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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粒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全唐文  作者:佚名 书号:39890  时间:2017/9/8  字数:7452 
上一章   第07部 卷六百四十    下一章 ( → )
  
  李皋(七)  故东川节度使卢公传  卢坦字保衡,河南人。父峦,赠郑州刺史。坦少孤,初任韩城县尉,历宣城、巩、河南三县尉。其吏河南,知捕贼,杜黄裳为河南尹,谓坦曰:“某家子与恶人游,破旧产。公为捕贼,盍使察之?”坦对曰:“凡居官终始廉白,?入俸钱者,虽历大官,亦无厚蓄以传;其能多积财者,必剥下以致。如其子孙善守之,是天富不道人之家也,不若恣其不道,以归于人。坦以为宜,故不使察。”黄裳惊视,因使升就堂坐,自此加重。  及黄裳为吏部侍郎,将授以太常博士。会郑滑节度使李复表请为判官,得监察御史。薛盈珍为监军使,累侵军政,坦每据理以拒之。盈珍尝言曰:“卢侍御所言皆公,我故不违也。”有善吹笛者,大将十馀人同启复,请以为重职。坦适在复所,问曰:“众所请可许否?”坦笑曰:“大将等皆久在军积劳,亟迁以为右职。奈何自薄,与吹笛少年同为列耶?”复告诸将曰:“卢侍御言是也。”大将惭遽走出,就坦谢,且曰:“向闻侍御言,某等羞愧汗出,恨无可入。”李复病甚,盈珍以甲士五百人入州城,人皆恐骇。坦遽止之,盈珍不敢违。复卒,盈珍主兵事,制以姚南仲代。盈珍方会客,言曰:“姚大夫书生,岂将材也。”坦私谓人曰:“姚大夫外虽柔,中甚刚,又能断,监军若侵,必不受。祸自此萌矣。若从公丧而西,必遇姚大夫。吾惧为所留以及祸。”遂潜去。姚果以牒来请,终以不逢得解。及盈珍与姚隙,从事多黜死者。  王纬观察浙西,兼盐铁使,请坦为转运判官。及李?代,请如初,转殿中侍御史。?所行多不循法,坦每争之,词深切,听者皆为之惧。累求去不得,凡在?府七年,官不改。?恶状滋大,坦虑及难,又非可以力争,遂与裴度、李约、李棱继以罢去。后数年,诏追?入,?遂扇兵士,杀留后以留己,因发兵取宣州,为其将所擒,送斩死。  顺宗皇帝寝疾,王叔文居翰林,决大政,天下懔懔。坦说宰相韦执谊:“速白立皇太子,以树国本。”执谊深纳其言,将以为殿中侍御史。时御史中丞亦以为请,王叔文使人请坦,将以为员外郎,知杨子留后,坦假他词不受,叔文不悦,故事皆不行。及王叔文贬出,坦遂为殿中侍御史。  权德舆为户部侍郎,请为本司员外郎,寻转库部兼侍御史知杂事,未久,迁刑部郎中,知杂事如故。赤县尉有为御史台所按者,京兆尹密救之,上使品官释之。坦时在宅,台吏以告,坦白中丞,请覆奏然后奉诏。品官遂以闻,上曰:“吾固宜先命所司。”遂使宣诏,乃释。  数月迁御史中丞,赐紫衣,分司东都。寻归西台。初上绝罢镇节度使等献财货,载于赦条,时山南节度使柳晟、浙东观察使阎济美皆罢镇有所献,坦劾奏之,晟、济美皆白衣待罪。上召坦对,曰:“柳晟、阎济美所献皆家财,非刻下,卿勿劾。”坦对曰:“陛下所以布大信于天下者,赦令是也。且两臣首违诏,臣职当举奏。陛下不可以失大信于天下。”上曰:“朕既受之矣,如何?”坦曰:“出归有司,以明陛下之德。”上善之,竟为宰相所寝。  李?之诛,有司将自淮安王之下坟墓皆毁之,宰相不敢言,坦奏曰:“李?与国同族,其反逆不道,身既斩死,并杀其子,罪矣。若将追毁祖父坟墓,臣以为不可。淮安王有佐命之功,且国贞,又死王事。汉诛霍禹,不毁霍光之坟,房遗爱伏诛,罪不追于元龄,此前代及圣朝之故事也。《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若将易之,无乃罪及良臣,且伤大体乎?”上改容曰:“非卿言,何由知?”遂命停毁,仍樵采,给五户守淮安王之坟,以示不忘其功。上策贤良方正之士,有怀书策入者,将深罪之。坦奏言:“四方不明知所犯,必以为策词抵忤。宜轻其责。”上从之。江宁节度使裴?(一作均)入为仆,行香时将处谏议、常侍之上。坦引故事及姚南仲近例以为证,裴?怒曰:“姚南仲何足为例耶?”坦应曰:“姚仆但不是敕使耳,何不足以为例也?”遂为?所排,改左庶子。  坦初为殿中,当杜黄裳为相,故累迁,凡二十有三月而至中丞。及居官守道,正言闻,而人忌其迁之速。数月,宰相裴?白以为宣、歙、池等州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中丞宣州剌史。刘辟反逆,其婿苏强坐诛死,强兄宏为晋州从事,自免归,人莫敢用,坦奏言:“苏宏有才行,其弟强坐刘辟反诛,宏与强相去三千里,必不通谋,以强废宏,非陛下惜才之志。”因请宏以为判官。上曰:“假令苏强当时不就诛,尚宜随材而任之,况在其兄耶?”遂得请。及在宣州,江淮大旱,米价长,或说节其价以救人,坦曰:“宣州地狭,谷不足,皆他州来。若制其价,则商不来矣,价虽,如无谷何?”后米斗及二百,商人舟米以来者相望。坦乃借兵食,多出于市,以平其直,人赖以生。当涂县有渚田久废,坦以为岁旱,苟贫人得食取佣,可易为功,于是渚田尽辟,藉佣以活者数千人,又以羡钱四十万代税户之贫者,故旱虽甚,而人忘灾。五年冬,迁刑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减冗职八十员,自江之南补置付之,院监使无所与。数月,转户部侍郎,判度支。  坦历更重位,以朝廷是非大体为己务,故多所陈请,或上封告。泗州剌史薛謇为代北水运使时,畜马四百匹,有异马不以献者。事下度支,乃使巡官往验之,未反,上迟之,使品官刘泰昕按其事。坦上陈,以为“陛下既使有司验之,又使品官往,岂大臣不足信于品官乎?臣请先罢免”疏三奏,上是之,遂追刘泰昕。旧赋于州郡者,或非土地所有,则厚价以市之他境。坦悉条奏,各去其所无,罢宣歙度支米,收其价以移之于湖南,免江南鹿腊,配之?汝州,以韩重叶(一作华)为代北水运使,开废田,列栅二十,益兵三千人,岁收粟二十万石。八年,西受降城为河所坏,城使周怀义上言宰相,议徙天德故城。坦以受降城张仁愿所作,城当碛石,得制北狄之要,若避河,宜退三数里,其费不多,天德故城北倚山,去河甚远,失制虏要地,非便,因使水运使察视远近利病,以图进。上使品官强文彩覆之,文彩言与坦合。上召坦使条陈,将行之,竟为宰相所夺,乃出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周怀义数月忧卒,燕重?于代其位,遂移天德故城,军士归怨,因杀重?于,屠其家。  初坦与宰相李绛议论多合,绛藉以为己助,及坦出半载而绛罢。坦至东川,奏罢两税及山泽、盐井、榷率之籍,夷人歌之。锦、剑二州有通文成州路,每岁奏发二千兵以防西蕃,其实不过一二百人,坦乃奏于冲地置戍镇之。上诛蔡州,诏发兵二千人于安州,每朔望使人问其父母子,其有疾者与之药,故兵士皆感恩而无逃者。及薨,赠礼部尚书。  杨烈妇传  建中四年,李希烈陷汴州,既又将盗陈州,分其兵数千人抵项城县,盖将掠其玉帛,俘累其男女,以会于陈州。县令李侃不知所为,其杨氏曰:“君县令也,寇至当守,力不足死焉,职也。君如逃,则谁守?”侃曰:“兵与财皆无,将若何?”杨氏曰:“如不守,县为贼所得矣。仓廪皆其积也,府库皆其财也,百姓皆其战士也,国家何有?夺贼之财而食其食,重赏以令死士,其必济。”于是召胥吏百姓于庭,杨氏言曰:“县令诚主也,虽然,岁则罢去,非若吏人百姓然。吏人百姓,邑人也,坟墓存焉,宜相与致死以守其邑,忍失其身而为贼之人耶?”众皆泣许之。乃徇曰:“以瓦石中贼者,与之千钱;以刀矢兵刃之物中贼者,与之万钱。”得数百人,侃率之以乘城,杨氏亲为之爨以食之,无长少,必周而均。使侃与贼言曰:“项城父老,义不为贼矣,皆悉力守死。得吾城,不足以威,不如亟去。徒失利,无益也。”贼皆笑,有蜚箭集于侃之手,伤而归。杨氏责之曰:“君不在,则人谁肯固矣?与其死于城上,不犹愈于家乎?”侃遂忍之,复登陴。项城小邑也,无长戟、劲弩、高城、深沟之固,贼气焉,率其徒将超城而下。有以弱弓贼者,中其帅坠马死。其帅希烈之婿也。贼失势,遂相与散走,项城之人无伤焉。剌史上侃之功,诏迁绛州太平县令。杨氏至兹犹存。  妇人女子之德,奉父母舅姑,尽恭顺,和于娣姒,于卑幼有慈爱,而能不失其贞者,则贤矣。至于辨行阵,明攻守勇烈之道,此固公卿大臣之所难。厥自兵兴,朝廷注意宠旌,守御之臣,凭坚城深池之险,储蓄山积,货财自若,冠胄服甲,负弓矢而驰者,不知几人。其勇不能战,其智不能守,其忠不能死,弃其城而走者有矣。彼何人哉?若杨氏者,妇人也,孔子曰:“仁者必有勇。”杨氏当之矣。赞曰:凡人之情,皆谓后来者不及于古之人。贤者自古亦稀,独后代耶?及其有之,与古人不殊也。若高愍女、杨烈妇者,虽古烈女,其何加焉?予惧其行事堙灭而不传,故皆叙之,将告于史官。  祭吏部韩侍郎文  呜呼!孔氏云远,杨朱恣行。孟轲距之,乃坏于成。戎风混华,异学魁横。兄尝辩之,孔道益明。建武以还,文卑质丧。气萎体败,剽剥不让。俪花斗叶,颠倒相上。及兄之为,思动鬼神。拨去其华,得其本。开合怪骇,驱涛涌云。包刘越嬴,并武同殷。六《经》之学,绝而复新。学者有归,大变于文。兄之仕宦,罔辞于艰。疏奏辄斥,去而复还。升黜不改,正言亟闻。贞元十二,兄佐汴州。我游自徐,始得兄。视我无能,待予以友。讲文析道,为益之厚。二十九年,不知其久。兄以疾休,我病卧室。三来视我,笑语穷。何荒不耕,会之以一。人心乐生,皆恶言凶。兄之在病,则齐其终。顺化以尽,靡惑于中。别千万,意如不穷。临丧大号,决裂肝。老聃言寿,死而不亡。兄名之垂,星斗之光。我撰兄行,下于太常。声殚天地,谁云不长。丧车来东,我刺庐江。君命有严,不见君丧。遣使奠荦百酸揽肠,音容若在,曷而忘,呜呼哀哉!尚飨。  祭福建独孤中丞文  维大和元年岁次丁未九月庚申朔二十己卯,朝散大夫守右谏议大夫知制诰李翱,谨以清酌庶羞之奠,敬祭于亡友故福建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中丞独孤君侍郎之灵。呜呼!昔我与君,自少而。中暂乖阻,周荆眇绵。宣城越中,二府周旋。同事于公,职以相连。子常推后,我唱其先。叔向汝齐,不纫而坚。兰馨以闻,乃在掖垣。引我代己,其谓真贤。共升于朝,亦又多年。或外或内,莫余或捐。君齿少我,发鬓都元。丰盈角犀,气茂神全。当臻上寿,福祉昌延。何为发疡,针药弗蠲。有既丧,有子童然。丧祭谁主,铭旌有翩。呜呼哀哉!唯短与长,会归于死。以存悲逝,前后皆尔。哭君之哀,痛折支指。抑不能,纵之曷已。呜呼哀哉!入君之户,但有裳帷。思与君言,不见容仪。荐不食,酌酒不持。嗟嗟用晦,何亟臻斯。呜呼哀哉!尚飨。  祭中书韦相公文  呜呼!蕴德在躬,必逢其庆。利物之至,宜乎得政。君居翰林,遭国之病。建立诏制,所颁未定。决危疑于一言,讨篡逆以从正。横兵刃以森列,述王心而革命。伏群情于顷刻,咸属目以生敬。既名遂而众安,乃登庸而辅圣。窒因依之他路,收爵赏之全柄。升俊良之滞淹,摧凶之炽盛。何衤暴柔而中毅,护勋贤于视听。惟廷相之雍雍,伊近世而畴并。将协德以致理,事有初而未竟。方陈谋于帝前,忽颠仆以终命。虽禀受之有数,亦生灵之不幸。呜呼哀哉!缅维昔岁,陪迹南宫。省己何有,辱于公。公贤偶时,羽若飞鸿。走斥于外,困不能通。公相未几,遽归自东。司谏左垣,视草中。汲引之惠,如帆得风。飘沦八年,颠白成翁。幽蛰忽发,涣然启蒙。烈士感知,矧惟躬。间以存殁,心悲曷穷。奠爵而拜,公其表衷。呜呼哀哉!尚飨。  祭故东川卢大夫文  前此八年,公在宣州。翱归自南,下江之。公发辟书,使者来召。言重礼至,实宾之右。内惧不称,又安敢辞。仰公之德,自托如归。亦既在门,有言必信。翱亦不贰,知贤则进。公曰:“汝言,我用无疑。每疑贤者,患不能知。汝正而公,与我气合。有怀必陈,无谓弗纳。”公迁侍郎,翱赴浙东。宦途有阻,困不能通。公陈上前,出白丞相。保明无过,?灼有状。事遂解释,奏方成官。非公之力,其退于田。公镇剑州,翱亦东掾。亟言于相,曷不以荐。官罢在家,卧病饮贫。惟公见念,复召为宾。自修辟牒,以复前好。承命而行,不惮远道。余及陕郊,闻公之丧。失声泣哭,若火煎肠。公为大臣,一心正直。发言动听,义形在。公出乎外,众论归。辅相之位,实公所宜。惟公之薨,骨鲠道衰。天下失望,贤人共悲。生必有尽,自古皆尔。殁而益光,孰与公比。丧车东去,归?先址。临路一号,永诀于此。呜呼哀哉!尚飨。  祭杨仆文  呜呼!贞元中岁,公既为郎。始获趋门,仰公之光。遂假荐言,幽蛰用彰。德惠之厚,殁身敢忘。公以直道,于南出藩。谬管记室,陪讨论。旧政多秕,如丝之棼。与贤共谋,秽涤榛燔。监戎戾强,附包。潜谮危疑,处之若闲。并兼百,清浊中分。宾主之义,由兹益敦。公自登朝,及于谢政。善接友,居官恪敬。温然如,柔立不佞。坐直屡退,进匪由竞。更历中外,声华盛。咸期作相,为国之庆。宜而不居,斯可云命。知足告休,颐养于家。子为侍郎,光耀芬葩。亦列卿曹,秩禄且多。孙童前,园沼经过。门吏盈朝,宴赏有加。宜哉万寿,吉庆靡他。弃此弗顾,哀哉奈何。呜呼哀哉!身谁不贵,有后斯荣。惟公之嗣,实大家声。公为弗亡,显显其名。呜呼哀哉!卜筮叶期,返宅于荥。翱复守郡,居不敢宁。追怀恩旧,躬在郊?。承教绝绩,刻扬德馨。缟服前导,尽哀墓庭。尚或鉴此,公乎有灵。呜呼哀哉!尚飨。  祭李宾客文  呜呼!天地粹气,降为哲人。忠播大惠,济于生民。命与时违,有此不伸。责安所归,乃在鬼神。呜呼哀哉!兄初有疾,隶人来告。走驷往视,连呼不觉。痛搅我肠,谁其能疗。嫂侄既至,患亦微痊。我时屡往,笑语依然。实希返初,以及高年。谪官分曹,拜恩遄发。负罪即路,不遑去别。意谓全德,功当及人。尚祈会面,复接忻。如何一乖,死生骤分。呜呼哀哉!岂虞?之,遂臻于兹。舍我而去,将安取规。惟后与先,能校几时。短耶长耶,终永同归。死为尽乎,将有所之。惟尽惟有,兄其已知。呜呼哀哉!兄之既疾,告于子。自古神圣,莫不皆尔。名垂不灭,能光万祀。生平故,殁后谁是。吾友在东,可以托死。且吾所有,往谓编纪。吾名无存,乃贤在史。临绝又告,丁宁心耳。所录既到,酸惨启书。披寻未穷,漫Д盈裾。生虽相好,殁更有馀。敢辞厚命,但恶空虚。著兄之德,刻石幽墟。传乎万祀,用显名誉。呜呼哀哉!兄丧东来,我拘郡事。(阙四字)棺不得视。形存心游,魄伤气。一杯写情,四望?欷。呜呼哀哉!尚飨。  祭硖州李使君文  呜呼!材不如君,富贵者众。身丧远郡,不逢世用。如君之年,存者则多。而遽谢殁,伤哉奈何。官不展心,寿不及老。少子稚,弃去何早。我知子能,一十八年。力竟不及,于兹已焉。临君之丧,洒酒以诀。刻石在圹,名传讵灭。下从先人,万古之藏。要归于尽,安问短长。呜呼哀哉!尚飨。  祭从祖弟秘书少监文  秘书少监十弟谅之之灵:惟君文行修洁,夙负嘉名。累升科第,士友接。遂登谏省,蔚以直闻。周历南宫,连刺三郡。得风告罢,入贰秘书。致政于家,息心养疾。沈恙顿已,望其除。告言不闻,凶讣遄至。呜呼哀哉!年未五十,有男早亡。少主丧,有息非嗣。报施之道,冥茫孰知。呜呼哀哉!吾责刺远州,道里遐阔。病不得见,丧不得临。痛悼摧伤,凄贯心骨。有酒在盏,有在盘。魂兮其来,歆此单薄。洒泪遣祭,哀而不文。孰期谅之,去矣长别。呜呼哀哉!尚飨。  祭刘巡官文  维元和七年岁次壬辰九月景辰朔十五庚午,观察判官摄监察御史李翱等,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刘君之灵。我等与君,同列宾筵。共食偕行,岁辰再迁。公事多暇,嬉游百般。柳垂于塘,荷秀于川。或泛在水,或登在山。饮酒终夜,觞觥往还。笑言无,咸尽其。君实强盛,时惟壮年。宜哉寿考,福禄来臻。奈何遭疾,针药弗痊。冀返初,忧危遽传。长路未极,琴书忽捐。呜呼哀哉!堂有老母,室有少。幼男稚女,或童或孩。发声怨切,吊者酸凄。?葬旧域,随丧以归。已矣刘君,自古如斯。有一豆,有酒一卮。我来一别,去去长辞。呜呼哀哉!尚飨。  祭钱巡官文  呜呼!某维钱君,?行而文。上第有司,藉藉京秦。退居于湖,遭病且贫。乃耀雄词,单使来臻。中丞览之,嗟叹盈辰。遂驰官牒,请列宾筵。翩然而至,灼灼有闻。实司表奏,章句出群。有时过我,蕴积皆申。无言不契,有奥必陈。每仰公,心知古人。古人孰知,幸联为宾。与我相接,三十馀旬。不见有过,潜然新。余有行(阙二字)郑之间。书札来,道远情亲。丁宁戒我,已事亟还。方将执手,复展欣。如何中道,哀讣忽闻。惊呼失声,迸泪巾。岂其相逢,丹?载翩。少恸哭,听者酸辛。漫漫者天,曲直谁贤。梁冀张让,富贵在身。童乌项橐,夭枉其年。王凤何得,贾谊何愆。将贵前定,或短长偶然。其谁司之,施与何偏。天不肯告,使人惑焉。临丧写哀,备在斯言。万事皆已,一觞在前。死矣奈何,悲哉钱君。  准制祭伏波神文  呜呼!伏波之生,好兵自喜。幼有壮节,腾身出仕。定册归汉,谟俞帝旨。?无失画,功伐可纪。破斩徵侧,实平趾。来往蛮溪,未卒而死。小人赤口,曷本于理。薏苡南还,明珠谮起。乃收侯印,爵不及子。遗德不忘,爱留社里。筑庙以祭,人畏其鬼。久而若新,千岁不毁。诂诂蚩蚩,易白成缁。孔子义失,勋华不慈。曾氏杀人,母投于机。居窃厥嫂,陈平不疑。申生?堇,晋有骊姬。无极巧舌,伍奢族夷。孟子伤谗,萋兮作诗。公失其所,梁松实为。何独将军,自昔如斯。故士有历万代而不灭者,常被讪于当时。苟窥心而不怍,虽弃置其奚悲。赫赫圣帝,嘉贤命词。酒?既设,神乎降思。尚飨。  祭中天王文代河南郑尹作  自,将害嘉谷,是以斋心命使,用祈于王。惟神降歆,明应如答,?周布,膏泽四施。旱苗复生,宿麦重秀,臣人悦,草木鲜荣。惟王之功,拯?于下。某忝尹京邑,虑迫群心,实荷王化,道以嘉祉。方当月,不杀牛羊,谢王嘉锡,曷敢稽留,且荐中素,非陈豆羞,请俟逾月,乃列牲牢。  别?山神文  维长庆三年十月二十七,朝议郎守尚书礼部郎中上轻车都尉李翱,谨遣舒州摄要籍司衙前军虞候吴潭,以清酒鹿脯告辞于?山大神之灵。翱自去岁,来临此邦。遭罹炎旱,淮左毕同。邻郡逃亡,十家六空。惟此舒人,安业于农。我政无能,遘此威凶。灾同报异,乃神之聪。事幸无败,誉斯有融。遂忝帝命,复官南宫。皆神所?,我亦何功。将赴京邑,路沿大江。遣使来辞,神鉴予衷。  湖州别女足娘墓文  维长庆元年岁次辛丑十二月癸亥朔十九辛巳,父舒州剌史翱,以酒果之奠,敬别于第七女足娘子之灵。吾以前月二十八蒙恩改授舒州刺史,以明将领汝母等水路赴州,故以酒果,来与汝别。呜呼!我为汝父,汝则吾女。王命有期,不得安处。延陵丧子,葬不归吴。考之于礼,其合矣夫。汝之形骨,托终此土。汝之精神,冥漠不睹。上及于天,下及于泉。鬼神有知,汝骨安全。永永终古,无有后艰。我来诀别,涕泪涟涟。呜呼!尚飨。  wWW.vL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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