她能想…”

  挽香合上册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帘子外,苗温娇知道册子放在了玉枕下,那么说她一定看过,怪不得突然那么反常,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记录呢?

  抿笑笑,开始翻看到误会解开的一篇。

  “今,朕心情畅快,终于扳倒了这些臣,往后看有谁还敢违逆,褚邦国告知朕,那女人从未成过亲,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事换做是公孙离炎,他会不会不追查就会相信?忽然觉得自己过于疑神疑鬼,或许也是因为这些,她才离朕越来越远吧?怪只怪曾经她对朕太好,好到不允许有一丝污点,但这有错吗?朕自身也没有对别的人好不是吗?甚至连亲生母亲也没有她在朕心目中的地位高,那她就应该以同样的方式回报,朕从未对着她说爱别人,而她却总是把元玉锦和公孙离炎挂在嘴边,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因为别的男人来责怪朕!”

  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翻到玉锦死去的那一章。

  “今天,她气冲冲的跑到朕面前,一巴掌打下,当时朕懵了,也吓了一跳,不管过多久,不管朕在外人面前多威风,始终心里还是惧怕她的,可也不能打脸吧?最起码也要关上门吧?实在可恶,当听说元玉锦死了时,朕呆了一下,怎么死了呢?一直没时间去管他的事,朝中的事,丁点不可马虎,否则就是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本想等稳定后找孙仲余为其好好治疗,后送出宫,这是朕欠他的,自然,也可以断了那个女人的念想,结果巧成拙,当初无非就是想用他来挽留住那个女人,没挽留住不说,还搭上一条命,看来她如今都恨不得朕早死早超生了吧…”

  抿无奈的叹气,后翻到后面几章。

  “今,朕一个人躺在叙衍殿第二天了,没有人来探望,进来的每个人都戴着面纱,仿佛都害怕被朕传染,心里极为难受,所以将她们全部赶出,或许是赌气吧?即然她想让朕死,朕就死给她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朕病情好转了,她每不眠不休的照顾,让朕恍然大悟,虽说一直以来都想尽办法保护她,可到头来却浑身是伤,这个女人,永远把她在乎的人全都放在了第一位,为了母后,她可以揽下罪名,若不是朕吩咐了那些侍卫,那双腿唯恐已经无法行走,母后一直待她不好,可她都去保护对方,而朕却在不断的伤害她,所以朕决定放她走,而这本册子,朕决定永远带在身边,它丢了,她也就丢了!”

  挽香合上册子,心里百感集,掀开帘子道:“仁福,你把这个送还给皇上,然后再回来吧!”

  仁福接过册子,很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快速原路返回。

  洛儿,等姐姐想明白了,一定回来找你,一定回来的。

  一直就觉得这人心眼小,现在看来,不是小,而是小到了可怕的地步,狂躁症,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会有狂躁症呢?难道是那次摔落悬崖时导致的吗?

  “仁福!你怎么回来了?”

  站在宫门口目送的蒋博文见仁福匆忙跑来,甚至递上一本册子就疑惑的接过。

  “…交给皇上,谢谢了!”说完又转身就跑。

  蒋博文抓抓侧脑,打开册子,看了许久,仿佛明白了什么,失忆症,只针对一个人,莫不是脑部有淤血还没散开?明明都全数散开了的吧?

  御药房。

  “师傅,你看!”

  孙仲余正面无表情的饮酒,失败了,不过还好,帝月国保住了,可这不对,那个女人走了,谁来生下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子?莫不是皇上还会娶?

  看了一会摇头道:“就是强制要去忘记一个人导致的,可能脑部还有淤血没有清除,你自己拿银针再去给他扎几针,把淤血散开就好了,哎!”

  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蒋博文明了的点头,同样心情沉重,走了呢,那我们…下一世还能在一起吗?

  为了你,我放弃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已经尽力了,就这样吧。

  三年后。

  “白永玺,你给我出来!”

  帝都城内,大雪纷飞,秋去冬来,寒风瑟瑟,却也是一番美景,瓦片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空中还不断下着鹅大雪。

  街道上鲜少人行走,云府内,一位穿着小棉袄的女人拿着一个沾米田共的布走进书房,后扔到了地上:“你儿子又拉屎了,得阿焉浑身都是,你是怎么看他的?”

  书桌后,穿着貂绒大衣的俊美男子放下书籍,眯眼:“这事你找你的好姐妹去,找我作甚?孩子是她看的!”

  云挽香气急败坏:“柴雨她和阿兰她们去看皮影戏了,不在府里,你怎么做爹的?别看书了,去看你儿子吧,别得到处都是秽物。”

  白永玺拧眉烦闷的走到屋子中央,捡起布走了出去:“切,你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两岁了,还不是把屎子里?”

  “那我也没得到处都是吧?”真是气人,没事就爱拉。

  厢房内,一位九岁左右的美丽女娃抱着白白胖胖的男婴哄:“乖哦,不哭了,娘一会就回来了!”

  “哇哇哇!”

  宝宝穿着开裆,前额一个桃子型的短发,后脑光溜溜的,墩墩的小手儿到处抓,张嘴呀呀大哭。

  阿焉把孩子放回摇篮里,拿过一旁的‘嘴’了进去。

  果然,哭声制止。

  旁晚,一群女人才有说有笑的攀谈着进屋,见云挽香正围着围裙做饭就乐呵呵的上前帮忙。

  挽香瞪了柴雨一眼,没有理会。

  “哎呀!是不是允儿闯祸了?”阿兰眨巴眨巴大眼。

  “可不是吗?”挽香愤恨的放下菜刀,抱怨道:“柴雨,不是我说你,他才三个月,你不在家好好的看着他,看什么皮影戏?把粑粑得到处都是,被子上,阿焉的衣服上,下人都洗了一天了!”

  柴雨闻言赶紧转身就跑。

  “挽香姐,您幸苦了,绣房你这两天可以不去,我们会打理好的,您继续忙吧!”一群人飞快的逃离,自从两年前回来后,挽香姐的脾气就很是古怪,而且婆婆妈妈,动不动就对她们说教,一说说一下午。

  她不觉得烦,她们还烦呢。

  挽香擦擦手,坐在椅子上看着厨房无言以对,不是她老说她们,一个个的,像小孩子一样,贪玩,媒婆来说亲吧,还都不愿意走。

  好在当初白永玺生意做得够大,愿意和她一起奋斗,他制造布匹,自己这里绣,说起来现在她也是小老板了。

  有着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可心里总是空空的。

  走出屋,看着大雪纷飞,望向皇宫,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吗?听说帝月国现在都超越了天星国,这个男人把国家可谓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至今没纳妃。

  三年了,你还没忘吗?

  如今白永玺和柴雨也成亲了,当初生了个大胖小子,龙子呢,阿樱至今都没醒来,不过欣慰的是褚奜铭把她照顾得很好。

  如今几乎都搬到云府来住了,阿樱来了,褚奜铭来了,白永玺也要住这里,舍不得和柴雨分开,想起这两人也真有意思。

  一开始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吵着吵着,就吵上去了。

  反正云府够大,空屋子够多,住吧,人多热闹一点。

  “怎么?又想皇上了?想就回去啊!”突来的声音令挽香仰头,果真见阿莲正坐在房梁上嗑瓜子,摊手道:“切!我想他做什么?”转身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口是心非,皇上对你也够可以了,人无完人,听说他的病都治好了,那个什么狂躁症也好了,当然,心眼小嘛,是没法治的,他连一只兔子的醋都吃,更何况是人了,你可以去慢慢感化他,无非也就是怕你离开他而已,否则不会那么没安全感的,人家为了你,守身如玉到至今,男人,最难忍受的就是,你莫非真想他憋死啊?”阿莲优哉游哉的晃着小脚,要是杭野能对她这样,做梦都笑醒了。

  可惜的是人家如今都有女儿了,算了,她也放下了,只要他过得好,就够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其实天天和这些心地善良的人们在一起,心情也不差。

  挽香切菜的速度变慢,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为了母亲就可以打断她的腿吗?虽说当时确实想保住太后,也是她自作自受,可能不保住吗?

  公然带人银后宫可是要杀头的。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气他因为太后打断了你的腿,其实你想想,侍卫是什么人?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真打的话,就废了,皇上肯定去之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早就吩咐好了!”

  “那他就可以打我啊?”当时的痛至今还记忆犹新呢,每次刮风下雨都痛得要命。

  阿莲摇摇头,跳下房梁:“你换个方式想想,如果当时他保你,杀了他的母亲,你会好受吗?而且如果当时你换做他,会怎么做?”

  “哼!他们不是可以杀掉所有知情人士吗?”每次不都这样吗?为什么就那次不行?

  “真杀了,杀了仁福,傻了瑞华宫所有人,杀了何林,一百多人,你愿意啊?他问你无非就是看你的选择,是保大伙还是保你自己!”

  果然,挽香愣住了,口水,继续切菜。

  阿莲坐在挽香方才坐过的椅子上继续道:“你爱他,他爱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也别总去怪他,换做是你,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成天在一起,你乐意啊?心眼小,说明他在乎你!”

  “你又知道我爱他?”

  “你要不爱他,当初公孙离炎都为了您退兵,要和你成亲,为什么又不愿意?住了半年又跑回来了?不就是因为你忘不掉皇上吗?”

  挽香举着菜刀转身故作凶相:“好啊你个细,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在我身边不简单,现在又不断的为他说好话,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阿莲一点也不畏惧,摊摊手:“很好喽!”

  “那你为什么一直向着他?”

  “拜托,我不是只向着他,我是看你们两个一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你难受,他更难受,明明有个儿子,却还不知,皇上这三年里一定比你痛苦,你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一儿一女,他呢?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要真在乎,早就来找了!”嘟嘴将切好的萝卜剁碎。

  “啧啧啧,他来找你,你又不跟他回去,看一眼为了什么?为了回去更难受?他因为你,不娶,不纳妾,为了让你在天星国过得安心,将帝月国打理得这么好,不让你担心,还想怎么样?”

  她才不信,在他心里,江山永远排在第一位。

  阿莲见她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劝了,起身拍拍身上的瓜子皮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是你,早就回去了!”

  见阿莲离去,云挽香百无聊赖的举着刀砍,很是烦躁,大喊道:“那你想办法让我进宫!”

  也很想看看他现在都在做什么,一直没让公孙离炎放出她有回来的消息,就是不想元玉泽找来,儿子也该有个爸爸的。

  “好的!”

  夜里,挽香抱着儿子看着大伙,后定格在褚奜铭身上:“她会醒来的,你们帮我好好照顾她,我明天就回来!”

  柴雨看看大伙,后点头道:“去吧,早该去了!”一国之君,为了挽香至今都没娶亲,说出来都没人信,其实大伙早就原谅了皇上了,毕竟他也是迫于无奈,不想发生那些事情的。

  而且这里也是皇上长大的地方,每天听着挽香讲述,都开始喜欢这个人,其实他比所有人都痛苦吧?

  谁被心爱的人憎恨不难受?

  挽香挎着小包裹,把儿子包得密不透风后才陪同的阿莲走出府,洛儿,我们要见面了呢。

  宫门口,阿莲将挽香搀扶下马车,拿着令牌道:“我偷来的,厉害吧?”

  “厉害,皇宫都能来去自如,能不厉害吗?”抱紧怀中的小宝贝,还真能睡,都要去见你爹了,还在睡。

  宝宝张着小嘴,睡得很是香甜。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一见令牌,全都站开。

  来到朝阳宫时,阿莲指指前面的大门:“去吧,这个时候,皇上应该歇息了!”

  挽香跺跺脚,膝盖好痛,太冷了,一步一步的移向大门口。

  “晚上再赌几把,看我不赢死…天!”

  几个以前守门的太监一见穿着粉红色小棉袄的云挽香就全都愣住了,呆若木

  挽香抱着孩子冲几位公公行礼,后抿笑着走进大院。

  何林靠在门口打盹,突然感觉有人拉他就不耐烦的要开骂,而顺着宫女们手势望去,慢慢站直,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见何林要进去通报,挽香赶紧伸手制止,后上前缓缓推开门,望着一如当初的宫殿,不由赞叹,每次进来都感觉掉进了金库。

  何林见对方怀里抱着孩子就赶紧把门给关好,避免着凉。

  八个宫女搂抱在一起欢呼,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全都垂头抹泪。

  屋子内,一片宁静,一簇火苗时不时发出‘滋滋’声,慢慢的走向龙,见男人正双目紧闭就悄悄把儿子放在了最里侧,冷得她直打哆嗦。

  迅速掉大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英眉微蹙,后缓缓睁开眼,当看到云挽香后,没有震撼,而是伸手抱入怀中。

  “哇哇哇!”

  突来的孩童哭喊声令男人愣了一下,后立刻震撼的坐起身,凤眼微微眯起:“你…是人?”

  挽香抿笑了一下,后指指旁边哇哇大哭的宝宝:“你儿子!”

  元玉泽狐疑的扭头,后推开云挽香爬过去将宝宝抱起。

  宝宝也止住了哭声,好奇的看着元玉泽,骨碌碌的大眼转,后伸手在男人的脸上抓抓。

  男人慢慢伸手把这个几乎到处都像他的孩子抱入怀中,下颚枕着宝宝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眼眶正在迅速涨红,后大颗大颗的男儿泪滚落,那么的苦涩。

  “你哭什么?我回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挽香见那张刚毅的俊颜上,全是幸酸就也哭了起来。

  “把他给我好不好?”大手像抱着一个宝贝一样不断抚摸着男孩的后脑。

  挽香摇摇头。

  元玉泽明白的苦笑了一下,拉开和孩子的距离,额头抵着额头,无声垂泪。

  “洛儿,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为什么感觉你这么的孤寂?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你一个人一样?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有空就多带他回来,毕竟…是我的孩子,以前…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不该…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自私的留下你,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我真的知道错了…”再次把孩子抱入怀中,为什么不把他给我呢?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每天还有忙不完的事情,回到这冷冷清清的宫殿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自言自语,真的好累。

  挽香伸手为男人逝去水泽,笑道:“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男儿血不流泪,你又忘了吗?”

  元玉泽凄痛的抿,后沙哑道:“他…对你好吗?”

  “很好!”是吗?那就好,无助的把孩子送还:“他也来了吧?我去招待他!”说完就要下

  “洛儿,如果我说我想回来,你让我回来吗?”

  正在穿鞋的元玉泽闻言愤怒的转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挽香再也忍不住了,跪爬上前紧紧抱住男人的肩膀摇头道:“呜呜呜没有…呜呜呜他没有欺负我…我是想你了…呜呜呜我想我的洛儿了!”

  “姐…既然嫁给了他,就不要做这些对不起他的事!”伸出颤抖的大手将女人从身上拉开,谢谢你还记得我,也谢谢你的想念,可是我们…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先去招待他!”说完就继续穿鞋。

  “他没来呜呜呜我也没和他成亲呜呜呜我一直住在云家的呜呜呜!”你不是很怕我和别人好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卑微?为什么还要去招待?这一点也不像你的。

  元玉泽动也不动,就那么保持着穿鞋的动作,后苦涩道:“你骗我吧?你还在气我对不对?所以故意来骗我…”双手重重的抵在额头上,强壮的身躯开始发颤。

  “我没有,你又不相信我是不是?”挽香擦擦眼泪,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

  男人仰头望着地面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曾经,你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会这么轻易的原谅?

  “其实我去了天星国半年,就回来了,在帝都城开了绣房,柴雨她们现在全都住在云家,阿樱,还有褚奜铭都在那里!蒋博文也经常过去给阿樱治病的,只是我没让他告诉你。”

  元玉泽直起身,俊脸上早已模糊一片,不敢置信的转身,凝视着心爱之人同样泪面就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是痛的。

  咧嘴笑着一把将女人抱入怀中:“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这三年,洛儿真的好痛苦,几次想去看你,但是我怕看到你们已经结为夫,在一起的画面!”

  “傻瓜,我要早知道你这么难受,早就回来了!”

  “那你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许离开我,不高兴了,你打我也好,打脸也没关系,骂什么我都不会犟嘴,就是不可以呜呜呜走!”

  挽香摇摇头:“我不走,以后都不走了!”她怎么再舍得?原来阿莲说的都是真的,他比自己要痛苦得多:“都是我不好呜呜呜不该走这么久的呜呜!”

  元玉泽退开,伸手笑着抹去爱人的泪花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懂事了,太自以为是,太自私,这么好的姐姐,却总是让她受苦,以后不会了,以后我有什么事第一个跟你说!”

  “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不会出卖你,洛儿,我爱你!一直都是!”“我知道!”

  “不是姐姐对弟弟,是女人对男人!”

  “我也知道!”元玉泽点点头。

  “呵呵!”挽香垂头轻笑,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道。

  门外,三十多个宫女太监贴着门偷听,突然何林感觉到门要开了,等反应过来,已经爬地上了,仰头大骂道:“你们这些奴才,挤什么挤啊?”

  “唔!”

  全体跪地,互相推卸责任。

  “是他先挤的!”

  “胡说,明明是你!”

  挽香和元玉泽赶紧转头,把眼泪擦干后才转回。

  “何林,你们在干什么?”元玉泽拧眉历喝。

  何林尴尬的抬头:“皇上,不是您想云姑娘,我们大伙都想,现在好了,皆大欢喜,皇上,您不是一直跟奴才说想娶云姑娘吗?择不如撞,明成亲吧,奴才今晚就去找俞大人把这事给定了,明举行封后大典如何?”

  “啊?这么快?不行啊,我还没跟柴雨她们说呢,皇上,再等等吧?”

  男人拧眉本来要答应的,毕竟免得夜长梦多,但见女人这么说就摆手道:“都下去吧,这事明朕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啊哦,大伙纷纷撤退。

  “你不是说想在云府举办婚礼吗?那你选好日子,就找人到云家说亲,然后我就嫁进来。”挽香男人的前额。

  “这个主意好,那我明天送你回去!”将儿子抱过来,抚摸着那小嘴道:“长得真漂亮,真像我!我有太子了!”有太子了,终于当爹了。

  挽香抿爬在沿小声道:“那个…你当初说我…无才无德!”

  元玉泽头皮一麻,翻旧帐来了?赶紧讪笑道:“其实人吧,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是不作数的,你不也说了很多气话吗?现在我都不当真了!”

  说你笨吧,你还不高兴,察言观都不会。

  “生气也不能说啊,多伤人是不是?”

  “我改就是了,没事你老气我做什么?”某男捏捏宝宝的鼻子,爱不释手,他的儿子,将来必成大器,见对方还要纠结这个问题就打断:“他叫什么名字?”

  “宝宝,他就叫宝宝,还没有名字!”

  元玉泽拧眉,他的儿子怎么能没名字呢?想了想,扬眉道:“以后就叫元逸昕,如何?”

  “有什么说法吗?”

  “逸,飘逸除尘,昕,朝阳的到来,希望我儿将来不但能风靡天下,且每时每刻都像朝阳一样灿烂,活泼开朗!”

  翌

  一大早,云挽香起便闻到一股饭香,眼皮爬起身,见元玉泽正抱着孩子在餐桌前为其米粥就不由幸福的伸了个懒

  “醒了就去洗脸漱口,何林,传早膳!”

  何林别有深意的看看云挽香穿着的里衣,后偷笑着走出,看来这事是**不离十了,都睡一起了呢。

  挽香见四个宫女前来就摆手道:“不用了,以后皇上更衣这些,我自己会做,你们都去忙吧,实在没事做,就回屋歇息!”

  “奴婢告退!”小宫女们乐不可支,这主子人真好。

  挽香吃喝足后就伸手道:“把孩子给我吧,我要回去了!”

  元玉泽不舍放开,摇头道:“你自己回去吧,很快朕就会找人去提亲下聘的,等着嫁进来!”

  “啊?好吧,那我回去了!”

  现在喜欢,等他把粑粑到你身上时,你就不喜欢了,哭的时候比那飞机起飞还要烦人,我看你能忍受多久。

  宝宝吃得津津有味,仰头望着元玉泽道:“我要娘亲!”

  元玉泽闻言惊喜道:“你还会说话啊?你太厉害了,有朕的风范!”

  何林无语道:“皇上,孩子两岁什么话都会说了!”

  是吗?他还是第一次听儿子说话呢,哄道:“来来来,叫父皇!”

  “父皇!”宝宝乖乖的跟着学。

  “啧啧啧,何林,看朕的儿子多聪明,都会叫父皇了!”乐呵呵的抱着宝宝道。

  宝宝抓着元玉泽的脸道:“儿子聪明!”

  “噗!”何林噗哧笑出声。

  元玉泽嘴角了一下:“谁是你儿子?你是我儿子!”

  “你是我儿子!”宝宝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是你儿子!”

  “这就对了,昕儿乖,咱不找娘亲,她过几天就来了,这几天你就跟着父皇一起住知道吗?来,吃燕窝粥!”见宝宝真的不再找娘亲就在那小脸上亲了一口。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云挽香拧眉,这太奇怪了,以前自己一离开一会,宝宝在陌生的地上都会哭的,怎么现在不哭了?

  吐口气向宫外走去。

  这天,君王大婚,全国百姓腾,帝都城更是被围得水不通,云府门口张灯结彩,其乐融融。

  “听说没?这云挽香没有嫁给天皇!”

  “废话,谁不知道?”

  “皇上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

  老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后都笑开了颜。

  厢房内,褚奜铭穿着喜庆,抱起阿樱为她穿上漂亮的红衣裳,笑道:“宝贝,伯母要和皇上成亲了,我带你去看!”

  闻言,阿樱手指动了动,奈何却无人看到。

  如今的褚奜铭,已是风度翩翩,标准的十五岁少年郎,俊美无双,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往那怀里钻,且十六岁就要继承右相之位,所以提亲的几乎将门槛踏破,奈何此人一心只在一人身,让人无不羡慕。

  “新娘子出来了,快看啊!”围堵在门口的老百姓们可谓是要将道路塌,自各地赶来的人们都想一睹这未来皇后的风采,连房屋上都站了人。

  元玉泽身穿大红喜服,英姿飒的骑在宝马背上,可谓是丰神俊朗,等看到挽香出来就迅速翻身下马上前掀开轿帘:“小心点!”

  云挽香虽说穿的确实是红嫁衣,但这身嫁衣可不简单,是整个绣房连夜赶工绣制的凤袍,金黄凤凰展翅高飞,头戴凤冠,可惜被盖头遮挡。

  “阿樱,伯母坐上花轿了!”褚奜铭边说边垂头,后立刻瞠目,惊喜道:“阿樱醒了,阿樱醒了!”

  “什么?醒了?”云挽香一听,立刻要冲出去。

  元玉泽按住了她:“放心,她会跟我们一起回皇宫的,百姓都看着呢,你庄重一点!”

  “好好好!”挽香激动万分的坐好,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阿樱还很虚弱,眼睛仿佛睁不开,但还是望着母亲出嫁,娘,我是不是要有爹了?这么多年,一直听褚奜铭说元玉泽多么多么的好,也有点喜欢呢。

  褚奜铭一直看着怀中人,比起三年前,大了不少,没有再多说,等这事平息了后,我们就成亲。

  “铭哥哥,谢谢你!”阿樱将目光转向少年,越来越好看了,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一直讲故事给我听,让我不孤单。

  “傻瓜,谢什么谢?应该的!”一声铭哥哥叫得褚奜铭俊颜微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太高兴了,老天爷,太感谢您了。

  “起!”何林抬手。

  话语刚落,花轿抬起,老百姓们全体跪地,齐声大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里,文武百官全数聚集到了御花园,元玉泽被不断灌酒,却也没有推举,今天他这个主角要扫兴了说出去多不好?

  云挽香坐在旁边想阻拦,奈何见大伙这么开心,还是算了,可喝这么多,晚上还不得吐死吗?

  就在这时…

  “皇上,贵客来了!”何林附耳小声道。

  闻言元玉泽放下酒杯,扬看着越走越近的一群人。

  云挽香一见是公孙离炎就赶紧笑着上前伸手道:“离炎,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

  “呵呵!”元玉泽上前一把将云挽香拉到了身后,笑着伸手抱住了公孙离炎:“元某等你一天了!”

  挽香嘟嘴,握手而已,至于吗?

  公孙离炎咧嘴道:“恭喜元兄了,公孙路上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好在来得及!”

  元玉泽见云挽香又要上前就将她推开,咬牙低声道:“回朝阳宫去!”

  “我不!”云挽香不的反驳,人家公孙离炎是来道喜的,他怎么这么小气?

  “怎么了?”公孙离炎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笑道:“不和睦吗?”

  “公孙兄想多了,很和睦的!”元玉泽将子搂进怀里,和睦不和睦要你管?不请自来就算了,还笑得这么阴险。

  难道不和睦你就要一脚吗?

  挽香无奈的冲公孙离炎摊手,结果被元玉泽打下,这男人真是…说说话都不可以吗?

  元玉泽始终在笑,转身将云挽香推给了何林:“皇后乏了,何林,送娘娘回朝阳宫,朕陪公孙兄好好畅饮几杯!”

  “噗!”公孙离炎忍俊不,感觉元玉泽浑身都充了警惕就满意的点点头。

  许久后,元玉泽边为公孙离炎倒酒边看着前方的人群道:“朕可没请你!”

  “听闻你们成亲,公孙自然要来看看!”

  元玉泽挑眉:“看什么?”

  “看你对她好不好!”“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样?”

  公孙离炎闻言转头温文道:“不好就将她带走!”

  某男的笑容顿时保不住,冷哼道:“那不好意思,容不下你!”还真是来探底的,真是个狐狸,现在他可不怕他,打仗?打就打,现在怕他就不是男人。

  “好了,你要对她好,我就放心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元玉泽急切的追问。

  “明天吧!”公孙离炎听出是在赶人。

  “明天什么时候?”

  公孙离炎闻言无奈的笑道:“吃完酒,公孙就走!”

  一听这话,元玉泽立刻笑了起来,开始狂饮,恨不得立马结束盛宴,没办法,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克星,不娶,还不是就等那云挽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倒好,明目张胆的惦记着呢。

  终于,盛宴结束,公孙离炎有些醉意,但步伐还算稳当,看了一眼元玉泽长叹道:“不管如何,还是那句话,你要对她不好,我一定把她带走!”

  “你放心,元某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元玉泽听着左一句带走,右一句带走就咬牙切齿,赶紧走吧,废话怎么这么多?

  公孙离炎再次轻笑一下,转身同大伙离去。

  朝阳宫,往后夫俩的栖身之所,大红喜字随处可见,仁福见君王到来就赶紧跪地道:“参见皇上!”

  元玉泽抬手:“起来吧!”

  后推开房门,望着坐在头的女子半响,这才叫成亲,拿起秤杆上前将红盖头挑开,酡红着俊颜道:“有点想!”刚说完就转身趴在一个脸盆上狂吐。

  “洛儿你没事吧!”挽香吓得赶紧上前拍打着男人的后背,就说吧,喝这么多,不吐都难。

  一盏茶后,元玉泽漱漱口就趴在子身上气道:“姐,我们房!”刚说完就睡了过去。

  挽香拖着那沉重的身躯移向榻,后为其盖好被子,衣爬上盯着酩酊大醉的丈夫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姐!我想!”元玉泽醉眼朦胧的看着女人,一把在了身下抱怨:“狠心的女人,一走就是三年,知不知道我都快憋死了!”

  “你没衣服啊!”“别吵,子就好了!”

  “拉上帘子!”

  “你事怎么这么多?”元玉泽醉醺醺的爬起身,将幔帐放下,头好晕,可今夜他不打算睡觉,**一刻值千金呢。

  大红幔帐缓缓合并,也阻隔了幕后的,屋外雪已经停歇,月亮照得铺垫在瓦片上的莹白闪耀着星芒,美得炫目。

  屋子外大伙纷纷着双手,个个喜气洋洋,这样活着才算美好嘛!

  而门外,蒋博文扬笑笑,苦涩的转头,来世,我们还能继续呢。

  直至所有宾客全部离去后,阿莲才陪同着大伙一起清扫,忽见一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向恭房便小跑着跟上,后搀扶着那强壮的手臂道:“你没…楚将军?”

  楚御风一身黑色貂绒大氅,高出了阿莲一个头,愁眉不展,烦躁道:“恭房到底在哪里?”

  “奴婢带您去!”阿莲快速搀扶着走向恭房的位置,这个男人,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虽只是将军,但都知道,此人文武双全,才德兼备,且至今未婚,多少女孩倾慕的对象?如果没有杭野,说不定她都会追求他呢。

  到了恭房,楚御风命令道:“伺候!”

  “啊?您自己来!”酒真是害人,居然能让人发疯,她一个女人,怎么伺候他?

  “大胆奴婢,竟敢违抗?”楚御风阴冷的瞪眼。

  阿莲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结果被男人拉着就这么走了进去,该死的,抬脚就踹了过去,却被一招制服,武功好高,怎么办?

  楚御风似乎确实喝多了,很是厌恶被人看轻一样,命令道:“解开!”

  “你放开我,否则对你…不客气…唔!”该死的男人,谁准许他吻她的?突然感觉嘴一疼,尝到了血腥味,鲁。

  “再不听话,就在这里办了你,解开!”

  阿莲愤恨的咬牙,偏头伸手开始为对方解开头。

  早知道就好好练武了。

  出来后,男人还是一手强行拉着她,不解的问道:“你放开我,楚御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会被皇上处斩的!”

  “是吗?”楚御风偏头挑眉笑道:“那本将军就向皇上要了你!”

  啊?这男人真是…瞅准机会,伸脚狠狠踹向男人的裆,拔腿就跑。

  “唔!”楚御风倒退一步,看着女人就咬牙道:“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站直身躯朝宫外走去。

  这个女人他盯了两天了,武功如此之高的宫女还是第一次见,有意思,那眼神,看似在笑,实则冰冷刺骨,他会让她臣服的。

  朝阳宫。

  “喂!你当初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怎么入宫的?”

  “父皇把我送出宫时就派人跟着我了,其实我们身边一直有人暗中保护,否则就咱们两个小孩子,家早就被山贼剿灭了,他为了救我,死了在崖下,放了只鸽子出去,不一会就有大批人马来把我接来了!”

  “切,你几次死里逃生,我也没见有人出来救你!”

  “人家也需要休息嘛!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且一般情况下,他是不能出手的,否则就穿帮了!”

  “这样啊,好在他救了你,以后不许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嗯,听你的!腿还疼吗?以后疼我就给你!”

  “不疼了,还很舒服!你呢?胃还难受吗?”

  “还好,明天我们带昕儿去看看母后?”

  “好!”屋子外,何林边听边笑,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希望可以永恒吧,望向远处的宫墙,无限感慨,一路的风风雨雨,总算雨过天晴了,谢谢老天保佑。  Www.VlIxS.CoM 
上一章   恶弟的“强宠”   下一章 ( 没有了 )
微粒小说网提供恶弟的“强宠”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第80章大结局全文阅读TXT免费下载,恶弟的“强宠”是相琪大神的最新小说,希望您能喜欢,尽力最快速更新恶弟的“强宠”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免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