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粒小说网提供飞铃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
微粒小说网
微粒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总裁小说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耽美小说 架空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重生小说 校园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乱的桥梁 男按摩师 岁月人生 极品流氓 舂心萌动 朝夕承欢 邪神风流 百美娇艳 兽人老公 女扮男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微粒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飞铃  作者:卧龙生 书号:40517  时间:2017/9/16  字数:24840 
上一章   第二十九回 天皇教主 失着受制    下一章 ( → )
显然,白天平这一击,也用尽了全力。

  忽然间,铃声破空,四枚飞铃由两人头顶掠过。

  有如流星下坠一般,四枚飞铃在接近那紫袍人时,忽然间向下坠落。

  这等奇妙手法,当真是罕见的手法,只瞧得白天平暗暗佩服不止。

  四个黄衣人突然冲了上去,闪起四道冷芒,直向四枚飞铃上面撞去。

  兵刃还未和飞铃相接,四个人已冷哼一声,倒摔了下去。四枚飞铃盘旋飞过,带起一片铃铃之声。

  这时,紫袍人带的从卫,除了两个穿黄衣的人,还站在身后不远处,其余的人,已全都死去。

  紫袍人对那四枚飞铃,似是极为忌惮,眼光一直盯在身后面去的飞铃身上。

  如若洪承志、白天平此刻没有受伤,联手而出,正是对付紫袍人的大好时机,可惜的是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在一旁运气调息。

  但闻铃声入耳,四枚掠身而去的飞铃,重又转了回来。它们旋转飞动,绕了一个大弯子。

  紫袍人冷笑一声,右手突然飞出一团黑影,着两枚飞铃过去。

  他似是知道那飞铃的厉害,黑影出手,立刻向旁侧闪开八尺。

  光下,只见几缕细如牛的银线,一闪而逝。

  那向飞铃的一团黑影,在接近飞铃之后,突然张开,化成了一片黑网。

  飞蛾投火一般,两枚飞铃,钻入了黑网之中。

  四枚飞铃,分由两面绕了回来,紫袍入兜中了左面飞铃,右面两枚飞铃,却掠着身前机而过。如若那紫袍人,不是早已闪避开去,这两枚飞铃正好飞过头顶。

  紫袍人暗运内力一收,黑网落了下来。抖开黑网,滚落出两枚飞铃。一抖长袖,黑网又收入了衣袖之中。

  白天平虽在运气调息,但双目却一直瞧着紫袍人,看他袖中飞出黑网,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无怪他穿件长袍,用处在收藏的东西多些。

  这时,那远去的飞铃,突然又折了回来,紫袍人长袖一抖,发出了一片黑网。

  两枚飞铃,尽入了那紫袍人的黑网之中。飞铃的旋飞力道,在几度折转之后,已然消退了不少,被那紫袍人用袍一兜,便收入了网中。

  但这一阵工夫,也给了白天平和洪承志调息复元的机会。

  紫袍人举步向白天平等行来。

  白天平一上步,横剑拦住了紫袍人,道:“阁下,你错过了一个机会。”

  紫袍人冷哼一声,道:“什么机会?”

  白天平道:“我们受了不轻的内伤,有一个很短的时间内,无法抗拒任何人的攻击。”

  紫袍人点点头,道:“小丫头及时打出了四枚飞铃,救了你们的性命。”

  白天平道:“事情就有那么巧法,四枚飞铃使你失去杀死我们的机会。”

  紫袍人道:“你错了,目下为止,我仍具有杀死你们的机会。”

  白天平笑一笑,道:“这个,要看怎么说了,至少,咱们还可以拚一场。”

  紫袍人点点头,道:“你们的成就,出了我意外很多,所以,我已经下了决心。”

  白天平道:“阁下决心如何?”

  紫袍人道:“杀死你们。”

  白天平道:“在下等也下了决心。”

  紫袍人道:“你们下了什么决心?”

  白天平道:“我们决心要杀死你。”

  紫袍人突然仰天大笑。

  白天平也放声笑了起来。

  紫袍人道:“住口,你笑什么?”

  白天平道:“你笑什么?”

  紫袍人道:“老夫说你们白做梦。”

  白天平道:“在下等觉着并非是不可能的。”

  紫袍人道:“不可能,不信你就试试。”

  何玉霜突然接口说道:“不可能,别忘了还有我。”

  紫袍人冷笑一声,道:“霜儿,你当真敢和老夫动手?”

  何玉霜道:“你杀了我的父母是不是?”

  紫袍人道:“不错。”

  何玉霜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咱们之间,义父义女的情意,也因此断绝了。”

  紫袍人道:“就算把你加上,也一样无法胜我。”

  何玉霜道:“别忘了我的飞铃。”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一手能打出四只飞铃,成就不能算低,不过,我早已准备好对付飞铃的法子…”目光一掠白天平道:“对飞铃,我自信了解的比他要多些,如是你打出飞铃,真能伤害到我时,相信也是姓白的,先死在飞铃之下。”

  何玉霜呆了一呆,默然不语。

  飞铃虽然是绝毒的奇厉暗器,但它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弹而出的毒针,笼罩的范围太广,可能伤了白天平,也可能伤紫袍人,但以两者相论,白天平受伤的成分大些。

  白天平横剑当,暗中提聚真气,口中却沉声说道:“玉霜,你准备好飞铃等我全力一击,如是我不敌他,伤在他的手中,你立刻打出飞铃。”

  正在运气的洪承志,突然睁开了双目,道:“暂时别用飞铃,白兄如是一击不能胜敌,还有区区在下。”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白天平道:“洪兄用不着出手,你要留下有用的性命,帮助何姑娘清理善后。”

  洪承志道:“白兄,咱们一见如故,生死同命,如是咱们两人要留下一个人,白兄活着,比兄弟有用多了,这一阵让给我吧!”

  紫袍人神情凝重,望着两个人,竟然迟疑着不敢出手。他见识过那洪承志的“月合一刀”也见识过白天平的“乾坤一绝剑”他不惜牺牲了相随亲信,用心就在试探出两人的武功成就。

  他自信可以对付乾坤一剑剑或月合一刀,但他却无法同时接下两人连绵的攻势。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出手。

  白天平摇摇头,道:“洪兄,天皇教主,准备先对付在下,洪兄又何必抢在兄弟前面呢?”

  洪承志道:“咱们为什么要他选择,为什么要由他决定,我偏不让他如愿。”

  白天平道:“你受伤比我重。”

  洪承志道:“我经过这一阵调息,伤势早已恢复大半,自信还有一击之能。”

  白天平道:“洪兄,咱们不用争了。”

  洪承志道:“白兄如若让给兄弟,咱们就不会争了。”

  白天平道:“洪兄,准备给兄弟接应。”飞跃而起,一剑刺出。

  这一招剑势迅快,剑气笼罩紫袍人前上五处大。紫袍人右手屈指连弹,指风缕缕,连绵而出。白天平手中的长剑,竟然被那连绵而至的指风弹震开去。

  白天平心头骇然,暗道:这人的武功,似巳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紫袍人屈指弹开了白天平的剑势,人也同时跃飞半空,冲向了白天平。

  这不过极短的一瞬,白天平剑势走偏,紫袍人已然冲近了白天平的身侧。

  两人的身躯,都在空中,闪避不易。紫袍人有准备而发,白天平却应付不易,紫袍人左掌探出,掌势印向白天平的前。白天平眼看掌势近身,但却无法闪避。

  眼看白天乎就耍伤在对方的掌下,横里一道寒芒,突然疾而至。

  是何玉霜。

  她一直留心着白天平的处境,眼看紫袍人施出弹指神通,震开了白天平的长剑,一瞧情形不对,陡然飞跃而起,疾扑过去。

  这一剑的及时,全出了紫袍人的意料之外。但他却有非常的武功,身悬半空一气,身子忽然上升三尺。这一来,固然是让过了何玉霜的一剑,但他同时失去了重伤白天平的机会。

  白天平飞跃的力量,已然用尽,半空中无法变换招式,急施千斤坠,使身子落着实地。

  紫袍人却在避开何玉霜的一剑之后,拍出一掌。

  掌势未中何玉霜,但掌风余力却扫中了何玉霜的左。何玉霜半身一麻,劲力顿失,由空中直跌下来。紫袍人内力深厚,虽是掌力的余力,但已使她消受不起。

  洪承志斜里飞来,刀左手,右手一托,轻轻接住了何玉霜。

  何玉霜道:“我好像被扫中了道。”

  洪承志放下何玉霜,低声道:“不碍事吧?”

  何玉霜一提气,活动一下双臂,道:“好了,只是被他掌风余力扫中,一下子聚不起真气。”

  洪承志道:“这人武功太高明,我们不能有一点疏忽,姑娘调息一下,我要替白兄掠阵。”转眼望去,只见白天平长剑挥洒,寒星点点,剑影纵横,攻向紫袍人。

  紫袍人掌力雄浑,每出一招,都有着极为强大的潜力涌出,白天平的剑势,每每被那强大的潜力,震的向旁偏移,取位不准。

  但白天严的武功很博杂,剑路变化多端,虽然剑势变化,对那紫袍人构不成威胁,但他回剑自救,也常常把那紫袍人的攻势,封到门外。

  紫袍人的掌力愈来愈强,颇有速战速决之意,但白天平却斗的很油,连封带避的拖廷战局。

  就这样双方搏杀了五十余招,仍然维持不胜不败之局。

  紫袍人不耐久战,冷哼一声,章法突变。但闻掌风呼啸,招招如风雷并至一般。

  白天平提聚真气,长剑闪转如电。

  但紫袍人的掌力太过强猛,白天平被那旋转掌力,震得衣袂飘动,步履不稳。

  自习武以来,白天平从未遇到过威力如此强大的敌手,虽然,仗凭着巧妙的闪避身法,和那灵活的剑势,勉强支持,但随时有伤在对方手下的可能。

  洪承志眼看白天平的处境,立时一提丹田真气,大声喝道:“白兄,请下来休息片刻,让兄弟接手一战。”

  白天平虽然听到洪承志的喝叫之声,但他却无法开口。

  因为稍一疏神,就可能会伤在对方的强大掌力之下。

  何玉霜目睹白天平那险象环生的处境,忍不住说道:“洪兄,去助他一臂之力,事关江湖大局,也不用顾及江湖上的规矩了。”

  洪承志大喝一声,挥刀攻上。紫抱人冷笑一声,掌力扩展,把洪承志也圈入了掌力之内。

  但洪承志出手之后,使得白天平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何玉霜眼看两人联手之后,仍然未占优势,天皇教主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内力,绵连的掌势,有如长江大河一般,一直是步步攻。

  突然间,何玉霜想起了江堂,想他这一阵调息,应该已恢复了体能。此人狡猾绝伦,不能不防他一招。手中控制两枚飞铃,转身行入岩后。

  江堂似是早已坐息醒来,一见何玉霜,立时站起了身子,笑道:“何姑娘,前面战况如何了?”

  何玉霜道:“天皇教主的从卫,已然伤亡将尽,现在他已亲自出手,白兄、洪兄,都在拚力苦战,你如能够出手,应该出手了,这是你唯一对付他的机会了。”

  江堂伸展一下双臂,道:“好!在下这就过去看看。”缓步行了过去。

  这时,白天平和洪承志正在和那紫袍人,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搏。两人刀、剑织成一片寒幕,希望能把天皇教主圈住。但紫袍人掌力如狂风、巨一般,两人的刀、剑,常被到一侧。就这样,暂时保了个不胜不败之局。

  何玉霜望了三人的搏斗形势一眼,道:“江副教主,你准备出手吗?”

  江堂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配合,愈来愈密了,但教主还未全力施为。”

  这些年,教主的印象、权威,已经深入他心中,不自觉间,又出了教主二字。

  何玉霜低声道:“你如出手,能不能把他一举搏杀?”

  江堂摇摇头,道:“他似是有意在拖廷时间,所以,我出手,他只要梢为增强一下掌势,就可以封锁了我的攻势。”

  何玉霜冷冷说道:“原来你自己要一人对付教主,如今有两个人帮助你,难道还不能够对付他?”

  江堂道:“他好像已练成了心分二用之术了。”

  何玉霜道:“什么叫心分二用之术?”

  江堂道:“心分二用之术,就是他同时能施展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对付两个不同的敌人,而且各具威力。”

  何玉霜道:“原来如此。”

  江堂道:“所以,就算我出手,也是没有办法能够胜得了他。”

  何玉霜道:“照你这样的说法,那你是不准备出手了?”

  江堂道:“不错,我们三个人合力施为,但在他心目中,还是一对一的局面,这一点,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

  江堂道:“如若三人合击,还不如用车转大战的方法对付他了。”

  何玉霜道:“白兄、洪兄,都受了伤,他们现在都是在勉力苦撑,你应该想法子替他们下来。”

  江堂笑一笑,道:“姑娘,有一件事,你应该明白。”

  何玉霜道:“什么事?”

  江堂道:“至少,我和白天平、洪承志,是平等的,我们三个人,不论死了谁,都是一样的损失。”

  何玉霜略一沉,道:“我知道,所以,你们三个人要相互支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受到损伤。”

  江堂还未来及开口,何玉霜已大声叫道:“住手。”

  白天平、洪承志,各自攻出了一刀、一剑,跃退八尺。

  紫袍人也未追袭,冷笑一声,道:“两位可是休息片刻再战吗?”

  何玉霜目光一掠江堂,道:“你可以出手了。”

  江堂笑一笑,道:“姑娘呢?你一直保持体能,未受损伤,何不先挡一阵?”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江兄,目下情形,大家生死一体,你如还想运用心机,那就未免太过险恶了。”

  江堂冷冷说道:“司马宽已经练成了分心之术,就算咱们合力围攻,也是一样无法胜他。”

  何玉霜道:“你说施用车轮大战,可以胜他,是吗?”

  江堂道:“那是唯一的对敌办法,但能不能胜他,目下还言之过早。”

  紫袍人天皇教主司马宽突然哈哈一笑,道:“江堂,你有些意外,是吗?”

  江堂道:“不错,我确未想到,你竟练成了分心之术。”

  司马宽道:“这几年来,我如不是埋首苦练武功,岂会让你在天皇教中,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江堂道:“但你也未料到会有白天平、洪承志这样两位年轻的高手,和你为敌作对?”

  司马宽淡淡一笑道:“我巳试验过他们的武功了,这两个年轻的高手,确然都很可爱,所以,我手下留情,没有伤害他们。”

  江堂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司马宽道:“我想把他们收为己用。”

  白天平道:“阁下不觉着想的太如意了?”

  司马宽道:“你对天皇教知道的太少,老夫想杀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逃过老夫的手下,但老夫想收用的人都是最为杰出的高手,因此,老夫希望能把你们造就出来,后接替老夫霸业。”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阁下想的很好啊!”司马宽道:“老夫想到的事,就能做到…”

  洪承志冷冷接道:“只怕这一次,阁下是难以如愿了。”

  司马宽道:“为什么?”

  洪承志道:“咱们真如不是你的敌手,宁愿战死,也不投降。”

  司马宽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有很多事,却非你想的那样容易,老夫若没有收伏你的把握,只怕你早已血溅当场了。”

  江堂长长吁一口气,道:“你也许真有这份能力,不过,仍有很多地方,在下想不明白,不知可否请教?”

  司马宽道:“只管请说。”

  江堂道:“你随身带的人,都是教中精锐之士,但你却似有意的要他们死于刀剑之下。”

  司马宽道:“那是因为老夫对他们太过失望了,我化了无数心血,训练出来的人手,竟然是不堪一击,这岂不是叫老夫心灰吗?”

  江堂道:“所以,你借人之刀把他们全数杀死?”

  司马宽道:“留下既是无用,倒不如要他们死了干脆。”

  江堂道:“人人都说江堂心地毒辣,但如比起你司马教主来,真是叫我惭愧。”

  司马宽微微一笑,道:“江堂,你可以出手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候你。”

  江堂心中忽生出了畏惧之意,道:“为什么你不先对付两个年轻人,白天平和洪承志?”

  司马宽道:“老夫已决定了收用他们,所以,只好先杀你了。”

  江堂哦了一声,道:“但他们会帮助我,我们是生死同命。”

  司马宽道:“江堂,用不着来这个,就算你们三个人一齐上,我也能杀了你,留下他们两个。”

  江堂道:“这倒是叫人难以相信了…”

  何玉霜突然说道:“江副教主,你不是说过,你们三个人一起上,跟一个人上没有区别吗?”

  这时,司马宽已欺身过来,一掌拍向江堂的前

  江堂挥掌招架,立刻反击,拳、脚并出,抢攻了三招。

  一面攻敌,一面高声叫道:“两位快些出手,如是等我江某人伤在他的手下,两位的取胜机会就更小了。”

  白天平、洪承志,都有着无比的困倦,希望能借机会运息一阵。

  但听得江堂呼救之言,两人又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

  但闻何玉霜说道:“别听他的,他说过,对付已练成分心之术的天皇教主,两人合击,和一人相搏效果完全一样。”

  江堂高声说道:“何姑娘,如若在下死在对方的手下,对三位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玉霜道:“我们不会让你死。”

  江堂急声道:“但如你们不加援手,很难支撑过五十招。”

  何玉霜道:“那很奇怪了,你不是说过,司马宽练成了分心之术,就算咱们全力合击,也无法胜得了他。”

  江堂道:“话是不错,不过,多一个人,就可以多一份力量,至少可以住他一只手,使在下少一份威胁了。”

  何玉霜冷冷说道:“江堂,此时何时,你还耍什么花招?”

  江堂道:“不是在下耍花招,事实上,司马宽的成就太高…”

  他这里分神说话,一个失神,被司马宽击中了一掌。江堂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不敢再多说话。

  司马宽却哈哈一笑,道:“江堂,你受伤不轻吧?”

  江堂不再答话,全心全意运掌反击。

  司马宽冷冷接道:“江堂,困兽之斗,能有多大希望,三十招内,我要你死在我的掌下。”

  江堂仍然是一语不发,挥掌抢攻。

  司马宽掌势一紧,的江堂团团转,确已呈不支状态,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抖动,似是已成了强弩之末。但江堂已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不用江堂再叫,何玉霜已看出江堂难再支持。转头看去,只见白天平、洪承志,都正在闭着双目运气调息。如若江堂不幸落败,白天平、洪承志都会遭到危险。

  何玉霜发觉了危险之机,立时一震长剑,加入战圈。一出手就全力施为,攻势凌厉无比。

  江堂所受的压力,果然大见减轻。这一来,江堂的危机顿解,双方又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司马宽冷哼一声,道:“玉霜,我无伤你之心,你竟有伤我之意,那就别怪我这做义父的不客气了。”

  何玉霜道:“铁证如山,你是杀死我父母的仇人,咱们誓难两立,不共戴天。”口中说着,手中剑却展开了一轮狂攻。

  司马宽冷笑一声,分出一只左手,对付何玉霜。

  虽然分心术能使一个人同时用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对付两个人,但少去了一只手的合击,总是减少了很多的威力。

  江堂减少了很多的威胁,但也使他的精神消散了不少。

  他本已受了很重的伤,精神稍一松懈,立刻支持不住,脚下一软,向外栽去。

  司马宽冷笑一声,右手一抬,一掌拍下。掌势未到,强猛的掌风,已到了江堂的前肩。

  这江堂也非好与人物,一脚外滑,已知不对,右手扬动,一道寒芒,横里斩去。

  司马宽这一掌本可把江掌立毙掌下,但在击毙江堂之后,自己也很难逃过江堂那横里斩击。任何人都不会在绝对的优势之下,和敌人作两败俱伤的一击。司马宽不顾伤敌。一挫腕,收回了右掌。

  江堂忽然大喝一声,双手挥动,两道寒光,一先一后的飞卷而出。

  何玉霜感觉到那狂卷的寒光,带着强厉的冷森之气,立时向后退开。

  这是江堂在身受重伤之后,发动的全力一击,互相击的寒芒如剪,笼罩了一丈方圆大小的地方。

  何玉霜跃退两丈开外,仍然觉着寒气砭肌。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凌厉的一击,真是雷霆万钧之势。

  何玉霜并未被吓的迷糊起来,立刻还剑入鞘,双手分握着两枚飞铃。

  她心中明白,这等排山倒海的一击之后,必然会有一个人伤在那凌厉的一击之下。

  但见一道碧芒,在白光中腾飞而起。

  一阵盘玉击的脆鸣响起,碧光敛收,寒芒消失。一切耀目的光芒,消失不见。

  凝目望去,只见司马宽肃立当地,江堂却倒了下去。

  司马宽右手中执着一把泽碧绿的玉剑,长约一尺五寸。江堂全身裕血,人已晕倒在地上。

  司马宽左臂,前处,也缓缓透出了鲜血。显然,司马宽也受了不轻的伤,何玉霜暗中运力,双目盯注在回马宽的身上,随时可以打出飞铃。

  司马宽双目盯注在江堂的身上,看注了一阵,缓缓说道:“想不到,你也练成了飞月三式。”

  江堂口齿启动,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司马竟道:“人到死时方知,现在我要同你几句话了。”举步向江堂行了过去。

  何玉霜右手一抬,冷冷喝道:“站住。”

  这一次,司马宽真的停下了脚步。

  何玉霜道:“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再接我四枚飞铃。”

  司马宽道:“你要替他报仇?”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是,但你目前还不能杀了他。”

  司马宽道:“为什么?”

  何玉霜道:“我有很多事,还不明白,要留他一口气和你对质。”

  司马宽冷冷道:“玉霜,我对你容忍,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你如还不知进退…”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玉剑,化作一道碧光,直向白天平冲了过去。

  何玉霜大喝一声,右手飞铃疾快出手,人却横里移动,向司马宽。她一面疾快的移动身躯,一面拔剑击出。

  司马宽动作很快,何玉霜虽然早有戒备,仍然有着应变不及之感。

  人到了白天平的身前,长剑仍未完全出鞘,只好以血之躯,向那司马宽的玉剑了。

  碧光一道,直袭向何玉霜的前要害。眼看何玉霜就要伤在那碧光之下,忽然由身旁伸出了一只手来。

  但闻砰然一声,封开了司马宽的剑势。光映照之下,但见这手腕处闪动着金光。

  借白天平金环一挡之势,何玉霜的长剑已然出鞘。

  司马宽目光一掠白天平腕上金环,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是靠这只金镯救人保命。”

  白天平长剑也已出鞘,淡淡一笑,道:“戴个金镯子,算不得什么丑事,阁下乃一教之主,暗中偷袭,不觉着有失身份吗?”

  司马宽哈哈一笑,道:“白天平,看来,你比这位姓洪的狡猾多了。”

  白天平道:“在下如不早醒片刻,只怕早已死在你玉剑之下。”

  司马宽好整以暇的,突然抬头望望天色,笑道:“你看到江堂了吗?”

  白天平道:“阁下也受了伤,衣裂绽,鲜血涌出,实也不算全胜之局。”

  司马宽淡淡一笑,道:“你们该联手合击的,但你们失去了这个机会。”

  白天平道:“眼下还不知鹿死谁手,司马教主不觉着高兴得早了-些吗?”

  司马宽道:“看来你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来!本座让你先机。”

  白天平艺业博杂,适才和洪承志合攻天皇教主中,已然连换了十余种剑法,但均难见功效,那时,司马宽还是一只空手拒敌,未见动用兵刃,此刻,他手中有了一柄玉剑,自然是威力倍增了。

  他不知那玉剑的奥妙所在,但能和百练钢撞击,可以证明它坚逾钢。

  司马宽弃了五金兵刃不用,选了一把碧玉剑,那碧玉自是有可贵之处。

  白天平自知一般剑法,已无法克敌致胜,而且一旦被人上,反将被成缚手缚脚。于是,他决心全力一拚,一口气,捧剑而立,准备施用“乾坤一绝剑”全力一博。他心中明白这一剑的威力,如若再无法伤敌,那只有被人杀了。

  这是天下最具威力的一招剑法,架势摆出,已然现出一股威武、森厉的剑气。

  司马宽原本轻松的神情,也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玉剑,不停的微微晃动。

  光下,只见出一片碧光。

  白天平全身的功力,已然凝聚起来,准备出手一击。突然,不见了司马宽的身影,只见一片碧光动。白天平呆了一呆,收起了发的剑势。

  因为,这全力一击,如若无法找出攻袭的目标,必将是空耗真力,反授敌以可乘之机。

  司马宽整个的人,都隐失在一片碧光之中,那一柄小玉剑,在光映照之下,竟幻起了一团丈余大小的动碧光。

  此刻,白天平才明白,那碧玉剑神妙的作用,它不但坚逾钢,本身还能散发宝气玉光。

  自然,那也要很多条件的配合,光的映,和司马宽本身的深厚内力。

  何玉霜突然娇喝一声,左手的飞铃,电而出,直向那一团碧光中飞去。

  这飞铃本是一种巧设计的特殊暗器,它自然有回旋的能力,兵刃挥动带起金风,都有着助它的变化。飞铃划起了一片破空的铃铃之声,投入一片碧光之中。

  只听一阵金玉互击鸣之声。一阵铃铃作响,两点银光,突从那一片碧芒中飞了出去。

  白天平心中暗道:那飞铃之内,含有剧毒之物,兵刃阻挡,立刻出,但不知司马宽是否受到了伤害。

  但见那碧光闪转,那扩散的范围,愈来愈大,证明了那司马宽并末受到什么伤害,至少,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情势愈来愈觉诡异,司马宽一直把碧光扩散成一个广大的光圈,不知道用心何在?

  幸好,这时,洪承志醒了过来。

  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洪承志低声说道:“白兄,江堂死了?”

  白天平道:“不知道他是否死了。”

  洪承志目光一掠那扩大的碧光,缓缓说道:“那人是司马宽吗?”

  白天平道:“是!”洪承志道:“白兄和他动过手吗?”

  白天平道:“没有,他手中一把碧玉剑,扩大成一团碧光,不知道用心何在?”

  洪承志双目盯注在那一团碧光上,瞧了一阵,道:“白兄,这司马宽武功高强得很,咱们除了全力一击之外,似乎难是他的对手。”

  白天平道:“兄弟的‘乾坤一绝剑’,必须攻向预定的目的,如今那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展布成一片碧光,他本人隐身何处,无法预料,兄弟这剑招,就无法攻出了。”

  洪承志道:“兄弟这‘月合一刀’,也是和白兄剑法相同,咱们无法找出他存身之处,就无法攻击了。”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现在,咱们只有坐以待变了。”

  洪承志目光凝注在那飞转的碧光之上,缓缓说道:“白兄,咱们分伺在左右两侧,只要那司马亮一有空隙,咱们就立刻攻过去。”

  只听铃声盈耳,那被碧光击飞的飞铃,突然又转了回来。

  何玉霜低声道:“两位请向后退开一些。”

  洪承志、白天平,也未再多问一句话,缓缓的退开了五步。

  何玉霜又从袋中摸出两枚飞铃,双手一振,又是两枚飞铃投出。

  白天平、洪承志,虽然不懂飞铃,但两人也听出声音不同,这两个飞铃的响声,和过去不同。

  那司马宽似是也有警觉,忽然间有了行动,但见一团碧光滚动,直向三人停身之外卷来。

  一阵金铁响,飞铃的旋转之势缓了不少。但见黑影一闪,飞铃忽然消失。

  紧接着,那被黑影收的飞铃,突然滚了出来,击在一块山岩之上,化作了一片碎粉。

  白天平突然长啸而起,剑化一道长虹,直向司马宽卷了过去。

  这是“乾坤一绝剑”天下最威猛的剑法。

  森森的剑气,突然飞起了一道碧光,着剑势一绞。但闻一阵金玉鸣之声,传入了耳际,白天平挟一阵啸空金风,由司马宽身侧掠过。

  光影敛收,人影出现,只见白天平打个踉跄,几乎倒摔在地。

  但见白天平左肩前处,鲜直淋淋,透了衣衫。

  司马宽也吃了亏,头上的绾发玉簪,也被剑势震断,一头长发,披了下来。

  面颊上,裂了一道口子,鲜直涌了出来,在衣服之上,看不出创口有多深多长,已为鲜血弥

  但因司马宽先为江堂所伤,所以,他虽然受伤比白天平轻,但两人的感受,却是在伯仲之间。

  司马宽双肩摇动了一阵,冷笑道:“年轻人,好剑法,那是我看到剑法中最高明的一剑,只可惜,你的火候差了一些。”

  白天平道:“如果我火候再深一些呢?”

  司马宽道:“这一剑的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了。”

  白天平道:“就拿现在说吧!咱是否已分出胜败了?”

  司马宽道:“分出来了。”

  白天平道:“你胜了,是吗?”

  司马宽道:“我胜的很惨,如若咱们再拚一招…”

  白天平道:“那会怎样?”

  司马宽接道:“那会使你命丧当场,也使在下的伤势重些。”

  白天平道:“那就够了,何姑娘和洪兄会替我报仇。”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白兄,在下此刻就可以出手,何用等到为你报仇。”

  司马宽忽然伸手在玉剑的柄上扭动了一下,倒出了一粒药物,入口中。

  原来,他玉剑柄上,还有活动机关。

  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药物,司马宽服用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红之

  何玉霜手中又握了两枚飞铃,冷冷说道:“你可要再试试飞铃的威力?”

  司马宽淡然一笑,道:“老夫早已在思索对付飞铃的办法,这些年来,下了不少的工夫,你如不信,咱们就再来试试。”

  洪承志长刀已摆出了出手的架势,提聚了全身功力。

  “月合一刀”出手之前,冷森的刀气,已然直过去。

  司马宽点点头,道:“洪士高梦寐以求的刀法,看来,你已练成了。”

  洪承志道:“你认识家祖?”

  司马宽道:“我不但认识令祖,而且,还对‘月合一刀’有些了解。相信对付这一刀,比对付乾坤一绝剑,要省事多些。”

  洪承志冷冶说道:“在下不太相信。”

  司马宽道:“年轻人,你可要和本座赌一下吗?”

  洪承志道:“赌什么?”

  司马宽道:“赌一赌胜负。”

  洪承志冷哼一声,道:“怎么一样赌法?”

  司马宽道:“我如败了,我出天皇教的全部隐秘,和我教主的令牌,如是你败了怎么说?”

  洪承志道:“杀剐存留,任凭于你。”

  司马宽笑一笑,道:“言重了,对你和那姓白的年轻人,老夫忽生出一付偏爱之心…”

  语声一顿道:“年轻人,你重不重信诺?”

  洪承志道:“无信不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如出,岂有不重信诺之理!”

  司马宽道:“你如败于我,那就拜我门下。”

  洪承志道:“这个,这个…”

  只听白天平高声说道:“洪兄,不可答应。”

  司马宽冷哼一声,道:“你如想拜在老夫门下,老夫也决心不收你了…”

  但见躺在地上的江堂,一而起,接道:“司马宽,我明白你的用心了。”

  答非所问,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还没有死掉?”

  江堂道:“你司马宽没有死之前,在下怎敢逾越,你如肯死,在下一定追随就是。”

  司马宽仰天打个哈哈,道:“好!你们能够动手的,那就一齐上吧!”

  江堂长长吁一口气,道:“司马宽,今形势,非同往常,大约你也看出一些内情了。”

  司马宽道:“什么内情?”

  江堂道:“白天平、洪承志和区区在下,每个人都可以和你打个秋平分,再加上何姑娘的飞铃,今情势,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大概你心中明白了。”

  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该死,背叛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去,至于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等三个人,老夫还不准备杀死他们,天皇教中老一代的人,已经太老了,应该由一些新人接替他们了。”

  江堂道:“所以,左右二老,和你这些从人,都是你有意的要他们死于刀剑之下的了?”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江前辈闪开。”

  江堂果然应声退开了五尺。

  洪承志大喝声中,飞身而起,刀如经天长虹,直对司马宽冲了过去。

  司马宽疾挥手中短剑,立时闪起了一团碧光。

  凝目望去,只见洪承志前衣服破裂,鲜血涌了出来。

  司马宽又增加了两处新伤,鲜血如注。

  江堂一皱眉头,正待飞身跃攻过去,但见司马宽马步稳定,站的稳如泰山。立时又打消了出手之意。

  何玉霜望了受伤的司马宽和洪承志一眼,低声道:“江副教主。”

  江堂接道:“别这样叫我,我早已不是副教主了。”

  何玉霜道:“江老前辈。”

  江堂道:“不敢,姑娘有什么吩咐?”

  何玉霜道:“司马宽和白天平动手,两人都受了伤,和洪承志动手,也是两人都受了伤,是怎么回事?”

  江堂道:“那是剑、刀气所伤,所以,并非是真正的兵刃所伤。”

  何玉霜道:“司马宽受了两次伤,为什么还不倒下去?”

  江堂道:“他伤的不够重。”

  何玉霜道:“白天平和洪承志呢?”

  江堂道:“伤的不轻,但也不足以致命。”

  何玉霜道:“江前辈,他们两个人还能打下去吗?”

  江堂道:“看样子,得要调息一阵才行。”

  何玉霜道:“司马宽呢?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江堂道:“有!姑娘心中可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不借机出手杀死两人,是吗?”

  何玉霜道:“是!”江堂道:“司马宽不是仁慈的人,他所以迟迟不肯出手,那是因为我们还好好的站在此地,他低估了咱们的实力,先用咱们剪除左右二老,和那些杀手,也许他是希望咱们战到筋疲力尽之时,以便下手,但他错了一步,这就叫一着失错,盘皆输。”

  双方相距甚近,江堂和何玉霜的交谈,自然也被司马宽听得甚是清楚。

  司马宽忍不住冷冷说道:“武功跨越了某一种境界,兵刃出手,必然见血,本座受伤数处,但都是皮之伤,本座没有输,也不会输。”

  江堂不理会司马宽,却对何玉霜道:“白天平的剑招、洪承志的刀法,都是世间绝技,他们所以不能杀了司马宽是因为他们的火候不够、功力不足,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又是一件绝世奇珍,但他也无法一举杀死两人.因为,他全力出手一击时,必会留给他们杀死他的机会。

  何玉霜道:“他服下了一种药物,必有作用,咱们不能等而视之,待他功力全复。”

  江堂道:“姑娘的意思呢?”

  何玉霜道:“咱们出手,是你先,还是我先?”

  江堂道:“在下也低估他了,我不知道他练成了分心术,也不知道他有这寒玉剑…”

  何玉霜接道:“等他气力全复时,决不会饶过咱们,为什么不在他调息时出手?”

  江堂道:“分心术到了纯境界,不畏合攻,只有他在全力攻人时,才有破绽,所以。

  他一直在等待着,不肯先败,他的用心是,使咱们四人全无攻袭他的能力时,他才取咱们的性命。”

  司马宽道:“江堂,你确实很渊博,但你也只猜对了一半,现在,我要取你性命。”

  江堂提一口气,凝神待敌。司马宽也缓缓举起了手中玉剑。

  这时,前鲜血未止的洪承志,突然大喝一声,挥刀击出。

  像闪电一般的快速,仍是那一招‘月合一刀’。在司马宽这等高手之前,洪承志只有施展月合一刀,才可以和对方一搏。

  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忽然一转,划起了一道碧光,寒芒、碧光一触,银虹偏掠直飞去两丈开外。司马宽仍然站在原地,脸上是一片很严肃的神色。似乎是,司马宽的身子,又增加了一处伤势。

  但供承志却直飞到两丈开外时,砰然一声,跌摔在地上。这一下,跌的很重,摔得洪承志半晌爬不起来。

  但司马宽,并没有再出手追袭。只是静静的站着。

  何玉霜快步奔了过去,恃手扶起了洪承志,道:“洪兄,你伤的很重吗?”

  洪承志手中的长刀,也跌落在地上。

  洪承志的生很强,明明是受伤很重,但身而起之后,却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何玉霜低声道:“洪兄,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洪承志道:“把刀捡给我。”

  何玉霜道:“你,你还能用刀吗?”

  洪承志道:“能!只有刀在手,我才能振作起来,姑娘请捡给我。”

  何玉霜应了一声,伸手捡起长刀,交给了洪承志。大约洪承志的伤势不轻,接过长刀之后,立刻用刀拄地,闭上双目调息。

  何玉霜未再打扰洪承志,却站在他面前。

  司马宽目光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天平,你还能出手吗?”

  白天平道:“一个人,在未死亡之前,都有出手的能力。”

  司马宽道:“好!咱们再拚一招试试。”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剑。

  白天平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凝神待敌。这时,场中的人,除了何玉霜外,司马宽、江堂、白天平、洪承志,都受了不轻的伤。几个人都是血透衣,变的像血人一样。

  江堂突然叹一口气,道:“司马宽,你的伤也不轻。”

  司马宽冷冷说道:“至少,我还能杀死你们几个人。”

  江堂道:“那倒未必,你身上受了数处伤势,不会比我们轻,只不过,你咬牙苦撑罢了。”

  司马宽哈哈一笑,突然加快脚步,向白天平冲了上去。

  白天平一提气,长剑如闪电掠空,洒而至。这一剑,提聚了他全身的功力。

  司马宽在向白天平的剑势时却身子一折,忽然跃向一侧。

  白天平来势太快,剑芒所及处,宽及一丈。司马宽并未停步,回剑一挡,碧光白芒,一错而过。

  司马宽忽然跃起,疾如流星一般,奔入那停在一侧,启帘以待的小轿之中。轿帘垂下,轿夫抬起了轿子,立即如飞而去,仅余的两个黄衣从卫,护着轿后而行。

  江堂望着那如飞而去的小轿,直待消失不见,才摇摇头,叹一口气,目光转注白天平的身上。这时,白天平和洪承志,已在何玉霜的扶持下,盘膝而坐,运气调息。江堂突然举步对着白天平行了过去。

  白天平脸色惨白,全身浴血,人已似疲累到无法支持的地步。

  但何玉霜却保特着完好无恙,冷冷的望了江堂一眼,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要用飞铃对付你了。”

  江堂停下了脚步,道:“这位白兄,伤势如何?”

  何玉霜道:“不轻,也不太重。”

  江堂道:“姑娘可有法子助他早些复元吗?”

  何玉霜道:“就算有灵丹妙药,现在也不宜施用,让他坐息一阵之后,再作道理。”

  江堂道:“那位洪兄呢?”

  何玉霜道:“他已坐入禅关,你最好不要去惊动他。”

  江堂淡淡一笑,道:“姑娘,必需尽快使两人清醒过来,咱们不能在此地停留。”

  何玉霜道:“为什么?”

  江堂道:“司马宽并没有败,但他却忽然退走,这中间定有阴谋,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不出顿饭工夫之内,必有天皇教中第二批杀手赶来。”

  何玉霜道:“只要司马宽不亲自赶来,有你我两人,足可应付。”

  江堂道:“姑娘,在下也受了伤。”

  何玉霜道:“我知道,但你在白天平和洪承志两人的拚命卫护之下,早已经元气恢复,而他们两人,却正在需要调息的时间。”

  江堂又借机向前行进了两步,道:“就算咱们能拚命挡住敌势,但恐怕无暇顾及到两人,那时,顾此失彼,见死难救。”

  何玉霜似是已经被江堂说动了心,呆了一呆,道:“那要如何才好?”

  江堂道:“在下本来安排了一批援手,但他们没有及时出现,因此,在下猜想,他们可能已遭了毒手。”

  何玉霜道:“哦!”江堂道:“所以,咱们必须要尽早的离开此地。”

  何玉霜道:“他们两位呢?目前正是坐息紧要关头,如何能行动?”

  江堂道:“姑娘,咱们一人一个,抱着他们离开如何?”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行。”

  江堂道:“姑娘,如是枯守于此,咱们只有死亡一途,单是饮水、食物一项,咱们就无法解决。”口中说话,人却又向前行了一步。

  这时,江堂距离白天平只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何玉霜叹口气,道:“饮水、食物,那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话还未完,江堂已突然出手一拉,抓住了正在坐息的白天平。

  何玉霜大吃一惊,道:“不能动他。”左手长剑,疾棘而出。

  江堂一闪身,避开长剑,举掌按在白天平的头顶之上,接道:“姑娘,如再摇动一下剑势,我就会先杀了白天平。”

  何玉霜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动。

  江堂冷冷说道:“现在,一切听我吩咐。”

  何玉霜收了长剑,道:“你要干什么,用心何在?”

  江堂道:“我要你们由现在起,都听我之命行事,不得有任问抗命的举动。”

  何玉霜心中暗道:狼子野心,全无道义,我倒是忘记防范于他了。

  但把柄已落人手,只好暂由人摆布,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心中念转,还剑入鞘,道:“江副教主,你要知道,司马宽还未除去,至少,他们两位,都还有利用的价值。”

  江堂道:“我不会伤害他们,但你也不要太怒我。”

  何玉霜道:“好吧!你吩咐,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江堂道:“现在,咱们应该想法离开这里,你抱起那个姓洪的。”

  何玉霜道:“不行,他们坐息正入紧要之处,如受惊扰,只怕会岔了真气。”

  江堂冷冷道:“疗伤运息,和一般坐息不同,快些抱起来。”

  何玉霜无可奈何,轻轻咳一声,道:“洪兄,你小心一些,我要抱你起来了。”

  洪承志闭目静坐,未回答何玉霜的话。

  但何玉霜相信洪承志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伸手抱起了洪承志。

  江堂也伸手抱起了白天平,一转身,道:“走!”放步向前奔去。

  何玉霜紧追在江堂的身后,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江堂道:“姑娘跟着在下走,不会有错。”

  何玉霜道:“我要知道,咱们走到哪里去”

  江堂放开了脚步,奔行极速,未理会何玉霜的问话。

  何玉霜心中恨极,但却怕他伤害了白天平,只好强自忍住。

  江堂对这里的地形、似是极为熟悉,直奔向一座山坡,才绕向一侧奔去。

  何玉霜心中暗作盘算道:一到地头,我就先出剑制住他。她心中打好主意,也就未再多问一言。

  江堂绕过了一座峰,闪进了一座山之中。何玉霜紧随身后,追了进去。这座山,只不过丈余深浅,眨眼间,已到了尽头。

  何玉霜还未来得及出剑,江堂已霍然转过身子,笑道:“姑娘,你最好别打坏主意,别忘了白天平还在区区手中,如是一剑刺中了白天平,对姑娘而言,那将是一件大憾事。”

  一语道破了何玉霜心中的打算,发生了极大的吓阻作用,使得何玉霜不敢出手。

  但何玉霜冰雪聪明,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伤你,目下咱们的处境,命运一致,四个人,都无法逃过司马宽的毒手,怎能再分散实力?”

  江堂微微一笑道:“姑娘,杀过了司马宽之后呢?”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我就报了父母之仇。”

  江堂道:“在下呢?”

  何玉霜道:“你还要怎样?”

  江堂道:“不杀在下了吗?”语声一顿,接道:“就目下处境而言,我是咱们之间最苦的一个,司马宽不会放过我,诸位也可能杀了我。”

  何玉霜道:“你很多疑。”

  江堂道:“不是多疑,而是老夫已觉出情势不对…”

  何玉霜接道:“什么地方不对?”

  江堂哈哈一笑,道:“放下洪承志,让他们好好坐息一阵,咱们才能合力拒敌。”

  何玉霜略一沉,放下了手中的洪承志。

  江堂退后了两步,放下了白天平,道:“咱们目下的处境,必得通力合作,是吗?”

  何玉霜道:“是!”江堂道:“这就是了,但在下觉着,咱们合力对付了司马宽之后,还得有一场自相残杀,是吗?”

  何玉霜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请说出来就是,用不着再动心机了。”

  江堂道:“我要一种保证,咱们合力对付了司马宽之后,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完全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提起。”

  何玉霜道:“你心中害怕了…”

  江堂道接:“怕不怕是另一件事,但最重要的是叫在下觉着不值。”

  何玉霜道:“你的意思呢?”

  江堂道:“我的意思是,姑娘不肯划平了咱们之间的纷争,在下将来也难免一死,那何不现在就死。”

  何玉霜道:“你既然贪生怕死,多活上一天也是好的!”

  江堂道:“话是不错,但如在下现在要死,至少还有三位陪陪在下。”

  何玉霜长剑出鞘道:“你要杀人?”

  江堂道:“好说,好说,在下不愿杀人,但也不愿留下将来想杀我的人。”

  何玉霜道:“原来,你把我们带来此地,只是想加以谋害。”

  江堂道:“只要你姑娘肯承诺一言,咱们杀了司马宽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去,在下才能和诸位忠诚合作。”

  何玉霜道:“这个,这个,我答应就答应吧。”

  江堂道:“很难叫人相信!”

  何玉霜道:“答应了,你也不肯相信,那有什么法子。”

  江堂道:“我希望得到一个很确实的保证。”

  何玉霜道:“要我用什么一个很确实的保证。”

  江堂道:“白天平的性命,或是你的性命。”

  何玉霜道:“你先杀了我们是吗”

  江堂道:“那倒不是,在下有一把毒刀,刺伤人后,除了我本身保有解毒药物,别无药物可解。”

  何玉霜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先让你刺上两刀?”

  江堂道:“是的,如果刺在不重要的地方,要三后,毒伤才会发作。”

  何玉霜道:“你是否已经刺了白天平一刀?”

  江堂道:“没有,在下在未得到两位同意之前,决不会下手。”

  何玉霜道:“你问我是否同意?”

  江堂道:“不错。”

  何玉霜道:“我有什么权力,能决定白天平的命运。”

  江堂道:“那么,姑娘是否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呢?”

  何玉霜道:“我自己可以,不过,你要保证白天平和洪承志不受伤害,要他们早些夏元。”

  江堂道:“这个,在下自会尽力,因为,我们的命运一致。”

  何玉霜冷笑一声,道:“你要刺我什么地方?”

  江堂道:“这个,要姑娘自作决定了,腿上,还是臂上。”

  何玉霜左手一伸,卷起衣袖,道:“你动手吧!”

  江堂道:“姑娘豪气得很,不过,刀上剧毒强烈,只要轻轻一点,见血就行,不会让姑娘痛苦。”

  何玉霜道:“我既然要你下手,随你下手就是,斩断一条臂,和刺上一刀,井无不同。”

  江堂叹口气道:“姑娘,在下实在是不忍下手,但是形势人…”

  何玉霜道:“用不着假慈悲了,你只管下手吧!“江堂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光下,那把匕首闪动着蓝色的寒芒。

  何玉霜卷起袖管,出一条粉白、玉润的手臂。

  江堂举起手中的毒刀,道:“姑娘你小心了。”

  何玉霜一闭双目,道:“只管出手吧,不用多问了。”

  江堂举起毒刀,轻轻在何玉霜臂上划了一刀。刀势不深,鲜血顺臂而下。

  何玉霜睁开双目,望了臂上的伤势一眼,缓缓道:“果然伤口不大。”

  江堂道:“在下的话,说一句是一句,决不会言而无信。”

  何玉霜秀眉一扬,似乎要发作,但是话到口边时,又突然忍了下去。

  江堂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在下有几句话,希望姑娘能够相信。”

  何玉霜道:“什么事?”

  江堂道:“在下参加了围杀令尊、令堂之事,乃是奉命行事,这一点,希望姑娘谅解。”

  何玉霜道:“还说这些干什么?我已经被你毒刀刺中,今后是生是死,完全要诸你的手中,这些事,还用解说吗?”

  江堂微微一笑,道:“老夫只是想把事情说明,姑娘心中不要把老夫看成第一个杀父仇人就是。”

  何玉霜心中气忿至极,只觉一步失错,盘毕输,连连被对方抢去先机。

  但幸好她学会了忍耐,暗中咬牙,未再接口。

  江堂抬头望了洪承志一眼,道:“何姑娘,你解开这位洪兄的道了吗?”

  何玉霜道:“解开了。”

  江堂道:“那很好,咱们谈的话,他一定听得很清楚了。”

  何玉霜点点头,道:“嗯!”江堂突然伸手,抓起白天平的左臂,轻轻划了一刀。

  何玉霜怒道:“江堂,你这阴险卑下的老匹夫。”

  江堂一皱眉头,道:“姑娘,你这话难听呀!难听。”

  何玉霜道:“以你为人的恶毒,就算把最恶毒的咒言,加在你的身上,也不足以形容出你的卑劣。”

  江堂哈哈一笑,道:“姑娘,这就叫险恶江湖,如若老夫能占优势时,不占优势,能够控制大局时,不控制大局,岂不是拱手让人先机吗?”

  举步行到了洪承志的身前,道:“洪少侠,你听着,何姑娘和白天平,都被毒刀划伤,如若没有我独门解药救治,他们至多可以活过三十六个时辰。”

  洪承志睁眼望了江堂一眼,重又闭上双目。

  江堂道:“你们三人,情同骨,他们两位既然中了毒刀,你阁下大约也不会独善其身了。”

  果然,洪承志被他说动,自己伸出手来。

  江堂笑一笑,道:“这真是不好意思,老夫只好成全你了。”

  伸手又在洪承志的左臂上划了一刀。

  何玉霜道:“江堂,你很满意了吧!”

  江堂道:“唉!现在,倒叫老夫很担心另外一件事了。”

  伺玉霜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出来了?”

  江堂道:“这倒不是花招,而是和三位直接有关的事。”

  何玉霜道:“请说吧。”

  江堂道:“那解毒药物,不在老夫身上,如是老夫被人杀死,岂不也误了三位的性命。”

  只听一个冷冷声音道:“这不是你真正的用心吗?”

  江堂回头一顾,看那说话的正是白天平,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你醒来多久了?”

  白天平道:“很久了,看到你在何姑娘和洪兄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江堂哈哈一笑,接道:“你既然早醒了,为什么不出声劝阻?”

  白天平道:“我看你兴致很高,不忍打断了你的兴头。”

  江堂道:“可惜的是,你们都已被毒刀划伤,现在,纵然是心存悔意,只怕也有些悔恨不及了。”

  白天平道:“在下本可出手阻止他们不上你的当,而且,在下清醒之后,也足有反抗的力量,但我没有阻止。”

  江堂道:“哦!为什么?”

  白天平道:“因为,我们不怕死,用不着替自己留什么退路,如是你该杀,就算你用毒刀划了我们,也一样置你于死。”

  江堂呆了一呆,道:“杀了我,你们就只有等待毒发而亡。”

  白天平道:“勇者无惧,我们只问是非,不管安危,你阁下如若无该死之罪,那就用不着在我们身上施用毒刀,如是你的罪非死不可,就是你在我们身上施用了毒刀,也一样无法阻止我们杀死你。”

  江堂道:“你们算过了代价没有,我一条命,换你们三个人?”

  白天平道:“我们不会去计较,也不用去计较这些。”

  江堂沉一阵,道:“白少兄,如若你说的不是恫吓之言,咱们的想法,却有些大不相同了。”

  白天平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你不会相信我们的想法。”

  江堂沉不语。

  白天平也不再说话,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过于约半个时辰左右,突然江堂的声音,传入耳际:“白少兄,白少兄…”

  白天平睁开了双目,道:“江副教主有何见教?”

  江堂道:“天皇教主,找过来了。”

  白天平道:“在哪里?”

  江堂道:“还在百丈之外,在下已用石块堵了口,如是他们不细心,很难找到我们。”

  白天平道:“不用存侥幸之想,他们找上来,咱们就准备放手一战。”

  江堂突然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盖,道:“这瓶里是解毒药物。”

  何玉霜目光一转,只见那玉瓶用朱砂写了一个毒字,不一皱眉头,道:“是毒药?”

  江堂道:“不是,在下身上的药物,一向使别人无法推断。”

  何玉霜接过玉瓶,但却又不知如何措施才对,回顾了白天平一眼。

  江堂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放心食用吧!这是真正的解药!”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玉霜,倒出来三粒丸药,收在身上,把玉瓶还给江副教主。”

  何玉霜似是忽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倒出三粒药物,把玉瓶还给了江堂。

  江堂一挥手,道:“姑娘收藏着,瓶中的丹丸,不但可以疗治我刀上之毒,凡是奇毒,都可解得。”言罢,也不待何玉霜答复,转身向外行去。

  何玉霜道:“你要往哪里去?”

  江堂停下脚步,道:“天皇教中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也许他们会找上此地。”

  何玉霜道:“你不是用石头堵上了门吗?”

  江堂道:“不错,但如他们查得仔细一些,就可以找出堆砌的痕迹。”

  何玉霜道:“如是他们找到了,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拦?”

  江堂道:“在下早选了一处险要所在,一旦他们找来此地,在下自信可以在那地方拦住他们。”

  白天平道:“不用阁下一人拦阻,在下已经完全调息复元了。”

  江堂苦笑一下,道:“看来,白少侠似乎还未完全相信在下。”

  白天平微微一笑,默不作答。江堂也不再多言,大步向外行去。

  三人各自服下药丸,目睹江堂的背影消失,何玉霜才低声说道:“白兄,江堂真正的用心何在?”

  白天平道:“这人阴沉难测,目下还不知道他用心何在,不过,看他神色,似乎是不像在作伪假了。”

  何玉霜道:“他会不会逃离此地?”

  白天平道:“这个,很难说了,不过,他已经和天皇教主,成了生死对头,就算他再回去,司马宽也不会放过他了。”

  何玉霜道:“他如把我们三人作为礼品,送给司马宽,也许可以保下性命。”

  白天平道:“如是他只求一时之快,司马宽也许会答应他,不过,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明白,难以再处下去。”忽然一跃而起,道:“不好!他们用烟熏之法,咱们现身。”话刚落口,一片浓烟,已涌了进来。洪承志仍在运气调息,被熏得连连咳嗽不止。

  何玉霜道:“哼!又是江堂闹的鬼。”

  但见人影一闪,江堂飞跃而入,道:“姑娘不要误会,这不是在下干的。”

  白天平已站起身子,道:“咱们要如何离此间的危险?”

  洪承志只好停下调息,站了起来,顺手抓起长刀道:“走,咱们出去,拚他们一个够本,两个就赚一个…”

  江堂道:“咱们拼他们十个人,也不够本,司马宽有的是人,他们心中是在这样打算。”

  这时,浓烟渐增,快要充了整座的石

  白天平道:“江前辈,这不是办法,浓烟呛人,如若咱们还不离去,只怕很快就要被活活呛死了。”

  江堂道:“众位请尽量忍耐一下,闭住呼吸,老朽的判断,他们还没有发现咱们的形踪,如若他们发现了,就不用施放烟熏了。”

  何玉霜道:“万一他们不停的放烟,咱们能支持多少时间?”

  江堂道:“如若他们不停的放烟熏,咱们至多能撑半个时辰。”

  何玉霜道:“我瞧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江堂沉了一阵,道:“好吧!如若三位都不愿留此,咱们就设法出去。”

  中浓烟,更是强烈,四人已然无法承受,尤以洪承志最为痛苦,不停的咳嗽。

  何玉霜一直守在洪承志的身侧,不停的用双手扇着浓烟。

  洪承志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但他内心之中,却有着无比的感激。  wWW.vLiXs.cOm 
上一章   飞铃   下一章 ( → )
微粒小说网提供飞铃未删节精校版最新章节第二十九回天皇教主失着受制全文阅读TXT免费下载,飞铃是卧龙生大神的最新小说,希望您能喜欢,尽力最快速更新飞铃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免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