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粒小说网提供快乐强盗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
微粒小说网
微粒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总裁小说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耽美小说 架空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重生小说 校园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乱的桥梁 男按摩师 岁月人生 极品流氓 舂心萌动 朝夕承欢 邪神风流 百美娇艳 兽人老公 女扮男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微粒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快乐强盗  作者:李凉 书号:40917  时间:2017/9/17  字数:23741 
上一章   第三十四章 大还丹    下一章 ( → )
第二天。

  银河赶忙出门接,见得银海风尘仆仆,于心不忍。

  “大哥为何赶得如此之急?”

  银海朗笑道:“不急怎能救急?我听着霸英堂那群小头大堆赶往这里,心情哪能安得下,遂也领了弟兄,快马赶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银河闻言,原是为了霸英堂而来,更是感激:“他们已经走了,倒是把大哥累坏了。”

  银海大笑:“我身体还硬朗得很,再奔波三两月,照样得住。那群小头走了也好,否则他敢犯上双鹰盟,就跟他们拚了。”

  “有大哥在,我就放心多了。”

  银海哈哈大笑,拍拍银河肩头:“少拍马啦!谁不知道普天之下还有一位战神,至于战神他哥哥是谁就没人知道了。那些人可全是冲着你,才不敢来,我算什么?”

  银河轻笑:“你算老大啊!战神却要听你的。”

  银海哈哈畅笑:“对,全武林听你战神的,你还得听我的,也算是管一人,管天下啦!”

  两人仰头畅笑不已。

  不久银河说道:“这里就暂时交给大哥,我还得身?”

  “你有事?”

  “嗯,为了银弩凶手。”

  “好,没问题,快去快回,把那小子人头给提回来,或者把他抓来作苦工,竟敢把俺整着玩的?”

  银河朗一口答应下来,兄弟俩心灵相通,又有什么好说?

  当下银河把这里情况一一说明,以及处理方式。

  银海皱眉:“那金沙河当真含量无尽?”

  “待会儿大哥见着就知道了。”

  银海笑道:“呵呵,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我从来没管过什么大事,心头有点担待不起。”

  银河笑道:“以大哥能力足足有余,多视如少,跟多宝湾一样,慢慢经营,只要保密功夫做好即可。”

  银河闻言,点头:“说的也是,就依你方式。对了,听说你还带了四个小强盗,人在那里?”

  银河往山上指去,含笑道:“放高哨了。”

  包光光乍见银海,想及上次在天山被修理情形,早已暗自叫苦,换了他,恐怕会更惨了。

  包光光干笑地向两人招手问候,银海见状已想笑:“你这小子也会沦为卫兵,实是不简单?”

  包光光笑得僵硬:“没办法,人总是有不顺利的时候。”

  “我来了,恐怕你会更不顺利。”

  “我…也是这么想。”

  银海轻笑不已。

  银河吩咐道:“我要走人,这段期间中,你们两个再出了差错,恐怕就没机会可翻身了。”

  包光光苦笑:“不必你说,我也感觉得出来,在大大大哥的手掌中,不犯错已经很严重了,再犯错,岂不是硬把脑袋往他身上撞,铁定有去无回。”

  银海闻言,讪笑:“知道就好,现在你是两只脚站一棵树,可别沦成了一只脚站一棵树。”

  包光光瞧向四周,最近的树也有三四丈,苦笑道:“这怎么站?”

  银海冷笑:“到时你自然会了。”

  包光光闻言,立时头皮发麻,该不会砍掉另一只脚,置于一棵树吧?再也不敢吭声。

  银海瞧得哈哈大笑,先来个下马威,免得他作怪。

  随后银河又引见其他人,并带他巡视四周,还有黄金河,瞧银海目瞪口呆,久久才醒过来,直道是天纵神迹。

  观赏完毕,银河再向银海说明作业状况,守卫情形…

  一切待妥当,他才告别离去。

  银海有了银河详细说明,很快进入状况,其余十余人加入生产,产量自然更多了,他却不急运出,以免分散实力而让人有机可乘。

  包光光和大嘴巴果然乖多了,再也不敢作怪,连瞌睡都不敢打,认真执行任务,以免遭殃。

  七天后。

  银河已抵霸英堂大门。

  他想此次仍是为探查有关银弩凶手,仍决定暗访,直到三方潜入霸英堂,找往向音茹住处轻烟水榭。

  方近水榭,向音茹倚窗望天,瞧得出神,银河心知她又再赏星星,不一丝愧疚。

  “音茹,我来了。”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向音茹听着,她乍听之下,以为是听错了,喃喃念:“谁在叫我!”

  漫不经心将目光移回,猝然发现银河英立在眼前,激动万分:“是你?”

  蓦又发觉叫得太大声,赶忙掩口,灵目溜向四周,未觉异样,才又细声说道:“快进来…”

  银河颔首轻笑,轻翻窗口,飞身入内。

  向音茹马上关窗,瞧往银河,多情笑道:“银大哥来得真快,我还以为要等上十天半月呢!”

  银河轻笑:“我大哥已去,没事,我就赶了过来,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你愈早来,我愈高兴,容我泡壶热茶招待你。”

  向音茹拉着银河走入香闺,一阵兰香袭来,自从上次在香闺置上茶几之后,她就一直没再撤走,夜期盼银河前来共饮,今儿果然如愿。

  银河虽也有些困窘,却了不忍拂祛向音茹美意,也进了闺房,席毯而坐。

  向音茹甜蜜含笑,理着茶具,目光不断含情瞧向总也看不腻的银河,心中充无限欣。

  香茗送上,两人天南地北聊起,最后落于音茹父亲,两人神情才显凝重。

  银河问道:“你爹还在这里?”

  音茹点头:“在霸英楼,自从得病之后,他就一直没离开过那地方。”

  银河道:“如果方便,我们过去瞧瞧可好?”

  向音茹嫣然一笑:“怎会不好?我还希望你能治好我爹的病呢!”

  她那含情笑容已然告诉银河,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答应,不让银河更加爱慕她。

  “我知道你心急,我这就带你过去。”

  银河稍窘:“不一定要现在,三更半夜的。”

  向音茹轻笑:“没关系,在霸英堂,我也还算是个小主人,这点事儿还难不倒我。”

  银河只好由她了。

  含笑中,向音茹也落落大方,引他出门,不避不闪,直在霸英楼行去,遇有守卫,都拱手称呼小姐,并未拦人。

  来到霸英楼,几名守卫更识得向音茹,拱手问候,向首茹只说带人替父亲诊病,守卫自是放行。

  进得屋内,气派非凡,不愧是武林第一搂,及到寝室,己见着向封侯呆坐在上,两个丫环已然累倒左侧小铺。

  银河见着他,不感触良多,以前向封候身形硕壮无比,面红光,一副君临天下气势不凡,现在却脸消瘦如骨,皱纹深陷,一副病恹恹,实在乃英雄最怕病来磨。

  银河见他目光呆滞,神情木讷,和大哥以前情形差下多,已上前替他把脉,照着师父新传授方法诊断。

  此时两名丫环已醒,见着小姐,急忙下跪求饶,向音茹未加责难,还安慰两人夜照顾,实是劳累,今夜就先回房,由我照顾即可,两丫环喜出望外,连连道谢离去。

  银河仔细诊断,面色更为吃重。

  向音茹急问:“我爹他…”

  银河道:“恐怕真的是中了无心之毒。”

  “真的中了毒?”

  银河点头:“这情况和我大哥一无两样。”

  向音茹轻轻一叹:“中毒也好,总算明白状况,否则不明就地摸索,一颗心悬得快发了风。”

  银河道:“可惜不知你爹中了此毒,否则上次回天山,向师父多要一份解药,现在即可让你爹清醒过来。”

  向音茹轻笑:“不急于一时,只要明了状况,我已安心多了。”

  银河歉声:“也只好让你爹多等几天了,倒是你爹确实中毒是多久以前?”

  向音茹道:“大约半年,就是你拿回玉金刚不久。”

  “那时他为何要下此毒?因为那时你爹病倒,他根本无须多此一举才对。”

  谁又会料想得到,下毒的竟是向展天,他的亲生儿子?然而向展天又何来无心之毒?

  银河猜不透真正原因,只好另行找寻线索。

  “向姑娘可知当时你爹除了处罚你哥之外,是否另有做些重大事情?”

  向音茹含笑:“你还叫我向姑娘?”

  银河窘笑:“对不起,一时改不了口。”

  向音茹嫣然一笑,不忍再责备他,说道:“据我所知并没有。因为我爹为了哥哥的事,气得都吐血,还想把哥哥一辈子关在牢中,他哪还会有心情办其他的事?”

  银河忽有灵机:“你爹要关你哥一辈子,可是又怎么被放出来了。”

  “因为焦叔疼他,爹又不醒人事,只好把他放出来了。”

  “这事和你爹中毒,相差有多少时间?”

  “大约一星期不到吧?我知道焦叔先在晚上放哥哥出来,到后来就不再关他了。”

  银河沉思半晌,道:“你可否把当时守着你哥哥那几名卫兵传来?我想知道当时情况。”

  “你怀疑我哥哥?”

  银河含笑:“不一定,只是没有其他理由,只好先问问他们,说不定会有头绪。”

  向音茹含笑:“随你,现在就传人?”

  银河道:“如果能,现在最好,把他们传到地牢。”

  “好。”

  向音茹立即将父亲放回,点了他道让他安睡,随后和银河走出来,传令当时那些人即刻到地牢,她也领着银河往地牢行去。

  突然传令,引起守卫不小动,传的又是专守地牢卫兵,可让那些人战战兢兢,冷汗直,又怕又慌地往地牢报到。

  银河和向音茹早在地牢等候,这地牢正是以前向展天所住,里边仍有软、丝被,还有一些零碎用器具,可见除了向展天住过之外,好像没再关过其他人。

  守卫全来了,三班,每班八人。

  银河问明情况,遣回两班,只留阿明和老杨那班八人。

  阿明正是上次替向展天开铁门而被逃出去者,他一来即已神色失常,银河很容易发觉不对劲。

  银河瞧向他,三十左右,长得还算硬朗,他道:“你时常守里边?”

  阿明呐呐颔首:“是…”

  “你也守过少堂主?”

  “这里…这里只有少堂主住过…”

  “他曾经叫你开铁门?”

  “这…”银河冷峻道:“说实话,否则对你不利,那少堂主可能是假的。”

  “假的?”阿明哪知银河用计,但闻少堂主可能是假的,自己唯一可依靠希望也落空,更是紧张万分。

  银河冷道:“我正在查此事,说了对你有利。”

  阿明呐呐道:“少堂主是有叫小的开门,他病疼得很厉害…”

  “你开了没有?”

  “我…我也不清楚…”

  “为何不清楚?你连开门与否都搞不清?”

  “我真的不清楚…因为后来我就迷糊了…”

  “怎么迷糊?是否昏不醒?”

  “这…”阿明正吐吐之际,忽而外头已传来喝声。

  向音茹惊急:“是大哥来了。”

  银河觉得奇怪,他为何知道消息?

  还来不及由他多想,向展天脸嗔怒撞进地牢,喝道:“谁叫你们来的?”

  向音茹立即回答:“是我。”

  向展天这才瞧及银河和妹妹,稍稍一愣,旋即谑笑不已:“我道会是谁?原是战神银大侠,却不知银大侠怎会管起霸英堂家务事,还偷偷摸摸躲到地牢审问我的手下,你凭什么?”

  向音茹斥道:“是我叫他来的,你管不着!”

  向展天冷笑:“你可别忘了现在家里由我代理父亲,你没经过我的允许,竟敢带人回家,小心我以家规办你!”

  向音茹冷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才不怕你!”

  “没做错?你为何带人私闯地?”

  “这哪是地?地牢是开着,也没关人,焦叔也没下命令,我为何不能带人来?”

  向展天不过她,冷笑道:“不要让我继承堂主,否则我要把你嫁到蛮族地区,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家。”

  “我要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

  向展天冷笑,转向守卫,喝道:“通通给我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们跟着我妹妹走。”

  一声应“是”八名守卫如获大释,赶忙开溜。

  向音茹想喝住他们,却被银河暗自拉住。

  向展天得意直笑:“你们问吧!面对墙壁问出结果再告诉我,孤男寡女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完扬长得意走去,自己吃过银河不少怨气,今儿难得损他一次,更是得意万分。

  向音茹叫:“你管不着——”

  向展天声音传来:“等我当了堂主就管得着了!”哈哈狂笑。

  向音茹气得七窍生烟。

  银河安慰道:“跟他生气,未免自找罪受。”

  向音茹强自捺下怒气,说道:“可是他把守卫给调走,又如何能查得了案?”

  银河含笑:“你先回去,我自行找他去谈,我想关键在于把消息透给他的人。”

  向音茹若有所悟,欣喜道:“我跟你去,免得他作怪。”

  银河摇头,含笑道:“这种事,明的问,他反而故意不回答,倒不如来暗的。”

  向音茹无奈:“好吧!就由你…”歉声一笑:“对不起,方才我太冲动,有些失态。”

  深怕自己太过于泼辣而坏了银河对她印象。

  银河轻笑:“没有的事,如果你不吵,我才感到奇怪呢!那样才能显出你刚柔并济的性格。”

  向音茹飞眼含笑:“你喜欢?”

  “嗯。”银河含笑点头。

  向音茹更是心花怒放:“你真好。”忍不住凑上前,在银河脸腮亲了一下,然后飞红着脸:“我大哥在后山,你自行去啦!我在水榭等你消息。”

  说完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银河摸着脸腮,回味无穷,心想向展天方才把守卫遣散时,心情甚是激动,自是一种盖弥彰之动作,看来他还是大有问题,自该再去找他了。

  随后他步出地牢,很快潜向后山困龙池。

  在困龙池内。

  向展天正向弟弟吹嘘着,如何把银河奚落得无地自容,向展文默默应对,心情显得一丝沉重。

  银河并未偷偷摸摸,而是大方地走进困龙池。

  向展天猝然见着他,惊愕道:“你还敢来?”

  银河轻笑:“我不是来了?”

  向展天立时转为谑笑:“有的人好像骨头特别,喜欢被人指着脑袋骂秃头。”

  银河冷道:“有的人却喜欢送上脸颊挨巴掌。”

  他往前一步,向展天连退两步,斥叫:“你想怎么样?”

  银河冷道:“你爹的事,你不了关系。”

  “那是我们家务事,你管不着。”

  “可惜涉及银弩凶手。”

  “你胡说,我跟他根本没关系!”

  银河冷道:“有无关系,恐怕不是你三言两语可说得清楚。”

  “那你想怎么样?”

  “说出谁通知你去地牢。”

  向展天忽而谑笑不已:“银河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连这芝麻绿豆大的事也来问我?”

  “我却认为这是大事。”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银河冷笑:“因为他很可能是下毒之人。”

  向展天、向展文闻言,脸色骤变。

  向展文急道:“谁中了毒?”

  “你爹。”

  “我爹?!他中了何毒?!”

  “无心之毒。”

  向展文不微微抖颤,这事情他一直不知道,还以为父亲是被气成那个样子,原是有人下了毒药?

  银河冷道:“这毒还是银弩凶手独门毒药。”

  向展天暗自忖道:“怎么会呢?我只是随便拿一颗让他服下,怎会是无心之毒?”

  向展文道:“你怎会怀疑通知我大哥的人是银弩凶手?”

  银河道:“我本该怀疑是你大哥下的毒,但是父子亲情,他该不会那么狠心,又方才在地牢探查守卫,本是秘密进行,你大哥却不请自来,显然有人通知,那人更不了嫌疑,他怕事情被我查出,所以才叫你大哥去阻止,我不得不怀疑他。”

  向展天暗道好险,若非父子关系,这计划恐怕又要栽了筋斗,对银河更是怀恨在心。

  向展文瞧向哥哥,言又止。

  银河说道:“这事跟你大哥甚有牵连,你大哥不但学得菩提八掌,还学会索命鬼指,这跟银弩凶手一模一样,不知你们作何解释?”

  向展天怒道:“你血口人,我哪学得索命鬼指?”

  银河冷笑:“大丈夫敢做敢当,都已被识破,还在那里缩头缩脑,未免太不入了。”

  向展天冷哼,未再出声。

  向展文已说道:“我大哥是否练得索命鬼指,我并不知道,关于菩提八掌之事,我倒可说明。”

  向展天急道:“二弟别跟他说!”

  向展文道:“事已至此,说也无妨,反正她们失约在先,现在说出也有个代。”

  向展天哼声又起,已不再阻止。

  向展文说道:“菩提八掌确是得自那群蒙面女子手中,她们要去了正本,大哥则把副本留下来,她们夺得秘芨,并非是要练此功夫,而是想破解菩提八掌,大哥跟她们协议,由我解去菩提掌法,她们则替我们拿下三江门,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未碰到她们再回来,至于那女子,恐怕也是银弩凶手属下了。”

  这跟银河所猜差不多,只是有一点,他不明了:“你可知她们为何要拆解菩提八掌?”

  向展文道:“到目前为止,恐怕无人知晓。”

  银河道:“除了那女子,再无其他人跟你们接触?”

  向展文摇头:“没有。”

  银河瞄向向展天,他冷哼一声:“我何须跟那凶手打交道。”

  “你又如何学得索命鬼指?”

  “那是我的事。”

  银河看他是不肯说了,转问向展文:“该不会是今夜通知他去地牢那个人吧?”

  向展天怒道:“你胡说。”

  银河冷笑:“看样子,那人和你关系似乎匪浅?”

  向展文答道:“银大侠恐怕要失望了,通知大哥的人是焦叔,他该不会有嫌疑吧?”

  向展天急道:“二弟你怎可以说出?”

  向展文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反而能释去银大侠疑虑,岂不更好?”

  向展天咬了咬牙,未再说话。

  银河反而默然了,若真是焦三绝通知,自是理所当然,他是副堂主,自己不便出面,又为了袒护向展天,该会有此举动,而且他更不会下毒于向封侯了,因为他若有野心,早该把向封侯处理掉,为何让他三个子女长得如此健壮才做这种事?这未免太笨了些。

  向展文道:“焦叔人还不错,帮中一切大小事,现在都靠他一人在处理,为了我爹,更是费尽心思,到处寻药,唉!实在难为他了。”

  银河蓦有所觉,暗忖:“对呀!焦三绝,其中一绝即是医术,以前在襄分舵和向展天打斗,他突然施展‘索命鬼指’,当时自己说出来,焦三绝为了证实,只说那只是一种毒,可是凭他医术历练,该能瞧得出来才对,他为何又要隐瞒?难道也是为了向展天?”

  想及此,银河说道:“不管是谁,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向展文惊道:“你也找到可疑之处?”

  银河道:“有一些。”

  向展文甚为激动:“焦叔他…”

  “他至少替你大哥隐瞒了不少东西。”

  向展天怒喝:“你把霸英堂当作什么地方?可以任意来去,还可任意抓人审问?连副堂主,你也敢对他口出妖言?”

  银河冷道:“事关你爹,他侠义天下,岂容人陷害?你不但不合作,还百般阻止,这算是为人子?”

  说完已甩头步出困龙池,准备找往焦三绝住处。

  向展天愣了一下,随后又怒火大炽:“这是向家的事,岂容你来管?”

  想追向银河。

  向展文急道:“大哥带我一起去。”

  向展天只好折回,背着他,追往银河。

  银河飞掠甚急,找向轻烟水榭,要向音茹找往焦三绝住处清松苑。

  然而事情竟然有了变化——

  问及守卫,却说焦三绝走了。

  这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向音茹惊诧不已:“难道焦叔真的涉有嫌疑?!”

  银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猜想,没想到事情竟然来得如此唐突。

  向音茹立即号令全堂弟子四下寻找,整座霸英堂刹时鼎沸。

  三堂主童震山也赶来了,向音茹立即把此事说明。

  童震山呼喝:“老二岂会胡来?走得不是时候,他该出来说明一切。”

  数十年来,他和向封侯、焦三绝出生入死,早有不可磨灭情感存在,如今一个不醒人事,另一个失踪,更可能是凶手,他岂受得了,铁铮铮的汉子也不了人世悲惨,眼眶红了起来,迈着沉重步伐行庄霸英楼,口中喃喃念着老二不会出卖他们,头低背沉,宛苦孤苦老人,让人见之则凄心泪。

  银河说道:“不管如何,得先找到你二叔,事不宜迟,我先走了。”

  “你去吧!”向音茹声音哽咽:“事情来得突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焦叔一向对我们兄妹很照顾。”

  银河安慰道:“这并非指明一定是他做的,说不定有人将他掳走,把事情全加在他身上,你不必过于伤心,等查明了再说也不迟。”

  “我懂。”向音茹怀着一丝希望,勉强挤出笑容,催促银河赶快去追查。

  银河这才拱手,匆匆离去。

  向展天、向展文兄弟也赶来,见状更是吃惊,猜不透焦三绝为何会突然失踪?难道真的会是畏罪潜逃?

  向展天更是不信,焦三绝如此爱护他,又怎会是凶手?他甚至想承认下毒者是自己,然而他又没那份勇气,匆匆忙忙也四处转,想寻得焦三绝。

  如此慌张过了三天,甚至各处分舵回报都找不到焦三绝踪迹,更加深了他涉嫌成份。

  向展天则转忧为喜,他觉得父亲已不醒人事,焦叔失踪,三叔又不管事,自己正是身接掌霸英堂大权之际。

  愈想愈是得意,还怕焦三绝突然回来,事情又有了变化,当下令召叫附近各分堂主,然后向童震山表明一切,童震山并不喜欢他,可是又不想理他,遂不吭声。

  只要他不反对,当然也没人敢反对——除了向音茹外,可惜她是女,将来总要嫁人,在帮中争下了什么地位,何况向展天又是她哥哥,她自无法争得过。

  就这样,向展天顺利接掌大权,乐得心花怒放,差点笑歪了嘴。

  而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想把向音茹嫁掉,他正绞尽脑汁在替她找寻对象。

  却不知他会选谁当妹婿?

  银河追寻焦三绝,意外地,焦三绝并没被人掳走,也没隐去行踪,甚至大大方方往北走,只是他换去平常书生打扮,而以劲装代替,想是要避开霸英堂弟子追寻。

  银河猜不透他为何要突然离开霸英堂?却又肆无忌惮地抛头面?

  难道他又会是和段平一样,想引自己入陷阱?

  他走的路线竟也是关外。

  “该不会又是去无极寺吧?”

  银河暗自忖思,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还好,焦三绝出了头,未再往无极寺行去,而是往北拐,行约一天,已进入冰天雪地,这情况竟和天山有些类似。

  银河现在已知道他是想到某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又会是什么人住在那里?

  前面已出现偌大一片冰柱、冰笋,大者数层楼高,小者只及身,四散开来,密密麻麻,有若刀

  焦三绝一闪入笋林,已消失无踪,银河赶忙追前,还好追了数十丈,已追着,暗自盯牢。

  石笋愈来愈密,似乎四而八方都围,焦三绝时隐时现,两人快速穿梭,转来转去,石笋似乎也在转了,愈转愈急,愈转愈,愈转愈挤,就要把人给夹扁。

  银河暗道不好,这可能是一个阵势,立即停下脚步,一切幻象都已消失,焦三绝也已不见。

  “会是什么阵势?”

  银河得仔细推敲,以便能找出破解方法。

  谁知尚走不了几丈,咻然一响,三支银弩直取他背脊,银河快捷闪向左侧冰柱,银弩穿冰直没深处,身形未定,又有六支从左右包抄来,他猛真气,拔高丈余,躲过六道银光,天空又飞来十数支银弩,得他打横滚落冰面。

  他身而起,冷笑:“你们也不必躲了,有胆就出来一搏!”

  话方说完,三支银弩啸耳飞过,银河躲闪,猝有两支利剑左右砍刺而来,剑势未到,寒气已人,银河冷笑一声,出短刀,旋身一转,锵锵两响,震开两把利剑,往两边瞧去,两名青衣貌美女子持剑攻。

  银河认出两人,正是上次到多宝湾,被自己抓下面纱的怨跟恨秋,经过多调养,两人在三江堡所受伤害已完全复原。

  银河轻笑:“原来是你们?好久不见了。”

  怨冷道:“你不该来!”

  “我却来了。”

  “那只有死!”

  发话并非怨跟恨秋,乃是前次掳走包光光而被银河盯上的女子无心,她左侧另有一名女子名唤无情,两人手执长剑,杀气人。

  银河瞧向叫人一眼:“真难得,四人都到齐了?上次你们挑去三江堡,现在该换我挑去你们的窝了!”

  无心冷笑:“恐怕你走不出此阵!上!”

  四人齐力提扬剑,猛刺银河。

  银河喝地劈掌,打向一支冰笋,叭的响,冰笋开化,化成碎冰往无心、无情爆去,两人措手不及,硬被砸得身冰花,银河趁此连点两刀,将怨、恨秋长剑点偏,顺手一带,想探掌抓怨

  岂知她们一击不中,早就留后路,全然闪入冰柱,一晃眼即已不见。

  银河只好稳下阵脚,慢慢摸索,未行过几柱冰笋,猝又有两把利剑左右斜刺,银河想封刀,前面又来两把,招式怪异,飘忽不定,银河不明状况,不便硬接,倒翻高空,斜窜怨背后,一指就想点过去。

  岂知怨不加停留,赶忙往前奔走,让无心、无情利刀架封而来。

  银河冷喝,双手开翻,两道暗劲迫得两人晃退三尺,银河趁机欺身,想扣住怨,她正闪向一尊冰柱后面,银河不疑有诈,一掌仍伸抓过去。

  眼看就要抓着,猝然叭轰巨响,眼前那冰柱竟然裂开,碎冰四,段平蹦冒出现,双掌凝力,狠猛击向银河口,银河惊叫不好,过于突然,避之不及,只得猛运真气抵挡。

  砰的一响,段平双掌打得银河倒飞出去,连连撞断四支冰笋方自落于地面,嘴角已挂出血迹。

  段平偷袭得手,冷笑不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过后,战神银河恐怕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银河勉强站起,擦去口角血丝,那两掌打得他受伤不轻,只一运气,口即行作痛,他仍强忍下来,淡然一笑:“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段平哈哈大笑:“是不是一伙,对你已不重要了。”

  银河稍自调气,已往前行来:“别以为你那两掌即能起多大作用,否则‘战神’两字也就白叫了。”

  段平笑声敛了不少,对于银河能耐,他可清楚得很,还是小心为妙,冷笑:“就怕你承受不了!”

  一声喝令,四名女子又举剑攻来,招势转猛,个个杀机重重,罩得银河险象环生。

  银河心知不宜久战,当下抓紧利刀,冷目如电,战数招后,瞧清四把剑门路,暗运内劲向刀身,故意让出左肩空门,无情一把利剑猛劈而来,银河短刀点出七寸部位,咔然脆响,七寸剑尖已被点断,她怔愣一下,银河利刀猛切她手腕,唉呀一声,她赶忙弃剑收手,银河扣住长剑横扫千军扫向另三把,叮叮当当,有若打铁,震得三人虎口生疼,长剑全然手飞出,银河再送一掌,打得三人人仰马翻。

  段平见状猛喝“菩提灭妖魂”猛地打出,掌劲有若江河崩堤,旋起骇狂涛,充斥十丈方圆,硬将银河给卷噬其中。

  银河冷笑,虽然菩提八掌是佛门绝学,他却无畏无惧,眼看段平冲前,掌劲涌罩而来,他冷然欺身,在游边风劲中穿梭,竟然能突破掌风,断剑挂劈出去,直取段平双手。

  段平甚是惊讶他能破去菩提八掌,眼看断剑攻来,只好回掌自救,切向断剑,然而那剑靠近之际,猝然裂碎数段,变成暗器,扑段平,他惊叫出口,身形蹬蹬蹬连退七尺,唰的一响,前仍被两片断剑给划出血痕。

  他大怒:“你找死!”

  喝声又起,四名女子首先攻上,十指泛黑,腥昧扑鼻。

  银河心知含有剧毒,当下勉强运起蟠龙一气护住身躯,反守为攻,一刀已递向左剑无心,她吃过银河大亏,眼看他专对自己而来。心头已起了惧意,谁知惧意方起,银河利刀已至,咔然一响,右手四支长指甲全被削去,若非他手下留情,恐怕四只手指就要掌飞掉了。

  银河并未停止攻击,一刀得手,又暴喝起身,鹞子翻身,头下,脚上,避开三双利爪,左掌送出,打得她们人仰马翻。

  段平见状喝道:“快用毒!”

  四名女子立时从怀中探出红色小筒,拉掉筒底细线,叭然一响,十数颗黑星星暴空中,直取银河全身,那暗器速度来得又快又急,银河想闪避,可惜人在空中,去处不多,暗器甚急,分布又广,想避开并不容易,只好再运真气,护住周身,短刀回旋打出,如伞花般扫向四人,那黑星星碰向护体真气,猝然再爆开来,黑水猛,浓腥扑鼻。

  银河大惊,赶忙又拔高丈余,让热水追着走,幸好有真气护体,形成一道气墙将黑水挡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下垂衣角也沾上不少黑水,发出哧赫响声,黑烟直冒,银河赶忙把衣角给扯下来抛落地面。

  底下四名女子被利刀旋,暗器被砸落不少,吓得惊惶逃开。

  段平并未歇手,眼看银河身在空中,其势将竭,冷喝一声“打”一团拳大黑丸直过去,及近银河不及一尺,忽然爆开成网,张得又大又宽,硬将银河入网中。

  银河暗道不妙,短刀又已出手,不得不双手凝掌猛聚真气以能突破黑网。

  段平乍见网人奏效,又自喝吼“上”!一道掌劲劈出,吹散手中黄粉末,涌向银河。

  四名女子出四条绳索准备捆人。

  银河猝见黄烟滚来,暗呼不好,双掌猛又加劲,掌沿泛青光,猛往外翻,青光如利刀,叭然一响,硬将黑网切出大坑,他急于想窜出,可惜方向不对,一窜出黑网已撞上黄烟,猛又拔高七尺,以为逃出范围,乃急忙换气,岂知那毒烟竟然顽强,粘上肌肤,这一,已冲入鼻孔,银河顿觉头晕,暗道糟了,整个人已栽往地面。

  模糊中见着段平恶笑容来,他咬着牙,双手掌风猛打,轰轰叭叭,打得周遭冰柱暴碎四散,有若啸击礁,白点罩得四处一片灰白,也退段平等四人。

  他跌落地面,猛抓冰块往嘴巴,借以提神,蒙中瞧不清路线,掠身即撞,幸好他功力高深,每近冰柱时皆会感觉出有异物挡前而疾弯猛闪,一时也撞逃数十丈,脑袋更加昏沉,勉强拿出丹药服下,挽回一点神智,然而仍无多大效果,不易清醒过来。

  不得已,他只好挖向冰面,将自己埋向地底,也好先保住性命。

  段平哪知银河中了自己药之后还能突围逃开?实是愤恨之极,骂了女子几句,喝道:“快找他出来,要是被他逃走,后患无穷。”

  四女子应是,两人一组已散开找寻。

  段平也小心翼翼一步步寻找。

  然而找了一个时辰,仍找不着银河踪迹。

  段平不由得心慌:“难道当真被他逃不成?可是我特地选在阵眼,只要四处一有动静,这里也该有所反应才对,为何他会凭空消失?何况还中了我的毒?”

  愈想愈是不甘心,决心跟银河耗了。

  银河也能忍,强自药,运功渐渐解去,神智已较为清醒,方才连续使用过多内力,伤势已颇为严重,实在不宜再中药,否则必会支持不了,耳中但觉脚步声时常来回穿梭,心知对方还在搜寻,只好忍耐。及至脚步声全无,他怕对方也躲起来以引自己身,遂又再忍一倍时间,这才破冰而出。

  还好他自幼长在冰天雪地,对冰雪阴冷已甚为习惯,否则,躲在冰层如此久,又不敢多耗真力,可有得受冻挨寒。

  抬头一看,明月已高升,自己已躲了将近一个白天,想必段平已走,这才舒活一番筋骨,小心翼翼探路出去。

  不久行走数百丈,仍能平安无事,再行七八丈,倏然绊到某种东西,三支银弩侧飞出,银河斜闪,避开银弩,往地面瞧去,原是绊着细绳,他暗自苦笑,恐怕段平仍未走,这一触动,恐将把人引来。

  果然左侧已闻女子声音:“在那里…”

  银河只好另寻方向逃逸。

  岂知未走多远,前面冰笋竟然成排站立,挡住去路,他连转几个方向皆是如此,这恐怕又是段平手脚,若要走出,似乎只有翻高一途,这很容易让他发现,若留在此,恐怕也会被人寻着,倒不如翻过冰柱,纵使让他们发现,自己仍有机会逃走。

  心意已定,银河立即腾身掠过四五丈冰柱。

  只这一升高,只见得远处最高冰柱上站着段平,正向这边瞧来,他冷笑不已,急忙喝道:“人在西北方!”

  银河赶忙蹿落,择路而逃,然而他愈逃愈是苦笑。

  那石柱全都密封了,自己得不时跃起,无非是告诉别人,自己往何处逃。

  心下一横,擒贼擒王,不逃了,反而往段平方向掠去,直到隔百丈远,方自隐起来。

  段平哈哈大笑:“任你多狡猾,还是让我等到你了,你还是出来投降,我留你一个全尸。”

  银河慢慢摸去,但觉距离差不多,切下两支小冰笋当短刀使用,暗自运起真气,虽然功力耗去一半有余,他仍决定使出“光幻影”以克敌,当下认准目标,功力运足,葛然起身。

  只见他身化肯影,宛若远古光飞过,闪出一道青虹,划向冰白雪地里,甚为显眼,那光道过处,似能撕开天地,恁地勇猛而无坚不摧,把空气挤缩成易碎的裂帛,嘶嘶风吼,疾往愣在当场的段平去。

  幸好他只有半成威力,让段平还来得及气,药黄粉赶快打出,就只这一举手,银河猛扑而至,尖冰猛贯他口,闷叫一声,段平倒栽落地,尖冰戳进他体内寸余,却耐不住他内力反弹而碎裂,银河又另一支再戳过去,段平唉叫,劈掌击向银河口,打得他口角不时渗血,他仍不放手。

  两人双双摔落地面,银河受伤颇重耗损内力又巨,已无法凝冰成刀,只截一次,冰尖已断,只好当成石块猛砸段平头额,打得他头昏脑

  他惊惶逃:“快来人啊!快啊——”

  想爬起身躯,又被银河扑倒,银河已快力,仍咬着牙将他制服地面,冷笑:“要我死,你也未见得好过!”

  硬点他道,才嘘口气坐起来,抹去嘴角血痕,暗自诊伤,一动即痛,恐怕十分严重。

  四名女子此时已赶来,忽见银河坐在段平背上,一时也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银河实在已没什么力气,仍装得威凛慑人,冷道:“别过来,否则连你们全捆起来。”

  四人可尝过银河的亏,知道他能耐,一时也不敢动手。

  岂知银河匆忙中并未点住段平主要道,他虽受制,嘴巴却能开口,此时他已惊狂喝吼:“快上网制住他…”

  无心急道:“可是少主人…”

  “别管我,快制住他…”

  银河冷喝:“敢动手,我就先宰他!”伸抓向段平颈部。

  四人投鼠忌器,未敢再动。

  段平急吼:“快动手,否则凌迟处死!”

  闻凌迟处死,四女脸色大变,伸手拿出黑球想抛出。

  银河冷喝:“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无心忽有想法,若段平死了,说不定日子会好过些,方才银河让她一步,她也想找机会放他一马,如果段平死去,自己自是最大,可暗中将他放走,她哪知银河当真已无力气。

  冷笑一声,已将黑球抛出,每以为银河会将段平给掐死,岂知黑网一张,银河苦笑不已,自己受伤过重又已力,怎能再战四女子,眼看巨网张开,实是不甘心,双手无劲,只好欺身,张开大嘴,猛咬段平背颈,咬得段平痛叫,血痕已现。

  四名女子乍见银河惊人之举,惊慌之中亦想笑,还好是段平哀嚎将四人笑声给掩去,否则被段平听去,恐怕又得遭殃了。

  银河眼看巨网罩来,不甘示弱,勉强站起,双手向巨网,想把它掀掉。

  四女子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段平吼道:“快用药——”

  四女子这才打出黄烟,罩向银河,黄烟过去,银河已无还手余地,慢慢软了下来。

  无心此时才感觉出银河当真力了,有点后悔将网子撒出。

  眼看药也把段平倒,她已喝道:“把银河抓回去关起来,无情你跟我扶少主人回去。”

  无情道:“不把少主人醒?”

  无心道:“不妥,他受了伤,又被人坐在背上,要是醒来,面子挂不住,我们又要遭殃。”

  无情心想也有道理,遂和无心扶起段平,怨、恨秋扛起银河,四人往住处行去。

  银河悠悠醒来时,已在一秘中,双手、双脚已铐着铁炼,钉在石壁上成“大”字形,他功力尽失,伤势颇重。

  他往四处瞧去,这秘乃天然石,岩壁呈金红镶黄,这在中原并不多见,可想仍在关外。

  他想及当时情景,那无心女子叫段平为少主人,这么说这里还有一位真正的主人了?那会是谁?该不会是焦三绝吧?如果不是他,那焦三绝大老远从中原跑来此,又有何目的?

  他也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沉思中,忽听及外边有脚步声传来,似乎还不少人。

  银河立即脯,免得让人看了窝囊。

  不久,无心跟无情扶着一名老妪进来,她脚步走得极慢,好似老太婆中风似的一步步慢慢走,她一身淡青衣衫,外罩勾金玫瑰花长红袍,显得富贵,却不协调她老太婆身份。

  她脸形姣好,鼻子坚,眼睛圆大,若非挂上了许多皱纹,该看得出她年轻时是多么漂亮,虽然看来五六十岁,却仍有一头黑发,像少女般披向肩头,没梳发髻,如此模样在老妪中并不多见,通常上了年纪的女人不是发胖即会驼身,然而她的身材却比两边的无心、无情更高挑,更出色,若是从背面瞧她,必会以为她只是位年轻姑娘。

  她慢慢地走向银河,被扶的双手不像脸上那么多皱纹,仍充,细致如少女肌肤,她两眼炯炯有神瞧着银河,从头到脚看得仔细。

  “他就是会使蟠龙一气的年轻人?”

  声音淡然,却说的温和清楚,甚为入耳。

  无心应声:“就是他。”

  老妪道:“你是蟠龙真人徒弟?”语气中已转冰冷。

  “他何时收你为徒?”

  “十余年前。”

  老妪冷笑:“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收徒弟?”笑声一顿,冷道:“你来此想干什么?”

  “我跟人来的。”

  “谁?”

  “霸英堂副堂主,焦三绝。”

  “你跟他是何关系?”

  “以前是友,现在不清楚。”

  “为何不清楚?”

  银河顿了顿,说道:“我得问他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他做的,自不能加罪状。”

  老妪冷笑:“难得你如此明理。可惜世上多少是明理之人?就算明理,也抗拒不了一群败类耸言耸语而忘了真理何在。”

  银河问道:“老太太…”

  老妪忽然斥道:“不准叫我老太太,我没结婚,也不想当人太太。”

  银河赶忙歉声道:“在下不知,请夫(人)…”他忽而觉得“夫人”不也是人家老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适当称呼,因窘愣在那里。

  老妪已然火气上升:“你跟你师父都该杀!全是昏庸无用,自以为正义之徒!”

  头一甩,怒容面地要无心、无情扶她回去,双脚蹬蹬移动,比来时更快一倍。

  无心回头,投以无奈而忧心脸容,抿抿嘴巴,连叹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终将老抠给扶走。

  银河没注意她,他只望着这奇怪的老妪,都七老八十,脾气仍如此坏?实在不敢想像她年轻时会是何等泼辣?难怪会嫁不出去。

  然而最止他想不通的是她究竟和师父有何关系?为何专程前来问自己是不是蟠龙真人之徒?然后又说两人都该杀?难道她跟师父有仇?

  “看她模样,该是不会武功,怎会跟师父结仇?”

  银河愈想愈迷糊,师父又没提过有这么一个怪女人,事情恐怕又得延伸到数十年前了,他想得头疼,干脆不想她了,倒过头来想想焦三绝。

  听老妪所言,她似乎认得焦三绝,那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母子?不对,她说过没结婚。兄妹?年龄也差太多,更不可能是朋友,那又会是什么?她的手下?以焦三绝这种人,没有特殊原因,会去当人手下?至少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背弃霸英堂吧?

  他仍想不出一个结果。

  不知想了多久,忽而又有脚步声响起,快步走来。

  一眨眼,段平已现身,口与颈部都着纱布,脸色苍白,微低着,显然伤得也不轻,他手拿皮鞭,冷狠走来。

  “你也会再落入我手中!”他笑得冷酷。

  银河淡声道:“可惜没把你给宰了,留害人间!”

  段平得意冷笑:“不错,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你,我要慢慢地把你折磨,直到烂尽你每一寸肌肤,才把你泡在盐水中,直到你鲜血尽,才让你死去。”

  “好方法,你不嫌累?”

  “累?我还想每天你一百鞭呢!”

  段平哈哈狂笑,然而口受伤,笑至一半,触动伤势,笑声顿竭,想及伤势,不由怒火大炽,挥鞭猛,怒笑:“非得得你皮开绽,泣声求饶不可。”

  长鞭卷出,有若毒蛇噬,猛削银河身躯,叭哒一声,果真皮翻裂,血痕立现。

  银河咬着牙硬撑,冷目仍盯着段平不放。

  “你还看,有什么好看?我得你泪面。”

  段平挥得更猛,银河硬是咬盯不放,鞭声叭叭作响,宛若鞭炮,银河身上一条条血痕渐渐浮起。

  然而段平有伤在身,先是十几鞭猛力十足,但后来伤势已发,劲道渐软,直到四五十鞭过后,已是忍受不住,终于歇手,尽管如此,银河还是被得遍体鳞伤。

  他冷笑:“大爷今天就过瘾到这里,明天再来伺候你!”说话间,气息已不甚顺畅。

  银河脸色稍白,额头冷汗直冒,那鞭是痛彻心肺,他仍不吭一声,冷笑说道:“你不是想一百鞭?现在才四十七鞭而已。”

  段平闻言,怒火又升,分明在奚落自己抵不住,怒喝:“你找死!”

  长鞭再,狠劲猛打,七八鞭下来,伤口也渗出血迹,染红纱布,他似也卯上了,不停挥打,然而力道却仍渐渐转弱。

  忽而无心急奔入内,说道:“少主人,老爷请您去治伤。”

  段平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又扯不下脸,有了台阶可下,暗中叹了一口气,狠笑道:“大爷去去就来,会让你尝个够!”

  长鞭丢向无心,冷道:“给我,还差三十五鞭!”

  无心接过长鞭,见及鞭身全是血迹,还粘着血红碎,触目惊心,想作呕,却不敢违抗命令,举鞭已向银河。

  段平冷喝:“用力点,你还怕他疼是不是?”

  无心不得已,全力出,长鞭落身,可见及银河身躯微微抖颤着。

  段平瞧了几鞭,甚为满意,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无心再几鞭,泪水渗出眼角,见及银河遍体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肌肤,翻红不停滴血,她的手也软了下来,不忍再挥鞭,已然别过头,免得银河见及她的泪水滚留脸上。

  银河轻轻一叹,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心忍住泪水,拭去泪痕,转向银河,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好几次可以杀了我,你都没下手,我想回报你,却没有办法,因为我只不过是人家的手下,自身都保不了,你伤得那么重,我实在下不手了,我能做到的只是替你上点药,让你减少一些痛苦。”

  说着她拿出金创粉,走向银河,小心翼翼替他敷上药粉。

  银河暗自轻叹:“她本不坏,只是身不由己而已。”药粉上身,痛苦减少许多,银河道声:“谢谢。”

  无心心头一阵凄怅,轻声说道:“我只能做到如此,这铁铐,我无法解开,你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

  不敢多停留,她急忙快步奔出,深怕一停留,会改变自己心意,她双手抚着脸,想是泪水又滚腮。

  银河轻叹:“世上何来如许之多不幸女子?”

  轻叹中,他也得思索如何困。

  段平很快步入一间石室。

  里边呈椭四方形,四壁仍是天然岩块,只是凹凹凸凸、大大小小的凸石,凹面上部分都被切平,摆了不少瓶瓶罐罐,好似佛塔中的骨罐架子。

  焦三绝立在石室里角,那里置有石边有一火炉,火势闪闪,照得一室温暖。

  他见着段平,招手道:“过来吧!让我替你看看伤势。”

  段平道声:“是。”走向石

  焦三绝要他躺下,拿起利刀割下布条,开始替他治伤。

  难道焦三绝会是“老爷”?也就是段平他爹?然而两人表情冷漠,似又无多大干系,一个姓焦、一个姓段,似乎很难成为父子吧?

  焦三绝打开段平口,两个拳大伤口泛紫,居中深陷,且已溃烂,

  “这伤,伤得不轻。”

  段平恨道:“全是银河所赐,我非报此仇不可。”

  “照银河功力?既能戮中你心窝,又怎会杀不了你?”

  段平冷笑:“他早就中了我的埋伏,功力大打折扣,而且又没利刀,只以冰笋代替武器,可恨被他偷袭,否则我早就宰了他!”

  焦三绝稍稍颔首,将他溃挖去,又施手法挤出污血,说道:“伤口深入,伤了内脉,一星期之内最好别妄动真气…”

  说着走向石壁,想想,抓向最高层那白色玉盒,掀开盒盖,芳香沁鼻,里边红白丝绸包着一颗约桂圆大小的金色丹丸,瞧了几眼,仍自摇头,将盒子盖上,放回原处,然后另找几瓶丹药,走向段平,或敷、或服用,一一替他治伤。

  段平问道:“玉盒里边的是什么?”

  焦三绝说道:“少林大还丹,是准备替你治伤的。”

  段平目贪婪:“少林至宝,服下一颗能增强数十年功力的大还丹?”

  焦三绝点头:“正是此丹。”再强调:“它是要给你治伤的。”

  “我知道。”段平仍自贪婪地瞧向那玉盒。

  焦三绝替他扎好纱巾,连同颈部齿伤也上了药,才说道:“还缺一味药,听说快送来。我现在即去拿,你在家修养,别再妄动内力,以免走火入魔。”

  说完他已走出石室,留下段平一人。

  段平瞧着玉盒,实是不了惑,已起身将玉盒取下,打开一瞧,大还丹馨香沁来,让人心旷神怡。

  他贪婪说着:“这么好的丹丸,要是能服一颗,那该多好?可惜是要用的,如果她不用,自该是我用啦!实在扫兴。”

  挟出大还丹,照光瞧瞧,又放置手心拨着。

  “这么小小一颗即能增强数十年功力,难怪会成为少林至宝!大概是从疯僧身上得来的,他为什么不多带几颗?否则我也有份了,若增强数十年功力,那银河该不再是我的对手,何须再四处去偷人武功?甚至的仇,我都可以替她报。”

  只要想及能打败银河,他就更割舍不下大还丹,口已怦怦急速跳了起来,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大还丹就在他手中,他竟然不能享用,还要拱手让予他人?这未免有些笑话。

  “不管了!都已七老八十,恢复武功又能办什么事?我还年轻,有了它,足以睨睥武林,冠领群雄,自比有用多了,浪费在她老人家身上实在不值得。”

  段平终于不了惑,将大还丹服入口中,一时化成玉琼浆,润喉已极,大还丹素来是少林圣品,功能起死回生,且为名门正派所炼出,药自足温和。然而段平练了不少功,正相遇,登时在体内起了变化,腹痛绞得他冷汗直冒,顾不得走火入魔,赶忙运劲催化丹药。

  药化开,体内愈来愈热,他不得不更费功力加以引导,伤口已渗出红血,谁知他愈运功,热更炽,撞得五脏六腑尽被烙铁烫着似的。

  哇的一声,他已出一口鲜血,摇摇坠,再也不敢以内力引导热,然而热化开,一发不可收拾,撞得他全身火烫疼痛,得他不得另想办法。

  蓦地他想及大还丹乃佛门圣品,少林弟子服下此药该无此症状,自己为何会如此?该不会是行功方法有异?赶忙运起菩提八掌口诀,一时果真将热引入正轨,疼痛减低不少,然而菩提八掌口诀贵在于出掌发扫的内力行功,自不适合引功疗伤或催化丹药,不久仍旧热泛滥,痛苦重生,不过比起方才疼痛仍较好些,为今之计只有慢慢忍受痛苦,期待将热慢慢化去。

  向展天接掌大权以来,全心全意要把向音茹嫁掉。

  他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到一个好对象,即是三江门少门主江南。甚至他也想把江西娶过来,把江雨配给弟弟,如此两家联婚,以霸英堂气势,自能将三江门给过去,久而久之,天下就可能只知霸英堂而不知三江门了。

  他觉得这计划甚是绝妙,遂决定施行。

  在大厅中,他已把向音茹召来。

  他身穿龙袍般黄长袍,坐于龙椅上,俨然一副君临天下摸样。

  向音茹瞪着他,也懒得说他,冷道:“找我来,干什么?”

  向展天哈哈荚道:“小妹你别绷着脸,大哥今天找你谈的,是件好事。”

  “你还会有什么好事?”

  “我是没有,不过你就有了。”向展天笑的得意:“我要把你许配给三江门少门主江南。”

  向音茹斥道:“你无!”

  “这有什么好羞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向音茹斥道:“你没权力如此做!”

  向展天呵呵笑道:“兄代父职,爹已经不醒人事,我自有权力管你了。”

  “谁要你管?就算爹在场,他也不敢如此做。”

  “爹不敢,我敢!”

  “你好不要脸!”

  “为了妹妹好这又算什么?何况我还想来个大联婚,娶江西过门,连弟弟也配上江雨,更是亲上加亲?你觉得如何?”

  说到得意处,向展天笑不绝口。

  向音茹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他怎会想出这花招,实在闹天下大笑话,冷斥道:“你愿意,人家也未必愿意嫁给你!”

  向展天笑道:“霸英堂可也不是没没无闻,如果发下帖子,三江门不照办,未免太不给本堂面子,到时候自可找借口灭了他们,现在他们元气尚未恢复,而我又是以礼相待,相信他们眼睛会放得很亮,何况妹妹你实在长得太漂亮了,连哥哥都心动,何况是江南那小子?”

  向音茹腮泛红:“你太卑鄙,原来早有阴谋!”

  向展天笑道:“这不是阴谋,是谋,摆明的是要把你嫁过去。”

  向音茹冷笑:“我死了不会答应!”

  向展天轻笑:“不管你答不答应,帖子我是照发,你嫁也好,不嫁也好,这趟喜酒,我是喝定啦!”

  向音茹气得七窍生烟,骂声“无”已甩头离去,不再理这发疯的哥哥。

  向展天笑得更得意,不管成不成功,他都觉得这事甚有意义,当真找来文书,捎出红帖,写着“向江联婚”里面自是说明男女配对事情,派人以礼送往三江门。

  事情就此传来,江湖一阵动,个个拭目以待,想看这场好戏。

  向音茹虽说不在乎,但哥哥当真胡搞,把消息传出,时下见着别人,都以异样眼光瞧着自己,想解说都不知从何说起,一张娇颜早就飞红,迫得她不敢出门一步,偏偏银河追人,一去不回,也不知该找谁商量,不过她是铁了心,三江门要是派花轿来,说什么她也不会坐上轿,甚至跟哥哥翻脸,什么霸英堂面子也顾不了了。

  她整倚窗而盼,银河总是迟迟不归,心头浓愁化都化不开。

  她哪知晓银河已陷入囹圄之中。

  段平一连被摧残了三天,体内那股热方自渐渐退去,化成一股劲于四肢百骸,冲撞奔腾,有若缰野马,只要能驾驭它,大功即可告成。然而他想焦三绝也该回来,自己偷服灵丹,现又未完全收,被他发现反而不好,倒不如先躲起来,能瞒多久算多久。

  当下他暗将功力收起,不顾内四处窜,准备将玉盒归位,然而方起身,拿着玉盒走不了几步,内忽而分崩析离,猝然涌冲脑门,段平一阵剧痛尖叫,整个人已摔倒地面,玉盒砸得粉碎,他搐着身躯,口角渗血,想挣扎已无力气。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紧张声音。

  “发生了何事?!”

  焦三绝恰巧赶了进来,乍见段平倒地,惊愕说道:“你怎么了?!”心知不妙,赶忙趋前,戳了数指。

  段平张着嘴:“玉…玉…”想伸手抓向玉盒却无能为力。

  “玉什么?”焦三绝顺着他眼神瞧去,见着玉盒碎片地,惊诧不已:“那是玉盒?你偷服了大还丹?”

  段平稍一点头,整个脑袋已栽重而昏过去。

  焦三绝又怒又惊:“你这孩子,连大还丹也敢偷?”眼看他已快不行了,赶忙点他道,抱他上盘坐,又从岩壁抓下几瓶药,倒入段平口中,以手抵向他背心,运起内力替他引导劲

  不久,段平悠悠醒过来。

  焦三绝喝道:“快运功,别再岔了劲。”

  段平不敢怠慢,赶忙运功,配合他输入内劲,迫使那股劲慢慢归入正轨。

  不知过了多久,那劲方自驯服转为温和,跟随段平内劲运行全身,焦三绝这才收手,已是脸是汗,瞧瞧天色已晚,足足耗去一个白天。

  他轻声道:“内已被你驯服,今后好好运行,直到完全收,功力自然大增。”

  段平感激点头,遂加紧运功,想起美梦即将达成,心头窃喜不已。

  焦三绝则叹息道:“你连的大还丹都敢偷,将来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他沉重地四处徘徊。

  “大还丹已失,又该如何替你恢复功力?”

  瞧瞧段平,他说道:“你还是回去吧!我得替你恢复功力了。”

  段平稍惊:“没有大还丹,又如何能…”

  焦三绝道:“只有一试了,大不了再找疯憎帮忙。”

  “他还有大还丹?”

  “此药岂是说有就有?全少林也只有五颗。”

  “那…找疯憎有何用?”

  “你先回去吧!否则被碰上,她可能会废了你。”

  想及,段平也有所顾忌,当下赶忙收起功力,发现内已平顺多了,这才放心起身下

  “我这就回去,对于大还丹,请您多保密。”

  “去吧!不问,我自不说。”

  段平这才呐呐行去,走出门外,想及大功将告成,不欣喜若狂,疾奔住处,想把剩余劲给完全收。

  焦三绝轻叹,步出外头,不久带着一名和尚回来,那人正是疯僧。

  他本是为寻菩提八掌而来,怎会出现在此?而且似乎对焦三绝没有敌意?这又会是什么原因?  wWW.vLiXs.cOm 
上一章   快乐强盗   下一章 ( → )
微粒小说网提供快乐强盗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第三十四章大还丹全文阅读TXT免费下载,快乐强盗是李凉大神的最新小说,希望您能喜欢,尽力最快速更新快乐强盗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免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